东方玉笑着伸出两个手指,在这位国师面前晃了晃。
“两年,否则免谈。”
夏云笺风轻云淡,并没有因为眼前这位年轻人的行为而动怒。
“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杀了你,这一局虽说变动会很大,但也不是不能挽留。陛下倒是十分看重你,对你青睐有加,并不是因为你姓东方,要我百般依着你,我昨晚考虑再三,得出一个结论。”
夏云笺收起棋具,抿了一口茶水。
“凭什么?”
“凭我真的很有用。有用到能改变天下万年之局势,有用到能扩充圣州气运,有用到能拯救皇殿国命。”
面对国师的这般狠话,这位白衣年轻人并没有因此服软。
夏云笺看了对坐的年轻人一眼,没有回答。
东方玉站起身来,拿起斗笠戴上,将那封来自西牛贺州的密信塞入袖子内。
“我东方玉自己安排的路数,自然而然会与你的局势交缠到一起,不会影响最终结果。”
年轻人推门而去。
良久,这位国师笑了笑,屈指一弹,撤去了此片空间的禁止,在左侧墙壁处浮现偏偏涟漪,一位身穿衮服的男子挪步走出,夏云笺起身行礼。
“陛下你看上了个什么样的小子。”
这位国师有些无奈,但是那位衮服男子却是哈哈大笑。
“三年而已,我们就按兵不动三年又何妨?”
这位衮服男子眼神不知道想到何事,眼神又是黯淡了几分。
“对于东方家这一大恩,朕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了。”
大夏天子夏楚尧站起身,夏云笺跟在其身后。
“随我去拜访拜访东方家,也有好些年没去了。”
国师夏云笺撤去更大的一层屏障,这整座茶楼,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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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池关,这天来了一位僧人,身穿粗布袈裟,来自那遥远的西牛贺州。
办好繁琐的入关手续之后,周围站的笔直的守卫都忍不住多看了这位年轻僧人几眼。
因为他实在是长得太英俊了,就像一个神采英拔的山上修士。
在其腰间还挂着一个,酒壶?
雷池关守卫李岳递给了这位僧人一顶斗笠。
“还请法师戴上,不然入关后,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年轻僧人笑了笑,手下后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道谢后转身离去。
离开雷池关境内,入了周围一个城镇,僧人租了一辆马车往北疾驰而去。车厢内,僧人摘下斗笠随手扔向一边,卧榻而下,翘起单腿,两手枕于脑后,就这样盯着车厢顶。
“师傅可算是给我点事情做了,这是要去哪来着?”
僧人连忙起身,手自那手腕上赤红色的念珠处一抹,一张堪舆图凭空出现,僧人将其摊开。
“现在应该是在圣州最南端。”
英俊僧人清了清嗓子,单手竖于胸前,另一只手掀开帘子,朝车夫问道。
“敢问施主,我们正前往何处?”
那位中年汉子擦了擦脖颈处的汗水,笑着回答道:“回大师的话,我们正在赶往铜锣城,大概还需半天时间,如果大师闲速度太快,路途颠簸,尽管跟我说便是。”
“大可不必,施主只管向前便可。”
汉子笑了笑点了点头。
英俊僧人返回车厢,再次慵懒的躺下,摘下别再腰间的酒壶,就要抬头灌。只听见心湖中响起一道斥诉声,弄得这位英俊僧人一个激灵。
“陆远!”
名为陆远的僧人赶忙坐起,有些委屈的指了指那个酒壶。
“师傅啊,这可不是酒水,这是我们贺州名茶,叫做“酒香茶”,真的没骗你。不信您尝尝?”
僧人将酒壶举于头顶。
心湖之中久久没有响起回应。
陆远试探性的拿起那酒壶,等待了一番后,还是没能等来自家师傅的训斥,便是仰头畅饮起来。
几乎只在一瞬间,这位僧人倒飞出了车厢。
正在前室安心赶路的汉子马车夫只听见后面车厢内传来“嘭”的一声巨响,紧忙停车赶过去查看。
“刚刚是怎么了?大师。”
之间那位僧人头戴斗笠,手指不断来回摩擦那一副念珠。
“这里并未出事,之前那一声巨响,也许是车轮撞到某物了吧,并无大碍,还请施主继续赶路即可。”
汉子又检查了车子一遍,发现却是没有什么毛病后,扬鞭启程。
车厢内,名叫陆远的年轻僧人两只手揉搓着屁股,一阵龇牙咧嘴,倒吸凉气。
师傅这一脚,可真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