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皱眉,下意识连连后退,和女孩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
“你姐姐?”
女孩抹了抹眼泪,连连点头:“求求您,救救我姐姐,我姐姐快不行了!”
听到这里,我怔住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摆摆手:“不好意思,我不为任何人办事,你请回吧。”
说完,我慢步上前,把女孩请出门外。
“叶少爷,叶少爷!等等!您看这个!”
女孩瘦弱的身躯忽然变得有力,一把拦住即将关上的房门,同时递给我一个项链。
那是一个白色的月牙形玉制项坠,在昏暗的灯光下,散着寒光。
这一刻,我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是……
半块阴阳鱼玉佩!
我看了看女孩,忽一皱眉:“你怎么称呼?”
“我叫苏曼。”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中一颤。
苏家人,终于来了。
“快带我去!”
“嗯!”苏曼破涕为笑,点点头。
就这样,我跟着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出了门,直至上了小区门口停着的一辆轿车。
我不懂车,但看那个车标就知道这辆车价格不菲。
我一个人坐在宽大舒服的后排座,苏曼一脚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看来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急。
车子一路飞驰,很快窗外就没有了灯光,漆黑一片。
应该是到了郊区。
“姑娘,你那枚玉佩是哪来的。”我开口问道。
女孩通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缓缓开口:“这枚玉佩是我母亲临终前给我的,她告诉我以后如果遇到什么急事,就去城西的一个老房子找叶三爷的孙子叶云。”
“你姐姐出什么事了?”我又问她。
“我姐姐得了怪病,疯疯癫癫的说胡话,像是中邪了一样。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大半夜的来找您。”
我没说话,只是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思绪越飘越远,把我带到了出生的那一天。
我出生那天,是罗猴日。
罗猴,凶星。
蚀师,杀神。
爷爷不顾风水师大忌,毅然来到叶家祖坟,开罗盘为自己选了一个坟址。
他说,这是在为我挡劫。
我们叶家虽然不是什么显赫的风水世家,但从爷爷开始往上,共出过九代风水师,而且都是隔辈传,传男不传女。
九代风水师,横跨十七代人。
特别是到了爷爷这一辈,更是成为了风水界的神。
爷爷十四岁出道,以六爻排盘,梅花易数专长,行卦五十年,无一落卦。
就连风水界的同行,偶尔也会向爷爷问卦。所以,不管资历多老,年龄多高,所有人见到爷爷都恭恭敬敬的尊称他一声叶三爷。
对于一个风水师来说,六十四岁并不是一个金盆洗手的年纪。爷爷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他说风水师这一辈子能救多少人,卜多少卦,都是有定数的。一旦超过这个数,卦就不灵了。所以他要留着这最后一卦,为我挡劫。
我不知道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能有什么劫难,只是爷爷说:六爻三三衍生,九为数之极。我作为叶家风水秘术第十代传人,命中必有一劫。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慢慢长大。
从我记事起,爷爷就开始教我风水术数,接着又教我卦术、符咒和手诀。
就这样,我度过了属于风水师的童年。
九岁那年,爷爷忽然交给我一个红布包裹,里面是半本线装叶氏风水秘术。
还有半块阴阳鱼玉佩。
那是一块黑色的月牙形玉制玉佩。
玉佩一黑一白,合二为一,便是阴阳鱼。
没过几天,爷爷便把我送到抚云山白云观的清云道长坐下学习道术内功。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