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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北行遇阻(2 / 2)

对于叛徒,有人能够心平气和宽容以待,但张梁显然不在此列。

在他看来,李唐既然出身黄巾,那就应该顾全大局,无条件遵从领导的命令。

可如今倒好,对方不但抗命,还私自接受朝廷招安,导致他们之前的谋划落空,怎能不让人恼怒。

黄巾也不似表面上那样风光,如今局势,李贼突然反复接受朝廷招安,这让很多人措手不及。

不提其往日所为,单就是引兵围攻帝都,这就是大逆不道的重罪。

那李子民,也不怕大汉秋后算账,直接给点了天灯。

其实众人愤恨李唐的理由有很多,如果他不是黄巾出身,三张可能不会如此愤恨,甚至要发兵灭了他。

怎么说呢,这很难理解,如果从人性的角度解读,那就是李唐一开始只是个裹挟从贼的喽啰罢了,若他一直都只是个喽啰,就算是造黄巾的反,可能都没人注意他,甚至都入不了三张的眼。

然而当他全歼中央精锐,覆灭朱儁大军,攻入司州围猎洛阳,名震天下,并且接受朝廷招安,三张的态度就不同了,从当初的不以为意,到后来的想要夺权,以及现在的变成了欲除之而后快的存在。

说了这么多,还是因为李贼曾经是黄巾出身,所以他们才会想要夺权,才会想收他为用,才会羡慕嫉妒恨,才会想除之而后快,而不是想要结盟,或者拉拢。

因为他们天然的站在高高在上的角度去看待李贼,站在主子的角度上去看待李屠夫,他们下达命令,李屠夫乖乖配合是天经地义,若敢违逆就是大逆不道,这就是时代的思想,甚至很多时代都存在,看着愚蠢,但它确确实实存在的。

当然人心复杂,有人看不得李屠夫做大,报以羡慕嫉妒恨,也有人对此没有太多愤恨的感觉,反而能理性的看待问题:“李屠夫目光短浅,但其先前连灭汉军主力,斩杀朝廷名将,实力不容小觑!”

“我军若贸然派人截杀,恐怕会图生波折....”

这是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分兵去招惹李屠夫,正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皇甫嵩与朱儁是天下数得着的名将,武功韬略皆是上乘。

贼军能败此二将,侥幸也好小人弄权也罢,但这不能否认其中能力。

如今他们被汉军逼得进退维谷,应该想办法如何破敌,而不是去纠结所谓的屠夫。

虽然很有道理的样子,只不过张梁还是看李屠夫不爽:“李子民几番大胜不过侥幸而已,若不是其麾下那些悍将用命,安能猖狂!”

“依我看,那李贼也就是走了狗屎运....”

在张梁以及很多人看来,李子民不过侥幸得了运气而已,其人能力不一定有多强。

颍川平原一战,若不是魏方弄权,十个李屠夫,也不是皇甫嵩的对手。

嵩山一战朱儁被囚,领军者是阉人赵忠,带军行险被太史慈抓住机会,间接的连累了其他人。

可以说两场大战,贼军赢得很侥幸,赢得取巧,而不是李贼有多强。

颍川时黄巾军中悍将多矣,而且大都是渠帅波才的老部下,赵宏、臧霸、孙观、黄邵、廖化、龚都、刘辟、斐元邵等等都是久经战阵的悍将。

有他们在前方浴血拼杀,才能有贼军之胜,而不是李子民能力强。

虎牢嵩山一战,李屠夫压根就不在前线战场,全程都是太史慈领军在指挥。

但这些功劳,却都被外界下意识的,算到了那贼子的头上,这如何不让张梁等人羡慕嫉妒恨。

黄巾高层也有心思透明之辈,他们很多人都明白其中关系,所以才会对李唐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

因为贼军中那些悍将,原本都是黄巾中的人才,如今却不能为他们所用,其中复杂可想而知。

外人知看李屠夫北上时,只从豫州带了八千多人北上,相对于豫州数十万黄巾来说,可谓是九牛一毛。

但你要看李屠夫带走的都是些什么人,王丰、石头、赵宏、臧霸、黄邵、周仓乃至县从韩浩,这些不是人杰就是大才。

各部将领自成体系,他们麾下人才同样不少,比如臧霸,其麾下伊礼、孙康、孙观、吴郭、昌豨等部将,皆是能统御千军的人杰,一个臧霸麾下就有如此多的人才,更不要说不弱于他的黄邵和赵宏了。

那么多的将领共事,那么多能人辅佐,贼军自强。

李唐带走的不只是兵,还有豫州的人才,和久经战阵的将领,与其中的基层团队。

如此多的人才,原本是该为黄巾所用,为黄天当立的事业加砖添瓦,如今却转头李屠夫麾下发光发热,新仇旧恨,加上脑生反骨的叛徒本就令人不耻,两厢叠加黄巾愤恨,甚至欲除之而后快。

世上人才多矣,但黄巾中还真没有多少,他们看似势大,但能拿的出手的,也就是豫州波才、南阳张曼城,北海管亥、还有就是河北的大本营内三张等将领。

洛阳的李唐,可谓是狠狠挖了黄巾的墙角,直接将豫州的人才挖走了小半,所以他们的愤恨自理所当然。

只不过张角等人知道事已至此,愤恨也没多大作用,甚至他心中隐隐有些悔意,早知道李屠夫闹声反骨,就该直接在其弱小之时一刀宰了,或者待在身边洗脑教育,然后为自己作用。

只不过现在说什么都万晚了,世界上有后悔药,却没地方卖,所以他的现在的精力,已经放在了洛阳上。

“好了,三弟不必再恼,那李贼之事暂且搁议!”

眼见气氛如此,一旁的地公将军也张宝直接制止了兄弟的无能狂怒:“如今该讨论的,是没了李屠夫在洛阳牵制,我等接下来该如何!”

“朝廷讨伐,卢植老狗更是步步紧逼....”

“咳咳!”

上首处,黄巾大贤良师张角同样压抑住心中情绪:“二弟所言有理,当前是如何应对朝廷大军!”

“至于李贼之事,暂且放在一边!”

他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绪,李屠夫脑生反骨,有目共睹。

想要让他听令,也不是不可以,但目前以自己这天公将军的身份,好似不怎么好使了。

想到这里,张角目光更显忧色,如今自己隐疾复发,身体每况愈下,而黄巾的处境愈发不妙。

好不容易出了个有能力的人才,又直接叛变归附了朝廷,让人忧心。

“如今局面堪忧,我等还需谨慎应对!”

作为黄巾首领,其中形势若何,张角心中自然清楚。

黄巾军席卷天下,看似势大,但州郡渠帅散落四方,相互之间各自为战,力量散而不凝,很容易被朝廷逐个击破。

而且随着队伍不断扩大,黄巾队伍中的管理协调,也愈发困难。

基层管理缺失,队伍不好带人才匮乏,毕竟不是每一方渠帅,都有波才张曼成之能!

如今黄巾军中,各个山头林立,有些人根本指挥不动。

一些落草为寇,占山为王的小贼,也自称黄巾,搞得好似天下反贼都出自黄巾一样。

这些无恶不作的贼匪,不但不听指挥,还四处败坏黄巾的名声。

反汉义军,与反汉贼军,一字之差,便可能是另一种局面。

而且黄巾贼匪多矣,成气候的却没有几个,也就李唐所部贼军,因为祸乱司州围攻洛都,名头响亮。

人们逐渐把他与黄巾分割,形成了另一股形势上的反贼,或者叫义军。

但无论如何,李屠夫都是从黄巾起义军之中出来的,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也洗刷不掉的。

类似李屠夫这样不听命的黄巾多矣,区别只是李子民名头响亮,其他人默默无闻,名声只能在州郡之间流传而已。

如今张角病情不见好转,内里也担心万一自己有什么不测,谁能统御震慑各部渠帅。

三弟张梁嫉妒心太强,而二弟张宝能力是有,但要想管理黄巾这么大的烂摊子,恐怕力有不逮。

“李屠夫北上,曼成孤军洛阳,四周部队未时抵达,恐有危机,诸位可有解决之策!”

渠帅张燕似乎看出大贤良师的忧虑,他上前一步建言道:“大帅,李戝自引军北上,我等不必理会!”

“只需按照先前策略,及时派军入关,未尝不能接手李子民遗留战果!”

“不错,洛阳兵利空虚,正是我等用兵之时!”

“只要攻破洛阳,捉住那狗皇帝,卢老贼则不足为虑........”

众人闻听张燕一通分析,尽皆恍然,纷纷上前进言请战,欲争破洛之功!

..................

并州,地处大汉北方。

东联冀州,南顾司隶,西临匈奴河套地区,北御日渐强大的鲜卑各部。

相传禹治洪水,划分域内为九州,并古属冀州之域,虞舜以冀州南北太远,分置并州。

应邵曰:地在两谷之间,故曰并州,夏仍为冀州地,周曰并州,周礼职方正北曰并州,其山镇曰恒山,薮曰昭余祁,川曰滹沱呕夷,浸曰涞易。

李唐所部行军数日,沿途无阻,所过之处开关放行,各地官员也算配合。

但是天下之大,总有异人,你想安心过路不惹事端,别人未必如尔所愿。

此时李唐大军为城所阻,晋阳城内张懿丁原等人,以城关年久失修,道路泥泞为由不予通行。

“欺人太甚!”

官道笔直,人龙数十里,中军大阵李唐听得消息,胸中气火上涌,恨不得纵兵攻城,砍了丁原的脑袋。

什么年久失修,不过是借口罢了,如今大军停滞晋阳,每耽搁一日便多一分变故,他怎能不恼。

若不是有臧霸坐镇平县,他甚至怀疑,是不是朝廷出尔反尔。

虽说大军除了走官道,其他地方也能绕行,但以这个时代的道路情况,绕道日久不说,军中粮草辎重便是难题!

面色不定,不到万不得已,李唐是不敢冒然攻城:“张懿匹夫阻我大军去路,诸位以为如何?”

“大哥,我北行大军十万众,不去找他麻烦就谢天谢地了,如今于我军刁难!”

侧手处,老兄弟王丰义愤填膺,他踏步出列,请兵攻城:“大哥只需下令,兄弟们必破城池,斩张懿等人狗头献于大哥!”

“就是,怕他个鸟,大统领只需下令,周仓原为先锋。”

“朝廷反复,吾等何须顾忌,主公下令吧........”

李唐麾下老贼南征北战,皆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何从受此鸟气。

此刻纷纷请战攻城,让并州人知道,他们手中钢刀不是摆设,你有坚城,我有雄兵谁怕谁呀!

“主公,吾以为不可贸然开战!”

与热血的将领不同,作为用脑子办事的文士,韩浩很清醒的认识到眼前的局势:“诸位将军稍安勿躁,且听吾言!”

“如今天下纷乱,黄巾未平,平县又有臧霸将军坐镇虎视,给朝廷百个胆子,也不敢在这时与我军为难!”

看着周围逐渐平静的众将,韩浩顿了顿又开口道:“以浩之见,必是那张懿老贼见财起意自做主张!”

“此时为难,无非就是想讹诈一些财物罢了!”

“吾等只需谴一能言善辩知士带份薄礼,言明厉害,想来那人亦能认清形势....”

贼军祸乱司州劫掠京畿,作为大汉中心之地,自然富庶无比。

搜刮劫掠所得财物近千车,这些资源,自然不可能随意放弃,毕竟以后到达封地,其中用途不可量计。

如此巨富,那张懿丁原等人收到消息,眼红之下心生贪念,也在情理之中。

说的有道理,王丰却闷闷不平,以往只有他们劫掠抢夺别人,如今却被并州之人勒索财务,他怎能甘心,遂出言质问道:“若那张懿等人坚持不予放行,若何?”

“不识时务,自有各位将军教其做人!”

大总管面色平静,面对王丰不善的语气,丝毫不以为意。

而且他也不会与王丰一般见识,毕竟作为李唐仅剩的老兄弟,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其只是愤懑并州的敲诈勒索,对事不对人。

明白缘由,李唐眉头舒展,果断采纳了韩浩的建议:“何人可为说客?”

“此事,非元图莫属!”

说着,总管向逢纪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适时出列拱手道:“主公,纪愿为说客!”

“此行,必为主公扫清障碍。”

参军大人前些日子触了霉头,挨三十军棍,虽然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但是为了挽回在主公心中的形象,他还是亦然请命。

只要此次办的漂亮,向主公展现个人能力,他逢纪还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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