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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军中变故(2 / 2)

“这,此事容我三思!”朱儁语气沉重,面色亦阴晴,有些拿不定主意。

汜水汹涌,绵延数百里,旁边的更是有涛涛黄河串流,自古水火无情,若果真蓄水决堤破得城池,周围必然沼泽成积民众流离,不得不慎重抉择。

“朱帅,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眼见主将有所迟疑,曹黑子不得不进一步道:“如今洛阳危在旦夕,那赵忠贱婢近日来更是步步紧逼........”

“若朱帅同意,此事自可命刘备等人去做,刘大耳乃一届白身无半职,这种事情在适合不过了。”

好似是看破了朱隽心中顾虑,他适时进言,加了一码重注。

白身属于临时义军,虽然揭榜缴贼,却不在朝廷编制之内,到时候即使民怨沸腾朝廷追责下来,也怪不到朱隽等汉军身上。

只需杀刘备平息民怨,这样即不损朝廷威严,又能让人心服,正是一举多得。

其实还有一点只有曹厚黑自己知道,刘大耳手下两名万人敌的绝世猛将他已经眼馋很久了。

左右试探下,这二人似乎是铁了心的,要与大耳贼一路走黑,曹黑子是无奈又欣慰。

无奈是这墙角不好挖,欣慰的是两员虎将人品忠贞。

若是等到大耳贼被杀猴慰鸡,自己在暗中保下哼哈二将,感恩戴德之下岂不是更好收服。

对于曹操的险恶用心朱隽不甚寥寥,他看着汹涌的汜水河面,此中计策拿捏不定。

沉默良久,他猛然抬首:“鸣金收兵。”

“收兵!”

“铛铛!”

随着鸣金声响,汉军各部如超水般迅速退去,留下浮尸遍地。

“日头才刚刚落山,汉军就退了?”

雄关上,黄邵按剑而立,看着撤退有序的敌军,他面露不解。

平日里非到天黑不罢休的汉军,怎么今日如此反常:“难道出了什么变故。”

“哼,那朱儁怕是撑不住了!”

侧身,太史慈眸子微眯,望向城外大营,语气平静道:“今日辰时,又放了些老鼠出去,一日十几道金牌特使,有他受的。”

“主公言朱隽兵法韬略皆是上乘,战阵之道更是胜吾等百倍,然其人愚忠,必为之所累。”

“我军无需战胜朱隽老贼,只需要多给一些蠢货点机会,自然有人为吾等助力。”

“助力?”黄邵莫名其妙,看着余辉下的身影想要询问,但是碍于脸面,又将后面的言语咽了回去。

朱儁能力如何,这几日,他们早已身有体会若不是凭借汜水天险,还真不一定顶得住。

......

残阳日落,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宽阔的汜水河面,河不时有游鱼拍打水面,溅起浪花阵阵。

水中蔓延的血腥味,与那残肢断臂,便是诱人饵料,它们来此饱餐。

汉军大营,此时却剑拔弩张,赵忠带着数十名侍卫,将帅帐团团围住,

“大胆朱隽,你要造反不成?”

声音尖锐,赵忠面色阴沉:“陛下手谕在此,你还不俯身接令!”

望着周围不断聚集的汉军将士,他脸色难看至极。

身边人手不足百,若真起了冲突,面对这些军中悍将,不禁有些发虚。

好在赵忠也是经过大阵仗的人,双眼细长,怒瞪这四周汉将,尖声道:“朱将军,不是杂家不给你机会!”

“自杂家入营以来,前前后后耽误的时间不下月余,如今若何?”

“陛下严令三日内必返洛阳,催令金牌足有百于道,虎牢关前枯等十余日已是极限了,还请朱将军莫要为难杂家才是。”

“放肆,”

“汝一介阉人岂知兵事凶险?”

“速速放开朱帅.......”

一众赶来的汉军将领,纷纷怒目按剑而立,随时有暴起之险。

这些将领对阉人无感,他们只认统帅,不认什么所谓的金牌手谕。

若不是朱儁压着,他们必让阉人血溅当场,让其知道什么叫刀子戳肉。

“不得无理!”

剑拔弩张间,朱儁猛然出言呵斥:“赵常侍身有陛下诏令,见诏如面君!”

“食君俸禄忠君之事,我等未能破城,甘愿受罚!”

虽然跪在地上,但朱儁出言呵斥自有一番威势,众将一时沉沉。

“朱帅!”

与此同时,收到消息的曹操刘备等人,也匆匆赶来!

刚走进来的曹操,瞥见地上满面狼狈的朱隽,以及一众虎视眈眈朝廷金牌特使,心中不由一沉。

他小心翼翼上前线,开口询问:“赵常侍,大战在即,此是做甚。”

“奉陛下诏令,朱隽缴贼不利,致贼寇流窜至京畿重地!”

“帝都危在旦夕,三日内不能还军,则罢官收职押解进京,若有反抗者,视同谋逆之重罪!”

“老臣,领旨!”

忠君的朱隽不敢抗旨,颤颤巍巍接过圣诏,自甘负手。

大营众将神情有怒,脾气暴躁的张飞更是金刚怒目,想要拔毛。

却被眼疾手快的关羽,及时制止,没有正面冲突。

在这个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时代,朱隽这等忠臣是万做不出抗旨之事。

哪怕明知道身有凶险,他仍然束手就擒,不做抵抗。

世道变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君君臣臣的变了味道。

是始皇帝的受命于天?

还是秦二世指鹿为马?

亦或是汉武帝的独尊儒术?

谁知道呢?

君臣之间的情谊,也由早期的同堂对坐共饮,演变到后来的坐、立、跪、拜、俯!

文臣若不能从一而終,便是不忠不孝。

武将若是不能战死沙场,便是无种懦夫。

乃至于到最后,若是对天子言语当,便是大逆不道,为世人所不耻,其中思想转变细思极恐。

商鞅、孙膑、张仪、范雎、李斯从一而忠否?

这些大才皆是长于己国,事从他国,此为不忠不孝否?

哪怕是一心侍赵的廉颇,晚年也不得不到魏国效力。

若按照此时的普世标准衡量,廉颇、商鞅、孙膑、张仪、范睢、等人便是不忠不孝之匹夫。

虽然百般吐槽,但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正是因为这些忠君爱国思想的存在,才造就了中原文明的灿烂辉煌。

正是因为这种看似愚昧的精神思想,时代中所涌现出一位位,可歌可泣又可悲的英雄人物。

北海牧羊的酥武!

过五关斩六将的二刀!

出师未捷的诸葛黑!

颁令杀胡的冉天王!

忠君为赵的洋家将!

莫须有的曰精忠!

叹伶仃的问夭祥!

尚方宝剑赐死的纹龙!

收复夷洲的真失败!

以及后来暴尸棺疆的某大人!

这些都是在时代思想碰撞下,涌现出的英雄人物。

按照这个时代的理念,他们确实是英雄,是值得赞扬的。

但为什么说又可悲呢,因为时代在变,思想也在变,有些事不是一成不变的。

如果站在另一些时代的角度来看,汉末三国五胡南北朝唐末两怂金辽元朱皮之间,只能算是民族内战。

诸葛黑、冉天王,曰精忠、问夭祥、毛纹蛇和真失败这些就属于冥顽不灵的顽抗分子。

往小了说,是维护封建专制的反动军阀,是封建权贵的走狗,帮助封建奴隶头子,压迫剥削底层百姓的人民公敌。

往大了说,就是破坏明族融合,阻碍明族团结,分裂蝈家统一,开文明倒车的历史罪人。

他们自身没有结束战乱纷争的能力,还妄想阻碍神洲一统,更是妄生事端,分裂神洲导致金瓯有缺,陷天下百姓于战乱水火。

其心可诛,其身可灭,其人遗臭万年,凡此种种,太多了。

可能有一天,慌帝大大,也会被人拉出来鞭尸唾骂,或者考究考究古捣古捣,这又有谁能够预料到呢。

只能说,成王败寇不外如是,想要赞扬一个人,自有刀笔史歌颂,想要贬低一个人,自有刀笔史去我贬低。

史书这玩意,谁看谁知道,可以是别人解读,也可以是你自己解读,你看到了他们忠,他们便是忠,你看到了他们奸,他们便是奸。

这只能看人了,不同的人看到的不一样,不同思想,想的也不一样,你能代表自己,也可以代表很多人,但你代表不了所有人,你能确定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吗。

因为世道变,人心变,不同的时代不同的思想,碰撞出灿烂的火花,摩擦出不同的观念,演化出不同的道与理。

站在不同的时代,所看到的道与理是不同的,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到的东西也不一样,甚至同一个人,站在同一个时代同一个角度看到的色彩也不一样。

历史的正确看法,有人认为应该是站在当时的时代去探究,也有人认为应该站在后来者的角度去看,甚至还有人认为,可以随便看看,人心复杂,只能说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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