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却冷冷地看着焦公礼说道:“你就是金龙帮主焦公礼?今天我就是来灭你这个地头蛇的!”
“梅大哥,这位女侠,焦帮主,且慢动手!”剑拔弩张之际,钱府大门又跑出一人来,却是闵子华,他来到几人面前抱拳为礼道:“梅大哥,先前小弟邀约一事纯属误会,小弟与焦帮主之间的仇怨业已化解,还请三位入内饮一杯水酒,容小弟慢慢解释。”
焦公礼却对这个处理方法不甚乐意,听闵子华的称呼,已知来人背景,当下站在原地不动,冷然道;“原来是华山派的高手到了,怎么?华山派的高人就可以无故伤人肢体么?”
那女子怒道;“他对我三人口出不逊,我留了他一条性命已是宽容了,你若是不服,尽管划下道来,别人怕你金龙帮人多势众,我孙仲君却看不在眼里!”
焦公礼环顾左右,问向比他赶来稍早的一名弟子,“赵福虎如何口出不逊了,你等可曾听见?”
那弟子摇头:“我只听见赵福虎说这三人辱骂钱公子,就要跟他们拼命。”
焦公礼闻言大怒,道:“钱公子豪情慷慨、义薄云天,却是招谁惹谁了,竟会被你们辱骂?今日你们若是说不出个缘由来,我金龙帮上下宁可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跟你华山派死磕到底。”
孙仲君又待反唇相讥,闵子华连忙劝道:“孙女侠,焦帮主,两位万万不可争执,还请两位给子华三分薄面,咱们入内商谈,趁事情还不是很大,咱们就商量一个解决办法出来如何?”
孙仲君不答,只看向那儒生道;“我听我梅师哥的。”
梅师哥点头道:“闵二爷,咱兄弟是过命的交情,这事我给你面子。”
焦公礼很难接受这个调停,但是他随即想到眼下钱府中武功高强之士都是闵子华请来的,钱公子内力虽深,却吃亏在目不视物,若是真的全面开战,打起来了自己和钱公子这一方多半落不着好,而且还把好端端的一场婚庆盛典给搅了,太不吉利,因此便默默点了点头,跟随闵子华一路回往钱府,打算先把这事告诉钱青健,看看钱青健怎么说。
在闵子华的延请下,那姓梅的儒生昂首阔步,当先走进了钱府的大门,门内两侧各有一名登记贺礼的管事齐齐拱手相迎,而姓梅的却视而不见径往里去,庄稼汉和孙仲君也是如此,闵子华想要解释解释,又怕前面三人走得远了,因此只是嘴巴张了张便即追了上去。
两位管事大眼儿瞪小眼儿,不知来的是何方牛逼人士,却见随后进来的焦公礼面露苦笑,冲着他们摆了摆手,意思是别管了,继续忙你们的。直待焦公礼和两名弟子也进入走远,一个管事才骂道:“什么东西?眼睛生在额头上了不成?”
另一个管事冷笑道:“你等着看吧,敢跟钱公子摆谱的,多半没什么好下场。”
院子里熙熙攘攘,排满了桌子,绝大多数桌子均已坐满客人,只余位于院落中央的数张桌椅无人,那是万众瞩目的所在,若有身份不高之人坐在那里,只怕其他宾客芒刺般的目光也能将其扎个半死。
闵子华引领华山派三人和焦公礼坐在了中央数张空桌之一,焦公礼的两名弟子站在身后,他们这些人显然是够资格坐在这里的。
闵子华最后一个坐下,亲自拿起一只茶壶来给同席满茶,道:“我来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梅大哥乃是华山派高手梅剑和梅大侠,这位是金龙帮焦公礼焦帮主,还望你们两位多多亲近。”
见焦公礼和梅剑和都不说话,闵子华放下茶壶又道:“如果我没猜错也没听错,梅大哥你带来的这两位朋友应该是你的师弟和师妹吧?还请梅大哥亲自介绍一下才好。”
梅剑和点了点头,道:“这位是我的师弟五丁手刘培生,这位是我的师妹孙仲君,也是我多事,带了师弟和师妹来帮你,没想到你们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只是,既然此间事情已了,闵二爷为何还要喝这有钱人的喜酒呢?此举……置我武林义士之气节于何地?”
闵子华脸上微露尴尬之色,道:“梅大哥有所不知,这钱公子可不是一般的有钱人……”
话说了一半,忽然从厅堂内走出一名婢女,乃是焦公礼花钱买来伺候未来七位夫人的丫鬟之一,那丫鬟在院内四处看了一下,就径直来到焦公礼旁边,道:“焦帮主,钱公子请你进去一下,有事相商。”
焦公礼正觉不耐,忙借坡下驴道:“闵二爷,焦某暂且失陪。”向身后一摆手,就带着两名弟子前往厅堂,这俩弟子必须要带着,因为他们是目击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