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前世的冤孽,为我一个心怀不正的女子,你又是何苦来着!”李墨林看的真切,只是女人心海底针,揣摩不定这珍珠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想了想,还是带回府去交给蘅儿的好,她心思细腻,大抵能摸出底来。只是一番苦肉计,到底苦了陈延瑞,想石天也实在太过心狠手辣,怎派出这等下三滥的货色。
马车飞奔向李府,刚停车,便有三五个小厮过来抬了陈延瑞进去,珍珠与李墨林随后。
麻姑早被白蘅从临溪小筑请了过来,只说是自己不舒服,让她过来看看。麻姑见白蘅又给自己多事,忍不住有些不悦,她如今心智清明许多,更加喜欢素净,哪里还会想见什么外人。
“这人却不是外人,原是我的救命恩人才对,我称其为哥哥,心中早把他当作亲哥哥一般对待。是以,今儿个特特的寻你过来为其医治。”白蘅看着榻上的延瑞,耐着性子劝说麻姑。
麻姑冷着一张脸,不说治还是不治,只淡淡道,“大小姐也保重着些,你身体原本就有些痼疾,若是如此操劳,熬不过三五年去。这人既然甘愿代人受过,那就由他去好了,何苦又拖了来,实在是多事。”
一席话说的白蘅脑中一片空白,自己的身子自己不是不知道,昔日看的医书中细细想来也略有记载,但是却没料到如麻姑所说的如此厉害。
“看来我果然是时日无多,终究不是个有福之人,也罢,也罢!”
“蘅儿在说些什么?”李墨林从门外亲自端了药碗过来,是麻姑给白蘅开的几副药,味道极苦。
白蘅抬起头来看向李墨林,强做出笑容来,“我说怎么又闻到这药的味道了,想着躲到这个地方大概青莺就找不到了,没想到还有你这么个帮手。”
李墨林看着白蘅将药喝了,再变戏法的拿出几颗杨梅来,“路上经过望月楼,你上次说这个很是开胃,我想着你喜欢就特意去买了点。没想到却派上了大用场,你赶紧嚼一颗,保准口中再不苦了。”
“内火难去,又感风寒,再经皮开肉绽,若非是遇见了我,而我又有几副难得的草药,想来他也就该哪里来回哪里去了。”麻姑仍是面无表情的说道。
却不知,她言简意赅的几句话说的李墨林与白蘅胆战心惊,好险!陈延瑞可是陈家的命根子,若是他有个好歹,陈家二老又岂能好活。
“多谢麻姑救命之恩!”白蘅放下手中抱着的暖炉,冲麻姑抱拳谢道。
麻姑淡漠的扫了一眼白蘅,虽未说什么,但是眼神里尽是有了。
小花厅中,珍珠焦急的翘首而望,等了半天却每一个人过来。
“小姐您慢着点,昨晚又是一场透雨,这台阶看着已经干了其实里面还透着潮气呢。今儿个将军说要给您屋里再添一个火盆,麻姑竟然没有说话,她不是反对夫人太过保暖的吗,怎反倒赞成咱们如此?”青莺小心翼翼的扶着白蘅,一边说着府里的事情。
白蘅忍不住又是一阵叹息,却不敢接着青莺的话说下去。说谎的结果便是,你说一个出来后就要想着下一个,周而复始,恶性循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