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领头的官兵冷哼一声,斜着一双金鱼眼不怀好意的打量了一番陈延瑞,越发有了些兴趣,“管他是甚地方,又是谁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我们只管遵上命行事。走吧,哥几个,跟我一同进去搜,都仔细着些!”
陈延瑞没料到这几个人完全不买账,急得无可无不可的,上前一把抱住领头官兵,“你不许进去,不许!”身子随着那人往前走拖在地上,看着好不让人心疼。
随后两个官兵毫不客气的上前来使劲扯延瑞,但是任凭他们使出吃奶的劲来,称延瑞好似生就在那人身上,愣是掰不开手。
“嗐,你还来劲了,里面肯定有猫腻。我看也不必进去搜了,给我打,打到里面的人出来为止。”
一时间半人高的水火棍噼里啪啦打的好不热闹,陈延瑞跟个闷葫芦似的,只是咬紧牙关默不作声。眼见得十几棍子下去,藏青色的衣裳渗出一层血渍来。陈延瑞脸色煞白,眼珠子已是不知道转,已是死了一半去。
“啪啪啪!”
院子里的人尚来不及看清楚是个什么情况,行刑的几个官兵已是四仰八叉的躺了一院子,一个个龇牙咧嘴连喊也喊不出来,只有气力瞎哼哼。
“你是哪里来的暴徒,竟然敢妨碍官府执法,若是告发出去,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李墨林是听了白蘅的话,务必等石天派来的人离开才进门,谁知在外面等了半天听得里面打的热闹,却听不到陈延瑞喊叫。惟恐把个痴情人打坏了,再忍不住,这才冲将进来。
果不其然,陈延瑞已经昏死在地上,那个金鱼眼直接踩着他的身体就到李墨林跟前理论。完全一副趾高气扬,平日里耀武扬威惯了的神态,殊不知今日算是恶狗遇见了大狗人,在劫难逃了!
“我就一个脑袋,但是大抵还轮不到你来砍。反倒是我昔日不知砍了多少西域人的脑袋,却不知大泽国内也有你这样的奸邪小人,今日就替民除害了。”李墨林伸手就是一拳,正中金鱼眼的面门,打的那人原地晃了几晃,好似喝醉酒了一般。
随即只见一股气血喷流而出,直喷了几个试着上前搀扶的官兵满头满脸。
“啊,呸呸呸,金爷你怎么样,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离了这里,回去搬了救兵再回来找他算账。”
“对,一等侍卫府不缺高手,我们打不过他,难道我们大泽一等一的侍卫也打不过他?”
“走,赶紧走!”
不知道是害怕,没的寻个借口,还是真的回去搬救兵,反正几个人你扶我,我搀你,扭扭捏捏,推推搡搡的出了小垸子。
李墨林正要去查看陈延瑞的伤势,不妨从里面冲出一人,正是珍珠。扑倒在延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