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你家的?喝你家的?住你家的?欠了你家的九年养育之恩?所以,我必须要借你五千两银子?”
年如意一步一步走向她,冰冷的眼神,紧紧盯着她,“在秦家头六年,大表舅确实对我很好,但那也只是他要还欠年家但养育之恩,后三年,大表舅不在家,我的吃喝拉撒睡,一切都是我自给自足,甚至还白白给秦家做粗活,一文钱工钱都没有,还有,当初我娘可是给了秦家一万两银子的寄养费,你说我欠秦家的养育之恩,我们要不要去大街上,喊大家过来听听,到底是我年家欠你秦家的,还是你秦家欠了我年家的?”
“当然是你欠了我秦家的,当初我爹去年家时,已经十岁,是个大小伙子,会干活,能养活自己了,而你来我家时,才三岁,还是一个要人抱着喂饭的小奶娃,这和当初年家养我爹怎么能一样算?”
“呵呵……”听到秦月柔这么不要脸,又似乎很有道理的话,年如意嘲讽的笑了,“你回去问问大表舅,当年他住在年家,可曾干过活?”
“我听说,当初为了大表舅能当上一个才子,我外祖父还为他聘请了老师在家里教他,不但不要他干活,还买了两个小厮侍候他。”
“还有……”年如意的目光,变得阴测测的,“你或许是知道的吧,当初要不是你娘算计了大表舅,大表舅娶的媳妇就会是我娘,当初大表舅与我娘是未婚夫妻,是你娘不想嫁给你外祖母给她安排的一个四十多岁的鳏夫,她才会在大表舅寄宿在郑家时,趁他喝醉累了,自己脱光,爬上了他的床,诬赖他毁了你娘的清白之身,让大表舅不得不毁了他与我娘之间的亲事,娶了你娘,所以,我从来不欠秦家什么,都是秦家的人欠了我,欠了年家的。”
秦月柔脸色瞬间苍白,嘴唇抖动,“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见秦月柔浑身无力的瘫在地上,年如意冲竹锦吩咐道,“拖她下去吧。”
“不……表妹,那都是我娘干的事,那都是上一代人的恩怨,你不能对我见死不救啊,表妹,现在也只有你才能救我,表妹……求求你,救救我啊……”
“我可不想救一只白眼狼。”
年如意冷若冰霜道。
秦月柔被竹锦扔出了大门后,她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然后狰狞着一张脸,狠狠朝年府大门上,呸了一口。
江月梅出门买醋回来,经过年府大门口,正好看到秦月柔吐出一口恶心人的浓痰,粘附在大门上,她顿时冲上前,一巴掌打向秦月柔,“恶女,年家的大门碍你事了,你要往上面吐口水?”
“你……你敢打我?”
被打懵了的秦月柔,等回过神来,看清楚打她的人是以前一直被她踩在脚底下的江月梅后,秦月柔顿时火了,扑上去,一把揪住江月梅的头发,就打了起来,“那个小賤人欺负你,连你也敢欺负我,你江月梅算老几啊,敢打我,我抽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