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梁图困惑不已,说道:“十一年前,倾莲公主应当还在北境,你们如何知道是她命令侍女进行屠杀?”
“我知道这件事。”
彭雀的声音非常结实,第一次认真倾听没有透过盔甲说话的声音,扁梁图觉得有些新奇。
“是恭莲队的前辈告诉我的,”他神情中流露怀念,“恭莲队正式成立是公主在北境时期的事,那时,公主麾下就有大概四、五名恭莲队成员了,弓箭手泰鸿多、侍女沈朔霞、恭莲队的前辈、还有一两个他也不清楚的人,大概就是这样。而在恭莲队成立没多久后……所有人都接到了屠杀的命令。”
“所有人?!”
“大小规模不一,有的只是杀死一户人家,而有的……最恶劣便是独孤远山。”彭雀向独孤麟奇微微颔首以表节哀,独孤麟奇皱了皱眉,说不出话。
所有人都沉默了。这个重磅消息的震撼程度不亚于独孤远山事件的真凶是沈朔霞,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为何要这么做?”独孤麟奇质问道。
“我不知道……”彭雀沉稳地摇着脑袋,强健的颈部在每一次扭转时都露出优美的肌肉曲线,“前辈只跟我提过一次,后来他失踪了。”
“他叫什么名字?”皇甫晴随口问道。
“好像是方徊,也可能是方回,我记不太清了。”
“方徊?”
皇甫晴愣住了,他看了眼沈亚,沈亚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神陡然变得柔情。她三步并两步冲到彭雀面前,一双动情的眼眸荡漾着些许泪花。
她哽咽了片刻,问道:“你说的那个方徊,他是不是有一只残耳。”
彭雀大为震惊:“你认识他?”
“她当然认识方徊,”皇甫晴捂着额头,话语之间带着复杂的笑意,“那是沈亚的丈夫。”
沈亚顾不上皇甫晴略带调侃的说法,她紧紧盯着彭雀,继续问他。
“你最后一次见到方徊是何时?”
彭雀总算反应过来,可他无法理解眼前的什么情况。自己的恭莲队前辈方徊是沈亚的丈夫——而沈亚是秘教的人,那方徊究竟是什么身份?恭莲队和秘教又有何渊源?
他脑袋一片糊浆,人偶似地回答沈亚:“是在我加入恭莲队后没多久,在京城的一间酒馆,我已经记不清名字了,不过我确定,那儿已经被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