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不扯我就不扯啊?”千千鼻腔重重一哼,“我叫你陪我你怎么不陪?你都不听我的,我凭什么听你的!”
论起“讲道理”,真没人是她的对手。
邈梵理论不赢她,动口不如动手,于是翻起身倒转把她压住,低声威胁:“别闹了,不然我……”
千千挺着脖子像个英勇就义的将军:“不然怎么?我还怕你呀!”
邈梵略微皱眉,顺手抽走她腰间绦带,顿时衣襟大敞,露出鼓蓬蓬的胸口来。她又惊又羞,扭着身子惊呼:“你怎么学这种下流的招数!”
他闷声不语,视线飞快掠过她的胸口,脸颊微红,然后捞起她翻过背去,把她双手反剪在后。
千千像条离水的鱼,又挣又跳:“放开我,你干嘛啊?”
他拿绦带把她手腕子捆紧,看见她挣扎时衣领垮下来,露出莹白香肩,他伸手准备把衣裳拉上去,可在碰着她的时候却顿生迟疑。
他竟然敢绑她!千千不料他胆大包天,气得头顶冒烟儿,心想着拼了命也要挣脱了咬他一口。她刚侧过半张脸,后背一热他居然覆了上来。
“千千,”他在耳畔后方轻轻地唤,微凉的唇贴住她肩头,半是哀求半是讨好,“别生气,好么?”
唇齿在她的肌肤轻吮,留下淡淡的红印。
千千一个激灵,脑子都不清晰了,耳边嗡嗡的,舌头也开始打结:“凭凭凭……凭什么不生气!”
他的鼻息洒在她颈窝,又热又痒,都说梵音深妙,他的嗓音有过之而无不及:“应试在即,我不能分心,你懂么?”
只要有她在,他满心满眼都是她,根本容忍不了其他事物。她仿若佛,让他虔诚信仰,她犹如魔,让他痴迷沉沦。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她就是一尊双生佛魔,掌控了他的整个人生。
“我才不懂。”千千把脸埋进被子,掩饰住心里的狂喜,故意装傻,“你不是坐禅挺厉害嘛,怎么会分心?”
邈梵张口轻轻咬住她的肩头:“你明明知龗道……”
“痛!不许咬!”
他咬了她,又卷起舌尖舔-舐牙痕,声音又沙又哑:“现在知龗道了么?”
他从前是那么凛然清冷,神圣不可侵犯,但此时此刻千千觉得身后的人像是换了芯子的枕头,还是那副皮囊,可说话行事透着都一股邪气,不正经极了。饶是如此,她还是爱极了他,甚至觉得这样的他愈发称心如意。
她几乎快要软成一滩水,娇弱无力地趴在,细细哼声:“唔,知龗道了……痒,别舔……”
邈梵眼睛弯起,准备扶她起来松绑,千千刚转过身还没坐稳,就被宅子外一阵敲锣打鼓的声响惊扰了。
“走水了走水了——”
邈梵赶紧打横抱起千千,匆忙间只为她裹了件袍子。一出房门到处烟雾缭绕,呛得人咳嗽,路也看不清。他一阵心慌,卷起袖子掩住她口鼻,急声叮嘱:“别吸气!”
“其实、唔!”
千千本想说什么,张嘴就被他捂住了,他跑得很快,等她看清四周,才发现俩人已经出了竹枝巷。
很快左邻右舍都逃了出来,有人提水去扑火,有人跑到衙门去喊衙役,还有细心的人观察起火点,发觉浓烟是从朱廷家冒出来的。
“听!里面好像还有人喊救命!”
众人竖起耳朵,在一片叮铃哐啷的嘈杂声中,果然捕捉到了朱廷家里的求救声,好像有男的也有女的。
邈梵见状正要冲上去,千千一把拽住他。他回眸不解,却见她似乎隐含笑意:“没龗事的,保证烧不死他们。”
邈梵愣了愣:“不可大意,到底是人命关天,我去看看。”
“不许去!”千千死死拉住他,“狐狸精烧死才好,省得祸害别人。”
邈梵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眉头皱起:“千千,现在不是玩笑的时候,你松手,我去救人。”
千千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不放,两人僵持不下,邈梵脸色越来越不好,这时幸好衙役赶到,还带来了灭火家什,很快就控制了火势,还砸开了朱廷家的大门,把被困其中的人救了出来。只见是一男一女,身上几乎没东西,就几块破布遮遮掩掩,低着头看不清相貌。
衙役进宅子里转了一圈,拎着一堆湿哒哒的东西出来,不悦道:“什么玩意儿,原来是受潮的草坨子,根本烧不起来,只会冒烟!”
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阿飘偷偷摸摸站到了千千身边,抬起袖子悄悄把脸上的黑灰擦干净。千千递给他一个嘉许的表情,噙笑冲着那对死里逃生的野鸳鸯,挑了挑眉毛。
阿飘心领神会,掩嘴小声道:“他俩的衣裳都烧了,嘿嘿。”
“让让、让让——”
又有人拨开围观人群而来,还没站定就指着那对男女,大喊了一声“奸夫淫-妇”。`P`WXC`P``P`WXC`P`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嫌小和尚不会黑化,现在够不够黑!!!
今天去吃火锅了,回家好晚,所以现在才更新……小孔雀只写了一半,脉脉生了baby啦,但酒叔还要再补充一点内容,明天更新《一脉相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