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初家里不可能有女人衣服,于是米白色针织毛衣穿在阿笙身上,很宽松,领口下滑,能够恰到好处的露出她漂亮的锁骨,就连灰色家居休闲裤也是挽了好几道,因为太长…禾…
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穿着,阿笙忍不住笑了起来,感觉像是孩子穿了大人的衣服。
下楼走进客厅,陆子初刚从茶水室走出来,清逸挺拔,手里端着一杯水,打量了一眼她的穿着,眸子里浮起浅淡的笑意。
虽然衣服穿在她身上略显滑稽,但心情还是很好龗的。
把水放在客厅茶几上,抬手示意阿笙过来,袖子很长,遮住了阿笙的手,陆子初垂眸帮她专注的挽着袖子。
陆子初说:“待会把药吃了,陈医生会过来帮你输液。”
“陈医生?韩家家庭医生吗?”上次陈医生帮她输液,话语风趣幽默,所以阿笙对他印象很深。
“嗯。”
沉默几秒,阿笙问:“他会不会告诉姑姑我生病了?”
“不会。”为了安她的心,陆子初又加了一句:“我和他是旧识。”
“哦。妲”
帮阿笙挽好袖子,陆子初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今天天气很好,输完液,如果太阳还在的话,我带你出龗去散散步。”
阿笙点头,心里却在想,就这么被他牵着手,手心别出汗才好。
刚吃完药,陈医生就来了,和陆子初简单寒暄之后,陈医生坐在阿笙对面找血管,准备消毒扎针输液。
陆子初在阿笙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要不要听笑话?”
阿笙看着陆子初,略显质疑,像他这么严肃的人还会讲笑话?
陆子初淡淡开口:“作家郁达夫有一次和妻子看电影,妻子发现他从鞋底抽出了几张钞票。于是妻子问他为龗什么要把钱放在鞋底?郁达夫解释,刚出道时,日子过得很清苦,每天为钱发愁,现在有名气,有钱了,就应该把钱踩在脚下出气。他妻子听了感慨万千,作家就是作家,连藏个私房钱,也可以这么振振有词。”
左手背就是在这个时候,忽然传来一阵刺痛,阿笙微微皱眉,望着陆子初,眸光盈盈。
陆子初眸色微敛,握着她的右手,紧了紧力道,轻声问她:“好笑吗?”
阿笙点头,好不好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么煞费苦心的试图用笑话转移她的注意力,实在是为难他了。
她对扎针输液有阴影,因为血管特别,所以每次去医院都会演变成一场噩梦,曾经有一次在小诊所里,手背都扎肿了,医生还是没有找对位置,最龗后只能在头上扎针输液,母亲站在一旁心疼的直掉泪。
所以平时,能不去医院,她就不去医院。有时候护士扎了几次,都找不对地方,看到对方急的满头大汗,她还会安慰对方:“没龗事,慢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