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源刚歪过去,他就大惊失色的叫着公子,将他扶住了!
又有他们带来的年长侍者,扶住了另一边,两人几乎架着白景源往外走。
白景源也不辜负他们的表演,一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刚从里面出来,与大纪朝臣一碰面,就干脆利落的“晕”了过去。
就在白景源找机会离开的片刻,渔樵二老已经笑眯眯的关心了太子殿下。
他俩相交几十年,默契自是不用说。
樵老开口就是他们不爱听的话:“我们公子已经来了阳城快一年了,还不能回国继位,陛下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不等他们发怒,渔老立刻接口:“哎,太子殿下如今也和我们公子一样呢!继位这种事,就是不容易,想来樵老这些话,殿下更能感同身受!”
不过两句话,却吓得太子殿下汗流浃背。
他们这是趁机威胁!
若是不立刻解决公子白的问题,他也甭想顺顺利利继位!
说不定,他们还会加倍报复!
要知道,公子白没有兄弟,他不管等多久,王位都是他的,太子殿下可不一样啊!
他的兄弟多如牛毛,同母所出的都不止一个,他若出点意外,谁都有可能继位!
见不过两句话,就把他吓成这样,兮伯气得脸色漆黑,就要开骂,白景源恰到好处的出来了。
见他被鹿儿他们架着出来,又晕了过去,渔樵二老忙焦急的迎上来,扶着白景源胳膊催促纪宫侍从:“我家公子伤心过度,快着些!给我家公子安排个歇息的地方!”
竟是要赖在这里,等着他给结果吗?
太子殿下脸色惨白,想起之前侍从回报的,任沂领兵,就在城外。
他想,楚国是不是打算趁着父王薨逝的时候,灭了大纪呢?
这么想着,他自是不敢让白景源住在宫里。
阳城没有城墙,只有纪宫有,虽然历经沧桑,已经不再如几千年前那边坚固,可这是他最熟悉的地方!能给他最大的安全感!
于是,不等与臣子们商议,他便急匆匆的吩咐下去:“驿馆还为公子留着呢!每日洒扫,不曾停歇,公子之前就是去城外养病,现在病好了正该回来住!”
渔樵二老忙带着人走了,兮伯见状,已经快要气死了!
如此太子!实在是!实在是!气死个人!
就没看出来,人家本来就只是想要光明正大的搬回驿馆里去吗?
太子并没有看出这一点,只庆幸这些人好说话,没有为难他,他不过说了下去驿馆,他们就真的乖乖的去了。
待到后半夜,有人来报,说任沂带兵悄悄进了城,说是守卫殿下,却将驿馆连带着纪宫宫门,都给守起来了!朝臣们收敛好纪帝,正要回家歇息,却发现出不去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要造反吗?!”
兮伯暴跳如雷!
却见白景源坐在雅致的竹编矮榻上,被人抬到了宫门前,掩嘴咳嗽:“咳咳,听说陛下临终之前,曾给孤留下一道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