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倦夜又道:“我看小哥,应当是这里的总领吧?”
那士兵也是有几分醉意:“总领啊,被蛇给咬死了,想来也给轮到我了。”他觉得自己清醒,殊不知已经说了什么醉话。
纳兰倦夜暗暗记下了,有哄着他喝了几杯。
最后直灌得那士兵不省人事,抓着纳兰倦夜直要同他称兄道弟。
纳兰倦夜捏着他的后脖颈,喂下一颗药去。这药是慕容纤月悄悄塞给他的,不伤人性命,但是能让人醉的厉害,不省人事。
纳兰倦夜寻了个机会溜出去,混入了慕容纤月的帐子。
却见帐子中只有一个被下了药捆在床上的仕女,人却不见了。
纳兰倦夜蹙眉,正要出去寻,却见慕容纤月悄悄溜了进来。
纳兰倦夜先将人抱在怀里,压低了声音:“你跑去哪里了?”
慕容纤月道:“有人与你喝酒畅谈,我却要被人盯着软禁,自然是心中不快,出去散了散了心。”
说着,慕容纤月将一份图纸打开。
纳兰倦夜一惊,直用手戳她的额头:“你好大的胆子,若是万一呼延霊没有走怎么办?”
慕容纤月道:“那我就跑快一点便是了。”虽然没有见过呼延霊的身手,但是她却自信呼延霊绝对捉不住她的。
两人凑在一处看那布防图,只看了两眼,慕容纤月便开始打呵欠——这种东西,她实在是看不懂,也懒得看。
纳兰倦夜将那图细细地看了,有些惊讶:“怪了。”
慕容纤月本已经昏昏欲睡,听得他说话,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什么?”
纳兰倦夜道:“呼延霊还没有开始大规模撤军,若是呼延霊真的有意通过同安作为突破口攻打雪埜,那应当有大量兵蛰伏才对。可是从这布防图上看,兵力是比往常多了一点,但是并没有多到足以展开战争的地步,这不和常理啊。”
慕容纤月虽然看不懂布防图,但是却被纳兰倦夜一席话给惊醒了,身后生出了冷汗:“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弄那么大的动静出来,并不是为了从同安进攻?他们是要......”
“声东击西!”纳兰倦夜面色凝重。
将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同安,然后借到敕勒,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个呼延霊就是个疯子,为了打这一仗,又是私自加工火药,又是派人开山,结果只是为了做一个局。
若不是他们混进了军营,恐怕就会按着呼延霊预想的一样,将大部分的兵力都来来防守同安。
倒是后,他们从雪埜与敕勒的交界处打过来,虽然离得不远,但是崇山阻隔,等到援军过去,怕是为时晚矣。
“耽搁不得了,我们现在就走。”纳兰倦夜对慕容纤月说。
慕容纤月也没有异议,军营中的情形他们来时便已经记了一个大概,便趁着月色,绕开层层守卫,连夜奔逃出去。
好在,慕容纤月炸了山,又炸了火药作坊,京东了风啟的皇帝,呼延霊被召回,他们飞速赶回去,才能有早早部署的时间。
逃出敌营,纳兰倦夜道:“且等等。”
没有趣÷阁墨,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写了一封信,装到小木鸟当中,小木鸟便朝着风啟皇城中飞去。
“这是?”慕容纤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