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们会去信问的,一有消息就会给你来信。”曾荣说道。
杜采青见曾荣如此说,只得把眼泪擦了擦,请曾荣去她家坐坐,顺带给曾荣看看那封来信。
曾荣本不欲再去她家,可一听杜采青要把那封信拿给她看,她动心了,正好,她也想看看那封来信究竟是什么人写,背后目的又是什么。
“姐姐,来的时候我已命人准备早膳了,姐姐难道不想去我家看看吗?”杜采青见曾荣似在犹疑,拉着她的手劝道。
话一说完,她又似想起了什么,扭头去找朱恒说话,这才发现朱恒是站着的,当即瞪大了眼睛,指着朱恒道:“你,你,你能站起来了,能走路了?”
朱恒没有回答她,而是给了她一记冷眼,看到这记冷眼,杜采青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忙站好了,规规矩矩地向朱恒行了个礼,“姐夫,对不住了,我方才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觉得意外,太意外了。”
“无妨,记住,这事不许告诉任何人。”朱恒叮嘱了她一句。
这一路,他还打算坐轮椅,等到了京城再把轮椅丢掉,因为他不敢保证那些人若是知晓他能站起来了会不会再次铤而走险。
“啊,哦,可为什么不可以告诉别人呢?”杜采青睁大了眼睛忽闪忽闪着问道。
“因为有人想害他,你爹娘不就是因为牵扯到害他的那桩案子里才被带去京城的,你该不会忘了吧?”曾荣说道。
原本她不想提杜氏夫妻的事情,可一看杜采青显然并没有真听进去这话,也未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只得把她父母搬出来,十三岁的孩子说小也不小了,不能一味地如此单蠢,很容易被人利用。
果然,曾荣一提她父母的事情,杜采青的神情顿时绷紧了,连连点头。
一行人跟着杜采青进了杜家,杜家大门有两座不算小的石狮子,看得出来,杜家在镇上的地位不低,应该是镇里的大户。
房子是典型的江南建筑,围墙、院宇、敞厅、天井、通廊都有,只是当曾荣几个穿过院宇,看到站在敞厅门口的那道身影时,曾荣忽地意兴阑珊起来。
这个正月,杜采青倒是听话了,没带着刘鹃来拜年,只是曾荣没想到的是,刘鹃会自己一个人来。
准确地说,她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来,是拉着她父亲一起来的,带了几样山里的腊味干货,一是感谢曾荣对刘鹃那几日的收留;二是来给陆大夫拜年,顺带送个口信,约陆大夫去吃年酒,还有他师傅和另外两名师叔。
论理,刘守峰此行也没毛病,毕竟曾荣的确帮了刘鹃并收留了她几日,而陆琅也的确是他师叔,可曾荣不喜的是刘鹃,总觉得刘鹃看朱恒的眼神太直白了。
小姑娘陷进去了。
别说朱恒没有纳小的心思,就是有,朱恒也不可能会要她的,曾荣不想耽误了小姑娘的好年华,同时也想给她留点颜面,于是,曾荣又是暗示又是明示的,就是想告诉这对父女,他们不日将会离开杭州,不会再回来了。
哪知好巧不巧的,又在杜家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