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疑。
她已开了木塞,将红酒倒进了两个杯子里:“难得厉总下厨,光吃菜岂不是辜负了。”
他这才明白,她是想一边吃一边喝点酒,饶有兴味:“看来你今天兴致还不浅。”
她先干为敬,抿了一小口红酒:“既来之,则安之。”
他眯了眯狭长的眸,唇边渗出一缕释然:“好一个既来之则安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两人吃了会儿,她见他酒杯里的酒见了底,举起酒瓶给他斟满。
“想把我灌醉?”他轻笑,“小心我醉了会做坏事,到时就不能怪我了。”
她眼皮一跳,却只面无表情地扬起脸:“一瓶红酒要是就能醉倒你,你也不是厉颢渊了。”
“也是。”厉颢渊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秦晚晴沉了沉眸,真是自大狂。
不动声色地夹了颗甘蓝到碟子里。
吃得差不多,放下了筷子,看他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酡红,才站起来:“不早了。睡吧。”
他朝她走过去,走路时身体有些晃动。
抬起手,一把撩起她脑后的一束秀发,放到自己鼻下,深深吸了一口。
“厉总,你喝醉了。”她不动声色,没有躲避。
“女儿都给我生了,还在厉总。”他将脸肆无忌惮地埋进她的发里。汲取着她的气息。
不见了几年的气息。
她抬手将他的脸往旁边一推。
他借酒耍狠,将她手臂一捉,用力扯到怀里。
她像一片纤软的树叶,倒进他怀里,没有反抗,手心却在暗处握紧。
昂长身躯抵着她的身体滑下来几寸,唇凑到她耳边:
“和他断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