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结社,社叫个什么名字呢?之前有想法的时候,大家都开始探讨了。
结果常硕很潇洒:海文不是要给黑龙潭的画室起斋号么?那就两个合作一个,正正好,咱们就有了个归处,有个说头,别没来没由的,让人笑话了。
林海文的黑龙潭画室其实一直没有一个准确的名字,一般大家都叫它黑龙潭画室,或者林海文的黑龙潭画室。可这个黑龙潭也真不只是林海文一个画家在,当然,人家是没有这么大个画室了,甚至只是单纯住在这里颐养天年,但也不能总是不当人存在啊。
所以一直以来,他还是有给画室取个名字的计划。
毕竟是诗人,风雅,嗯。
祁卉给他的建议是:敦煌画室!
这么着,他们的画派就能叫敦煌画派——敦煌这个莫名其妙的词儿,说不准能流传万代呢,祁卉一个小女子,都有点兴奋起来。毕竟当初给公司起名儿,她跟林海文还没关系呢,林海文要取一个不知意义的敦煌,她也管不了。现在是个拉拔名声的好机会啊。
常硕给他的建议是:明月堂和明月画派。
这个跟陆松华给他的“明月大江”印差不多意思,都从他最早出名的《明月几时有》和《月下独酌》中延伸来的——可这是他的诗作,不是画作。而他要布置的是画室,并不是书房。
常硕自己说了之后,都摇头否掉了。
而这么一说来,鹿丹泽等人就给他建议了一个“飞天阁”,然后他们管自己叫飞天九子!
中二!尴尬!
鹿丹泽也有道理,真正让林海文画作价格从一般名家,晋级到顶尖画家的作品,还就是纽约大都会买下的那幅《飞天升佛图》,虽则让他初试啼声的是《燕明园小街》,让他成名的是《大地母神·盖亚》,但在国内国际范畴呢,还是《飞天升佛图》更有里程碑意义一点。
另外呢,林海文的《飞天舞》《千手观音》等,其实也都有飞天形象和元素的。
看似居然比较靠谱。
凌鸣也凑热闹,给他建议,说他的《瓷·八作》是多么多么有象征意义——他的源古典主义得到基本认可,还是从这幅《瓷·八作》在全球巡展开始的,所以说这是林海文登堂入室之作,很重要。
这个名字呢,凌鸣看着,要不叫“十七瓷轩”——代表他们盛世制陶十七种瓷品,或者叫“七瓷轩”也行,七种创制瓷,意义特殊一点,单拎出来也说的过去。
当然这个提议被常林门下有志一同给否了。
而这消息传出去,卞婉柔有一天都找了个机会提起来,说你画室要起名儿啊?林海文说是啊,你有高见?卞婉柔温柔一笑,没有没有……是有点想法。
卞婉柔的建议更直接,她从林海文给她写的一首歌里挑了个词儿出来——西楼。
《独上西楼》一开始作为歌出现的,后来才发表到《古诗观止》上。
还有梁雪想让他叫“绝味”——让他喷回去了,想得出来,以后他们就别号“黄焖鸡米饭派”,那真是要丢几百年脸了。
林作栋说不要总是搞得那么死板嘛,叫皮皮鲁之家,不是很活泼么?是的,很活泼,所以你留着自己用吧。
总之吧,真心给他建议的,凑热闹的,人都很多,林海文一概没接受,说自己要乾纲独断,一力决定。
大家:呵呵。
那你还问我们个鸟?你去问小黄那只鸟吧。
林海文真去问小黄了,小黄娇羞地骂了他一句“死人”——所以要不要叫“死人堆”?
那当然是不行的。
……
“所以老师,你想好了么?”王鹏问他。
林海文点头:“当然,我办事儿,那叫一个快字,利索,干净,漂亮。”
“名儿终于取好了?”吕骋之间也起了个“五步堂”,被林海文一句被蛇咬了?给怼了回去,所以她很好奇啊,不知道林海文如此处心积虑想出来的名字,究竟是个什么惊天动地的字眼,会不会一说出来仙音齐鸣,地涌金莲啊:“来来来,赶紧说说,我也看看这名儿是多了不起。”
“那必然是了不起的,纵论古今,独一无二,上天入地,只此一家。”
“嚯。”常硕都让他说的感兴趣起来了:“那赶紧的吧。”
“不急,我已经做好了牌子,你们一看就知道了。”林海文神秘一笑,让王鹏跟唐城去里头把牌子给抬出来,这牌子不是紫檀也不是黄花梨什么的,而是玻璃钢的——做成一个初四五的弯月形状。也不是挂在上面的,是放在门口的,大约有两米多一点,不过挺轻的,底座人家送来的时候就搁在门口了,不用他们搬。
王鹏和唐城俩小心翼翼地搬出来,插在底座上,摇了摇,稳。
“咳,现在我要揭开它的真面目了,希望你们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