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晏松略一沉吟,道:“也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杜爷说了声是。
钟晏松抬头对着船上说道:“绾姐,既然有人上船,那我这就走了,祝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隔了一会,只听得绾姐声音更显得低沉,冷冷道:“谢了……公子好走。”
钟晏松嘿了一声,带领手下,夺路而去。
见金陵会的这帮人走远,船畔众人开始议论不休起来,有人痛骂金陵会以强凌弱,不是好货,更有人对着钟晏松远去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在地上。
孙越陵上了船后,掀帘进入舱内,只见船舱里面空间不小,布置的十分考究,当中摆了楠木桌子,旁边放了些柔软锦缎铺就的椅子,边角靠窗处还有瓷瓶花草之类。
舱壁上悬挂着一幅画,画的是江山烟雨图,风雨如晦,趣÷阁墨苍茫,下面落款处写了两个清秀小字:七七。
那名绝色美女沐宛就盈盈立在桌前,微微浅笑,迎了上来。
左边角上坐着一个年约三十的女子,穿着华丽,但脸色看上去显得有些苍白,正拿手抚着胸口,想必就是那个绾姐了。
沐宛上前施礼,道:“公子高义,胆色过人,妾身佩服。”
孙越陵从来没有和这么漂亮的女子打过交道,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晚风挟带着她的清香扑鼻而来,更是令他口干舌燥,正不知道说什么好,绾姐说道:“多谢公子替醉仙坊解围,金陵会现在没对你做什么,说不定以后就有阴谋诡计要对付你,公子回去后要小心了。”
孙越陵道:“我反正是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大不了就躲了起来,倒是你们醉仙坊,金陵会恐怕是不会放过的。”
绾姐哼道:“我好歹在金陵也有好些年了,也结交了不少达官显贵,金陵会想要吞并我们醉仙坊,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说完又是一阵喘息。
沐宛连忙端了一杯水给她,道:“绾姐身子不好,刚才被那钟晏松给气了下,心病又犯了。”
孙越陵大吃一惊,道:“这还得了,还不赶紧看大夫去?”
“无妨,我调息一阵便好,这也是老毛病了。”绾姐喝了一口茶,道,“今日醉仙坊临船问道,岂可因为我而废了大事?七七,你们可以继续了,不用管我。”
孙越陵听得绾姐叫她七七,心想原来她也叫七七啊,那副江山风雨图看来就是她画的了,没想到她人长的娇美,画的画却这般气势雄浑,真是少见。
沐宛招呼她坐下后,抬头看了看他,又低下头去,刚才多亏他解围,现在却要向他问话,一时之间却也问不出口来,顿时气氛有些尴尬。
孙越陵借着桌上灯火,瞧见她露在外面一截欺霜赛雪的雪白颈脖,暗自吞下一口口水,道:“你随便问,我无所谓。”
话一出口,顿感后悔,这话可显得有些不重视此次临船问道,仿佛他才学广博无所不知一样。可是话已出口,不能收回,看来只有摸着石头过河了,希望凭借他多了好几百年的见识,能回答这个几百年前女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