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哪儿敢啊。”苟齐全拉着一张苦瓜脸,他们平时再没溜,见到祖师爷也会规矩的连个屁都不敢放。
顺着小镇的河堤公路一路前行,苟齐全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珠子,紧紧的盯着河面,生怕祖师爷一个冷不防就从水里边钻出来。
时近腊月,河边寒气极重,行人稀稀疏疏,根本看不到几个。张岳鸣和阮云州仔细的审视着周围的环境,直到他们看见不远处的老石桥上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似乎也在看着他们,距离越来越近,视野中露出一张年轻人的面貌来。张岳鸣和阮云州四目相对,有些捉摸不定。
在他的印象中,陆铮前后只有两个形态,其一就是龙形态;其二就是身穿战甲手持神戟的模样。而这两个形态,偏偏都看不清他的本来面目。
作为司机的廖神也注意到了石桥上年轻人,他的年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年轻几岁,但身材挺拔,面目英伟,一双眼睛更是神采四射。
“师傅,祖师爷在哪儿呢?不会放我们鸽子吧?”苟齐全看的眼睛都有些发酸了,河水仍旧只是河水。
“别瞎说。”阮云州冷着脸斥责一句,果断道:“阿神,停车。”
车子在石桥边停下,张岳鸣和阮云州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下车。他们两个人也不敢断定这年轻人就是龙君,但是两人于龙君有微妙的神识联系,距离越近,他们的感觉越发的强烈。
“你们两个先留在这里。”
交待一句,张岳鸣和阮云州两个老者,整理了一下仪容,并肩朝桥上走去。
“我靠,祖师爷不会是他吧?”
苟齐全反应过来,看着桥上的年轻人,心里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就是在世龙君。
陆铮并没有说话,只是站在栏杆前看着脚下的流水,直到他们两个人走得近了,才点头道:“你们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张岳鸣和阮云州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赶紧小跑两步来到他的身后,拱手道:“弟子拜见祖师爷。”
陆铮摆摆手道:“不用执礼。”
“是。”
“最近的修行如何?”
张岳鸣回道:“回祖师爷,仰赖法印中的灵力,我们云州师弟的经络中已经有了灵气循环,丹田、玉堂等关窍,也历经灵气洗练。如今不依靠法印之力,就可以画一些简单的符箓。”
“嗯。”陆铮点点头,表示知晓。自分手到现在不过个把月的时间,他们能练到这种程度,的确不容易。
“只是……”张岳鸣沉吟一下道。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疑难?尽管说。”
“是,祖师爷。弟子惭愧,那法印中的灵气固然浓郁,可是弟子最近修习起来却越发的艰难。气息似有阻滞,好似到了瓶颈,极难寸进。”
阮云州附和道:“祖师爷,弟子也有这种感觉。本门的密旨经义中许多行气炼气法决,取的是先天一气。祖师爷身为水君,法印中的水灵之气有些难以驾驭。”
道门典籍中的炼气之法,大多都是三清之气,虽然都是灵气,但其性质或有不同。用修炼先天一气的法子修炼水灵真气,有些门不对路。
陆铮略一沉吟,忽然想起在白玉城池中得到的一本《随水一气诀》,这本法决专将炼化水灵之气,书中倒也没指明限制范围。就算不适合他们直接修炼,但结合其中的行气炼气法门,或有共通之处。
“给,这是修习水灵之气的诀法。你们拿回去好好参悟。”陆铮将玉简递给他们,嘱咐道:“法无定理,如今天地灵气枯竭,只剩下稀薄的水灵真气。这本法决以水灵真气为入道之气,你们可参悟其中的精义,再结合本门炼气法决,互相印证,循序渐进,万不可急功近利。”
“是,弟子谢过祖师爷。”张岳鸣满心欢喜的将玉简收好,才道:“祖师爷,那白蛇或已经逃入川利市马鬃岭、石板岭、寒池山一带。弟子们已经在地图上标出位置……”
“这个先不忙。”
对于虬褫这个冒牌货,陆铮当然恨不得处之而后快。但是林歆苗失踪,他始终都不能释怀,此刻距离二月二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以他的秉性是不会坐以待毙,让别人牵着鼻子走。
他要动用自己的能力和人脉,一步步的将幕后黑手挖掘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