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先后有应聘者抵达公司。
一番面试后,唐毅定下了前台、财务以及工厂主管的人选。
前台的应聘者最多,最后通过面试的是一位叫杨艺的女孩,同样是今年刚毕业的新人。
财务方面唐毅选择了两位经验丰富的老会计,一男一女,分别入职了启源科技与启源食品。
当然了,财务方面不可能只有这两个人手——一家公司至少要有两位财务交叉复审,这是基本常识。
不过考虑到公司规模,唐毅准备把复审交给第三方事务所处理。
具体的事务所人选,就交给蔡诗雅去办吧,也可以当成这位沃顿mba的入职试题。
最后确定的是工厂的厂房主管。
在一些大型国企或者万人大厂,厂房主管的权利非常大,他们可以随意安排谁先取货,谁后取货。
也是就是我们说的批取货单,或者说批条子。
在南方某十多万员工的钢铁大厂,一辆载重五吨的长途货车想要正常取钢,要交300-500不等的条子钱。
这钱不交是不行的,真遇上不要脸的厂房主管,能把你的取货单卡上一两个月。
一年下来,有些厂房主管的“抽水”可以达到百万乃至更多。
而且这还形成了一种恶性的单向链:司机出了钱,自然要涨运费-司机涨运费,经销商成本增加-消费者买到的东西贵了。
说到底,都是消费者买单。
深城却不一样。
由于深城城区载重货车限行,因此货物出厂后,需要转运到集散中心才能装车。
这在养活了不少转运公司的同时,也从根本上断绝了众多厂房主管抽水的可能性。
这也是为什么深城一些经销商的供货价,会比其他省份同行低那么几个点的原因。
例如位于深城科技园的某国产射频芯片大厂,比起闽省泉城的另一家同行,单片出厂价要便宜五毛多。
双方用的可是同一款技术、统一批次引进的制作流水线呢。
二者的人工成本几乎相同,唯一不同的,就是泉城那家厂房有“批条费”。
在唐毅看来,厂房主管在出货时确实有点辛苦,但这并不是抽取灰色收入的理由。
统计名目累,货运司机跑上百、上千公里就不累吗?消费者赚钱就不累吗?
累,不是贪的理由。
前来应聘厂房主管的有四个人,年龄跨度从二十岁到五十多岁,履历也各有不同,都是清一色的男性。
最终,唐毅选择了一位名叫郑向东的男子。
郑向东今年五十七岁,深城本地人,此前在鲁省担任过多年某小型民厂的管理副手,具有一定的管理经验。
按照新出台的退休年龄规定,郑向东还有四年就要退休了。
有些人临近退休,会想着捞一把,有些人则会变得无欲欲求。
郑向东便是后者。
一番交谈过后,唐毅对这位很和蔼的“大伯”印象极佳,当即拍板签下了他。
至此,前台、财务、厂房主管、董事长助理这些运营职位,全部招齐。
工厂将在两天后开工,届时也将是启源科技公司正式营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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