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赡新听他说自己走不过十招,心中不悦,说道:“那人当真如此了得?莫不是军师不敌于他,故意夸大其词吧?”
方明见他不信,心中冷笑连连,然而表面上仍是一脸和善地道:“三当家不信也无妨,就算三当家自信能够与之匹敌,那么我飞虎寨的小头目们呢?他们可没有三当家的武艺,若是让他将我寨中的小头目们杀了个干净,对我飞虎寨来说,也是不小的损失啊。”
黄赡新想了想道:“说来也是,但这与此人性命何干?莫非逃走之人与其关系匪浅,我们可以以此来相要挟不成?”
“哈哈哈,三当家果然聪慧过人,方某正是此意,当然除此之外,此人还有另一大用!而且,这用处可是对三当家你来说的。”方明神秘地道。
黄赡新果然被吊起了胃口,问道:“哦?什么用处?”
“这,就得问这廖公子了。”方明阴阴一笑,转而向廖宗赢道:“廖公子,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方才所使的,并不是你廖家家传的刀法吧?”
廖宗赢心中一惊,知道他是打起了烈阳刀法的主意,口中自然不会承认:“哼,真不好意思,方军师猜错了,廖某所使,就是我廖家的家传刀法。”
方明呵呵一笑,毫不在意地道:“你不承认没关系,待你随我们回了飞虎寨,我自有办法让你将烈阳刀法完完整整地交待清楚。”
廖宗赢脸色阴晴不定,他没想到方明竟然看出了他所使刀法的来历。
方明见他脸色,便知自己并没有看错,心中一阵激动。
这烈阳刀法他曾在门派典籍中见过,那可是一流门派的镇派绝学啊,他辛苦数年想要成为鬼手派的内门弟子,不就是想要学到鬼手派那“飞沙走石,拈花摘叶”这四大暗器法门么?如今并不弱于这四大暗器的烈阳刀法近在咫尺,又怎能不让他心动?
“烈阳刀法?很厉害么?”
黄赡新不置可否地道。
方明见他不信,揶揄道:“呵呵?这么跟你说吧,此人不过学了最基础的几式,而且所学的时间不会超过三个月,便能与你这浸淫刀法二十余载的高手斗得不相上下,你说你烈阳刀法厉不厉害?”
黄赡新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说道:“这……这什么烈阳刀法,真有你说的这般厉害?”
方明也懒得再跟他解释,道了句“信不信由你”,便招呼来两个飞虎寨的喽罗,将廖宗赢绑起来并带了下去。
黄赡新见他这般模样,心中暗恼,但却不好发作,“哼”了一声,便带着自己的刀到后头休息去了。
方明见他离去,脸上顿时露出阴狠之色,喃喃地道:“就你这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也想染指烈阳刀法?笑话!待此间事了,我便寻个由头取了你的小命!”
说罢,环视了一下四周,只见整个廖府前门之处已经再也没有反抗之人,只余二百余名飞虎寨之人在打扫着战场,其余之人要么已经追着陈泽拓而去,要么就是在瓜分着廖家的财产。
见大局已定,方明轻轻一笑,寻到了正在一旁休息的赵彬彬,拱手道:“恭喜大当家如愿以偿!”
赵彬彬见是方明,哈哈大笑,说道:“此番胜利,方明你功不可没,待我们回到寨中,你想要什么奖赏,只管提便是,只要是我赵彬彬给得起的,通通赏与你!”
方明微笑道:“那属下就先行谢过大当家了。”
“哈哈哈哈哈!”赵彬彬又是一阵大笑,拿起自己的两把板斧走出了廖家,大笑道:“如今这小镇上的一切,都是我的了!小的们,给我好好搜刮一番,无论是财宝还是女人,都是我飞虎寨的!若是有人敢反抗,格杀勿论!”
留在此地的飞虎寨众人顿时一阵欢呼,成群结队的向着四周的民房而去,也不招呼,直接便是破门而入。
这可就吓坏了之前逃离的居民们,看着山贼们冲进自己家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刘保正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来,说道:“大当家方才不是说,只要我们愿意投降便饶了我们么?如今这又是为何?”
“哈哈哈哈哈!赵某只说放你们一条生路,并没有说不动你们家里的财产和女人不是么?更何况,赵某可是山贼,就算我食言了,现在砍了你,你又能如何?”
说罢,手中板斧一挥,刘保正顿时身首异处!那些被赶出了屋子的镇民见到这么一幕,登时肝胆俱裂,有几人直接就软到在了地上,身下传来一股恶臭。他们后悔,后悔没有坚持留在廖家之中,可惜此时后悔又有何用?
杀了刘保正,吓住了那些贪生怕死的镇民后,赵彬彬便将斧子放在了一旁。
然而正当他准备亲自动手前去搜刮财物之时,一名原本在镇子外围守着的喽罗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喊着:“不好啦!不好啦!官兵来啦!官兵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