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穿着一身墨色锦缎长袍,五黑的长发绑在脑后,刀削般的脸庞上不勾言笑,深邃的眸子此时盯着凌婉惜看。“那就当我师弟的婢女,以此来报答我师弟的恩情。”
见凌婉惜并不说活,冷哼道:“怎么?不同意?”
凌婉惜微微一愣,摸了摸脑袋,“当……当婢女?”
“对,怎么,你不同意。”白浅温和的脸颊上,此时一丝不悦。
若是眼前的人敢说个不字,他一定让她好看。
“呃……同意……”凌婉惜猜测自己莫不是长的难看,碍了眼前这人的眼?他才这般的横眉怒目。
做婢女?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做过婢女啊!
或者,若是她来做秦王殿下的婢女,若是照顾的不周到那可怎么办呢?
凌婉惜之所以迟疑是在思考这些问题。
“没有照顾过人,可以学!做婢女又不是要了你的命!”白浅冷冰冰的看着凌婉惜,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啊!
师弟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白浅心里真是想不明白。
白浅是越看凌婉惜越觉得麻烦,我师弟是因为你才发病的,只要你答应来秦王府做婢女,我这个当师兄的一定不会饶过你,让我师弟受罪,你也别想好过。
这是白浅心里的想法,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况且向来将凤轩看的比自己都重要。
“呃……”凌婉惜愣愣的说道。
“同意,就尽快给凌相说一声,住进这秦王府来。”白浅说话始终不冷不热的,让凌婉惜摸不着头脑。
凌婉惜面色有些尴尬:“住进……住进秦王府?”
住进秦王府?说的容易,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明目张胆的住进秦王的府邸,传出去还不知道京都人又如何看待自己呢。
只是,凌婉惜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一身黑色长袍的白浅,痴痴的问道:“那我何时来秦王府呢?”
“何时?自然是越快越好。”白浅瞪了一眼,心中不禁感慨:京都都传凌相的嫡女痴傻娇憨,胸无点墨。如今一见还真是如此啊!
亏了这如花般的面貌。
凌婉惜自然不晓得此时白浅心中的想法,若是知晓怕是当场就怒打了起来。
白浅心中想着事情,而凌婉惜又在后悔自己干嘛要答应要来照顾秦王殿下呢。
两个人彼此想着心事,顿时一片寂静。片刻,白浅先说话,道:“我看你做事如此鲁莽,定是不能照顾好我师弟的。”
我做事鲁莽?凌婉惜愕然,她何时做事鲁莽了,她来秦王府什么事都没做就听这个黑袍怪说话,说她鲁莽,这个黑袍怪是不是眼瞎啊。
凌婉惜还未反驳就听见白浅继续说道:“趣÷阁墨伺候。”
趣÷阁墨伺候?凌婉惜一愣之下,恍然间看到西墙的案桌上放着文房四宝,忙奔过去拿起,又快速的拿到白浅的跟前,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没错,就是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