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婉惜随着带路的侍卫快步的往前走去,不管是上一世还是现在,这都是她第一次来秦王府,只得感慨,这身为皇家之子的确是享受不尽的繁华富贵啊!
整个院子要比他们凌府大上三倍,她上一世的记忆中,大皇子晋王凤拓的府邸威严庄重,而秦王凤轩的府邸种了很多的花草,虽然眼下并不是春天,可是却能想象的到,到春天的时候整个院子是如何的春天灿烂。
继续往前走,就看到一亭台楼阁建在一湖的中间,而去这亭台并没有路,凌婉惜疑惑,没有路又在湖中间这可怎么去呀!
直到后来,她入秦王府邸,才明白原来这没路有没路的妙处!
很快就来到了秦王身居的院子。
院子静悄悄的,连个看守的侍卫都没有,凌婉惜蹙着眉头跟着自家爹爹的脚步缓缓的往院子里走进,这个院子很大,约莫走了很长的时间才到凤轩住的屋子。
屋子坐北朝南,屋子前种着一颗合欢树,看样子这颗合欢树已经很多年了,枝繁叶茂,此刻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上,地上都是阳光透过树叶映射出来的小缝隙。
叶安在前头领路,到了门口像凌清扬抱歉作揖,“相爷,您在这儿稍等……”他正要说进去禀秦王殿下,就听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秦王凤轩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凌婉惜抬眸就看见一脸疲倦的秦王凤轩,她想上前询问,又觉得有些唐突,就静静的站在自家爹爹的身后。
白浅就站在凤轩的身侧,看着凌清扬身后的那个小丫头,长相也不咋地啊!他这个师弟究竟是怎么回事,就为这么个人挡那一鞭子。
“秦王殿下,下官听闻您身子不适,特意来看望您!”凌清扬向来不会说官场上的客套话。
凤轩迎手让凌清扬往屋子里进,而凌婉惜跟在自家爹爹的身后,路过白浅的时候,总觉得这个人横眉怒目的对着自己,感觉到这么一道光芒,凌婉惜微微抬头,就对上白浅那双鄙夷的眼神,她微微吃惊,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个人么?
印象中好似跟这个人从来都没有什么交集啊!
白浅唇角微微上扬,依然是那副鄙夷的目光,瞥了一眼凌婉惜,已经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房间很大,就显得很空旷,床榻上的棉被并没有叠的整齐,可见他们来之前凤轩正躺着休息,床榻东侧有一个大大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籍,案几上文房四宝整齐的摆放着,案几的一头青瓷花瓶里放着几张画轴。
不似皇家子弟屋子里摆放了不少的珠宝,秦王凤轩的屋子里更多的是书生之气。
而在凌婉惜观察着屋子的时候,凌清扬自然也看到了。
这是他第一次来秦王的府邸,当今圣上最厌恶结党营私,而他身为当朝丞相,最忌讳的就是跟朝堂上的王爷们有纠缠,所以他从来都没有来过秦王的府邸。
看着这满室书香气息的屋子,凌清扬微微的感慨,怪不得满朝文武大臣都特别的钦佩这个秦王,他生性冷淡,不似其他皇子那般争名夺利,又有才有德,当今圣上都夸赞他心性好,不务矜夸,朴实、极正气。
“殿下,听闻小女说昨日在宫里,殿下为小女挡了十一公主的鞭子!”凌清扬闻得到屋子里有一股药草味儿,他有些愧疚:“下官特地来感谢您!”
凤轩刚想说话,突然有些咳嗽,他忙用手捂着嘴唇,剧烈的咳嗽了两声,脸色憋的通红,半晌才说道:“相爷不必客气,我那十一皇妹生性顽劣,倒让德惠郡主受委屈了!”
白浅听到这话的时候,啧啧的暗叹了两句,却迎来凤轩一个眼神,他忙扭过头不再说话。
心里却质疑,明明自己才是师兄,为何总是要听他这个师弟的话。
看着秦王凤轩脸色苍白,原本温和的眸子此时满是疲倦,凌婉惜有些疑虑,那一鞭子竟然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