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滕还礼道:“没想到是郑会长驾到。请多多关照。”
郑庆义突然想起翟书田说佐滕的精米所,是用机器碾米,于是问道:“我听毓珍说,你碾米用的是机器。能碾大米,不知那机器能碾高粱米不。”
佐滕没想到郑庆义会问到碾米问题,因为,对中国人是保密的。对这个问话无法回答,到让他有点张口结舌:“这个——,毓珍是谁?”
郑庆义:“就是翟书田呗。”
岛村知道佐滕是不能实话实说的,于是接话说:“他的机器只能生产大米,高粱米的不行。”
佐滕:“对——!对,高粱米的不行。”
门外有敲门声,岛村知道是田中来了,喊道:“请进!”
田中推开门就说:“岛村君,找我来有何好事?”说到这儿,才看到郑庆义在坐,田中不觉愣住了。
岛村:“大名鼎鼎的郑老寒,郑会长。我请来的”
田中知道郑庆义,而且每当来到三泰栈,就谈论郑庆义。虽然同为取引所取缔役,可从来没有私下正式交谈过。虽然觉得郑庆义在岛村办公室里有点奇怪,可岛村这么介绍,尽管对郑庆义没有好印象,也不得不施礼:“见过郑会长,请多多关照。”
岛村又说:“郑会长,这位是田中,他开的是制鞋所。皮鞋做的很好。”
郑庆义到是显得很大度,彬彬有礼地向田中还礼:“田中君你好,不但皮鞋做的好,在取引所才是大名鼎鼎。在粮谷买空卖空方面,总是转手就赚钱,郑某非常佩服。”
田中谦虚起来:“那里,那里。跟你郑老寒比起来,差得太多。”
岛村:“郑会长,我同贾经理说过,要正式请你喝茶。今天就是我的首席客人,我把佐滕、田中二人请来陪你同赏日本茶事。”
郑庆义推辞道:“我连中国茶都喝不明白,哪里敢喝日本茶?”
岛村哈哈大笑道:“关系的没有,这茶请你务必得喝。我跟贾经理说了,你会来找我的。”
郑庆义看着岛村喜久马感到有点茫然:“岛村经理,我……。”
岛村打断郑庆义的话头:“有些事情无需明说,我很欣赏你的经商才能。商会会长做的非常好,许多事情出乎意料之外,细想又都在情理之中。对南满铁道附属地的发展很有好处。所以,你应该是我举行第一次茶事的贵客。”
郑庆义:“岛村经理,你看,我不喜欢喝茶,就不麻烦了,说完事我就走。”
岛村听郑庆义拒绝,面子就有些难看:“着急的不要。事地有时间地说,先喝茶的有。”
佐滕见郑庆义,气就不打一处来,本来想煞煞气,可听岛村说请郑庆义喝茶,只好忍下来,一听郑庆义推托,这让岛村很没面子,于是大声吼道:“郑会长,岛村君请你当首席客人,面子大大地。你的无礼的干活。”
田中也在一旁帮腔:“不是谁都能成为首席客人的。”
这时,出去打水的人回来。告诉岛村泉水打回来了。于是
岛村笑笑,摆摆手说:“郑君的不明白。我的说说,日本茶事是很庄重的事情,我的茶室刚刚地建好,正好你的赶上,加上你提议沏茶用泉水,真是相得益彰啊。看看日本人是如何喝茶的。请,我前边的带路。”
岛村喜久马不由分说就将郑庆义往后院让。然后,自己先领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