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幸作:“这没问题。明天你让他来找我。”
郑庆义站起来,给中山幸作鞠躬:“那我先谢谢了。”
郑庆义帮助了王贵,也是帮助了自己,伙计把家安顿好了,可以安心的工作,安心的工作,就能赚钱。
中山幸作是郑庆义第二个日本朋友。两人交往甚密,直到光复后,中山幸作回国。
玉花回到自己身边,这让郑庆义安心了。一安心,就又一心朴实投入到买卖中。吃完早饭,就去办公的客厅,到客厅里,操起电话就要长途。因为没有派出外地的驻在员,只能从各地的电话生嘴里,听听当地粮食的情况。派不出人了解各地行情,这让郑庆义十分闹心,可又无可奈何。略感欣慰的是,所联络的电话声都很卖力为他提供粮谷交易情况。当然了,每年郑庆义都要支出一大趣÷阁钱,付给电话声。
刚放下电话,白有文进入客厅:“东家,有称钱庄王掌柜夫人的想见您。”
郑庆义马上起来:“快!快请进。”
话音刚落,王周氏就进来,大着嗓门说:“东家,我来谢谢您来了。”说完就给郑庆义鞠躬。
郑庆义笑道:“这点小事算得了啥,还让嫂子亲自跑来一趟。”
王周氏说:“贵哥也不让我来,可我就是憋不住。”
郑庆义忙说:“来了也好,到我这儿参观参观。我也得感谢你呀。当年你要是不放帅哥走,我那儿找这么好的掌柜呀。”
王周氏:“还不是你说服了我。我就信你的,还真信对了。”
郑庆义:“所以说呀,嫂子我得多谢谢你呀。中午你就别走了,让玉花陪你吃饭如何。”
这时,白有文送来一杯茶水。王周氏接过来就喝一口。
郑庆义:“有文,你得叫婶子。以后再来,就直接让她进来。”
白有文:“嗯哪,婶子好。”
王周氏:“好!好!小伙子白净的,长得不错。”
白有文:“谢谢婶子夸奖。”说完就退出去了。
王周氏又喝了一口茶水说:“东家,其实我是来谢你,贵哥现在老好了。到我家再也不用低三下四的了,这次接我,在家可是扬眉吐气了。这个还不算,以前没多少钱吧,我没让他干过活。现在,可勤勤了。早早就回家,回家帮我干活。还不让我干活。我知道,贵哥赚的钱,比我爹多多了。东家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我到后院看玉花一眼我就走。中午贵哥得吃饭。东家谢谢你啊。”王周氏一口气把话说完,也没顾郑庆义答不答话,回身就走,可走两步又回来了,拿起茶杯,把剩下的茶水喝得一滴不剩。走时又说:“贵哥不让我来,说东家你可忙了。我这就走。东家有功夫还到我家,给你炒菜吃。”
送走王周氏,郑庆义突然想起刘松泉说马龙潭想见他的话,一拍脑门:“这么大的事,咋就给忘了呢?”
郑庆义马上装扮一番,就下楼坐上马拉轿车,赶车的老板姜长生问:“东家,咱去哪儿?”
郑庆义:“去中国街拜访马龙潭。”
姜长生又问道:“是绕过去还是……?”
“不用,照常大濠沟那儿等我。”
马拉轿车一路奔驰,在铁道口停了下来。郑庆义问:“咋的了?”
姜长生说:“有火车。大车小辆的,两头堵了不少。”
郑庆义无法,闭目养神,忽然说道:“这道口可真是耽误事。他妈的,小鼻子也不想想办法。”
约有一个时辰,火车才过去。栏杆升起,两侧车辆都抢着过铁道。过了铁道就进入腰站的共荣大街,这条新修的沙石路直通到大濠沟,两侧盖上不少房子。马拉轿车停在沟沿上,郑庆义下车后对姜长生说:“你先回去,中午到这儿接我。”
郑庆义下了车,回头看了看,发现道南离大濠沟不远处正在施工,那儿有一泉眼,泉眼的水流入大濠沟内。郑庆义猜不透在泉眼旁建的是什么。下到大濠沟里,沟里通南北两河,长年有很深的积水。不知啥时,有人在这儿放下两根檩子,搭上简易的小桥,过往的行人才得以通过。过了桥,郑庆义又一口气蹬上大土棱。站在大土棱上喘口气,濠沟很深,还就这儿因过往的人多了,踩出道来,沟相对浅点,大土棱相对矮点。这条共荣大街比铁道西侧的市场大街宽了不少。
站在大土棱上往西北一眼就见守备队的碉堡了,郑庆义觉得狰狞可畏。它比大土棱高,在碉堡的了望孔里,新市场一览无余。郑庆义望到枪眼,似乎看见枪口直对自己。不由打了个冷战,急忙连跑带出溜儿下了大土棱。直到一排平房前止住。这里是通向新市场唯一的路,只能过人。到了晚上,人们就不敢通过了,日本鬼子时常打冷枪,打死人的事时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