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河,长又长,波涛阔,百舸逐,沿岸商贸繁华。战晨在船上足足呆了三日,才看到了罗刹国的地界,一时嘘唏无比。是啊!时隔十数年,重游故地,能无感怀?
商船继续前行半日,终于来到了罗刹国的涪汎城,那里有庆丰商行的一家分号。当然,也是正道门设在罗刹国的据点之一,东联玄道宗的一个重要枢纽。
船在涪汎城靠岸了,一众人下船后。谢春来就对着战晨说:“战晨,这里已经是罗刹国的地界了,你沿着道路再向东行进十几二十天就可以到达后燕国的边境。我还有事要赶回魔罗国,就恕不远送了。”
战晨感激道:“谢老哥,看您这话说的,没有谢老哥和你们正道门的鼎力相助,我可能还逃不出魔罗国。”
“诶,大家的目的都是一致的,还客气个啥?那战晨,我们就此别过吧,期待与你相会在共同征讨魔罗国的战役中。”
“一定会的!”
辞别了谢春来以后,战晨就匆匆上路,一路向东,尽挑大路走。如今,他的实力已非同一般,可以说在整个罗刹国很少能碰到威胁他的存在。
诚如谢春来所说,就是凭借武帝的脚程,赶到后燕国的边境也花费了十来天时间。踏着归来的路,看着似曾相识的景,战晨的脚步开始放慢,精神开始恍惚,所闻所看所感正和遥远的记忆对接,十多年前的一幕幕涌上心头。
忽然,他看到了一面厉鬼门的大旗在一座小镇前迎风招展,不由驻足而立,拳头紧紧攥了起来。
曾记否?遥远昔日的誓言正在胸中激荡,唤起他复仇的火焰。怎能忘,魔宗的侵袭带给他们的带来得伤与痛,那只能用鲜血才能补偿。
“对,我得先去厉鬼门一趟,将这个小型魔宗给灭了,作为送给师傅们的见面礼!”战晨暗暗开始激动起来,如今的厉鬼门,在他眼里只是只小蚂蚁,随便一捏,都能弄死。
他照着记忆,很快地就找到了曾经的厉鬼门的宗门所在的那山谷。但战晨没有马上动手,而是潜伏了起来。
他要先探听一下如今厉鬼门的虚实,黑崖长老现在是否就在宗内。因为如果这个老东西不在,自己即使把整个厉鬼门灭了,都没有意义。
很快战晨就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他发现了一个才出宗门的厉鬼门弟子,有武师初阶的修为,便一个闪身过去将他擒住,拖入黑暗中,并掐住他的脖子。
那魔修见自己在战晨手中毫无反抗之力,情知自己的修为与眼前这个人差距过大,慌忙求饶:“前辈饶命!前辈饶命!”
战晨便问他:“快说,你们的黑崖长老在不在宗内?”
“黑崖大长老,他在!”
战晨眼中闪过一道精芒,手指微微一捏,就只听咔嚓一声,就将那魔宗弟子的脖子彻底掐断了,抬起头来仰望天空叹道:“钱虎长老和死去的师兄师弟们,该到我为你报仇的时候了。黑崖,你过去招待我的,我很快都会还给你!”
天色渐渐暗下,月亮也被乌云遮住了,落下漆黑一片。山谷中阵风呼啸,传来阵阵呜呜声,如鬼哭狼嚎一般。厉鬼城上也升起了阵阵火焰,照亮了附近,一队队外门弟子站在城墙之上,小心戒备着,那一双双红眸,犹如野兽一般发着幽光。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战晨取出银蛟龙吻剑,缓缓走向了城门。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自然引起了城墙上的守卫的注意。他们正想大叫:“来者是谁?”却发现战晨的身影竟在他们的眼前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守卫们刚有这种想法,只听附近传来刷刷几声,他们的身体就僵住了,一条条血线从他们的脖颈上蔓延开来,接着斗大的头颅便颗颗掉落于地。
只是一瞬,所有的守卫都被秒杀!独独剩下一人,还在惊惧中瑟瑟发抖,因为战晨已经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守卫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前辈,您,您大人有大量,饶命啊!”
战晨则答道:“要饶你性命也行,只要带我去见你们的黑崖长老。”
“前辈,以我的身份根本进不——”
“呲!”战晨将剑一抹就结果了他的性命,心想:“外门弟子不行,我就找内门弟子带路!”
于是他从地上随便捡起一件厉鬼门弟子的衣服换上,而后飞身跳下城墙,继续朝着天鬼洞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是神挡杀神,佛挡*,将遇到的魔修尽数解决,还将那些被残害的血奴们尽数释放。
血奴得以重生自然是不敢再在这魔窟中停留,冲着城门的方向一抢而上,猖狂而逃。而血奴逃跑的喧闹声,终于引起了守职内门弟子的注意,当他们带队赶过来时,发现血奴们都跑光了,忍不住叫道:“是谁?是谁放跑了血奴?”
“我!”早就在一旁等候的战晨大叫一声,走了出来。
“给我杀!”两个内门弟子领着十几个魔门守卫一拥而上,就朝着他扑来。
战晨冷笑一声:“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手中长剑随意挥动,一道道剑气就犁过群魔。
“啊!”魔修们惨叫连连,一下子就死了个七七八八。还有一个内门弟子倒在地上觳觫着,还是战晨特意留下的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