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战晨等几人还在商议,谢春来沉吟半晌,对战晨说:“战晨,我认为我们还应该选择走水路,骗过殷媚如的眼睛。”
战晨说:“谢老哥,这个办法风险极大,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殷媚如对我已经有了怀疑,她也料定我们会从水路走,必定更加严密监视。”
“战晨,你上一回之所以会被关注到,是因为化妆得还不透彻,所以还被殷媚如给瞧出了几分端倪,这一次你要从头到脚地改变,化作另一个人,况且我还有一计!”谢春来故意说到这儿而戛然而止。
众人不由好奇,催他道:“谢长老,你的话怎么只说到一半,忒是勾人胃口。”
谢春来微微一笑,细细向众人道出了他的想法和计划。
大家听了他所说的,纷纷抚掌大笑,道:“谢长老,真有你的,好计策!”
“既然大家同意了,我们就按照这样来办吧。”
“好!”
……
第三天早上,殷媚如照旧来到了临水码头上,坐在车辇中,通过薄薄的帘帐观察来往乘船的客商。忽地,一艘显眼的大船从远处驶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船舷处旌旗遍插,迎风展展,上面写着“庆丰商行”四个大字,人们都竞相围上前来观望,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庆丰商行大名鼎鼎,他们的船造得也如此有气势。
大船靠岸了,放下梯子。而不久之后,就有一队人从远处走来想登上庆丰商行的船,为首的正是钱强和谢春来。战晨到哪儿去了呢?
仔细一看,队伍里面多出了一个银发皓首的老者,他的背似乎有点儿驼,浑身还散发着酒气,两眼迷离惺忪,似乎还处于半醉非醉的状态。他正是战晨,在谢春来等人的妆扮下完全变了模样。
然而不知怎的,殷媚如的目光还是紧紧被他给吸引住了,盯着战晨的身影不肯挪来,美眸中充满了思索和迷惑。
此时战晨的心直跳,暗自抱怨:“见鬼,媚如也太敏感了点儿吧,我都已经化妆作这副模样了,竟还能认出,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吗?”
这时候,一队身着魔罗宗外门弟子服饰的守卫上前,将他们拦住,领队的说道:“你们都停下,我们要检查!”
钱强又点头哈腰地说:“军爷,你们尽管检查吧,我们只是做生意的。”
守卫们自是不客气,拿着画像,将来人一一对过,还上船搜索了一番,并未发现任何可疑情况,只得说到:“好了,你们可以上船了。”
“谢军爷!”钱强赶紧领着人往船上走。然而,当战晨踏上船上悬梯,将去往船的夹板上时,一边的殷媚如却突然一声娇喝:“慢着!”
码头上所有的人都向她望去,殷媚如从凤辇之上站起,拉开帘幕就钻了出来,朝着战晨他们的方向看来。
众人立即发出了阵阵惊叹声,彻底被她的美貌给惊呆了,同时私底下暗骂那个什么战晨的无脑,怎么可能会抛却这等美色,干出什么逃婚的蠢事。
殷媚如缓步走下车来,款款朝着庆丰商行的船走去,而原本喧闹的码头,此刻却显得无比寂静,众人的眼睛跟随着她的莲步,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连根针掉在地上也会觉得响亮。
眼看战晨等人就要暴露了!就在这最危急时刻,忽然从人群中传来一声洪亮喊声:“大家快看!那不是战晨吗?!”
“战晨?!在哪里?”大家都惊诧住了,这可是一大趣÷阁赏钱!
于是他们赶紧朝着叫声出现的方向看去,却发现是一个戴着毡帽的年青正指着街道的方向大声惊呼。
“战晨,在哪里?”殷媚如更是丢下了庆丰商行的一伙人,一下就飞奔到那个发出喊声的年青人跟前,而码头上的所有守卫也纷纷抛下检查工作,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