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凉子的态度很是客气,于是那士兵接过吴凉子手中的文书,愤愤的瞪了一眼九半。然后打开手里的文书翻看起来。但随即他脸上的怒色便变为了震惊,就如同秋天的天气一般迅速切换。那士兵抬起头将手里的文书轻轻合上然后恭敬地递给吴凉子,而后他立刻换了一副谄媚的样子看着吴凉子:“不知是囚牛国国师大人的弟子前来,真是久仰久仰,小的我可是对囚牛国有着说不出的向往呢。难怪刚刚看着这位大人便感觉到一种不平凡的气息,还望大人不要惦记小人刚刚的冒失。”
看着面前这位士兵突然变得卑躬屈膝,脸上写满了谄媚。九半真不知道这个长着一脸敦实相的士兵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随即,一股对这士兵的不屑便涌上了心头。九半是谁?一个亡国储君啊,他对于那些献媚之人有着天生的厌恶之感,而这种站在自己国土上却对其他国家颂赞歌的人,在九半心里岂不肮脏?于是满嘴酸气地,九半将一句话吐了出来:“那不知道您为什么不搬去囚牛之国生活呢?”
“你???!”很明显地士兵听出了九半的讽刺,他几乎是大怒而后就要抄起自己的兵器朝九半打去。一个仆人也敢对我恶语相向?找死呢吧!但吴凉子并没有给他出手的机会,而是脸若冰霜地开了口:“那不知可否放行?”吴凉子紧接着那位士兵的话就吐了一句话,直接将那士兵接下来想做的事给怼了回去。
但随即那位士兵脸上就犯了难色,良久才看着吴凉子说道:“这位大人,不是小的不认这文书。如果是平常时期,小的自是不会拦着大人的。可是最近城里突然出现奇怪的疫病,直到目前依然没有找到解决办法,更没有找到疫病的来源。所以各个城门处都戒严了盘查,不管任何人都必须接受盘查。还望大人体谅体谅小的们的辛苦。”
“你说什么?城里有疫病?怎么会这样?”一听到城中有疫病,吴凉子的精神状态似乎都紧绷了起来。“疫病情况严不严重?有没有扩散的迹象?官府有没有应对方法?”一看到吴凉子整个人似乎都是换了衣服模样,那个士兵差点都被吓了一跳。如果不是看了那份文书,还直以为眼前这位是皇城里派出来的人员巡视他们城门来了,不然怎么会突然对疫情这么上心却连一点最基础的消息都不知道?
那士兵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只是对着吴凉子行了一个礼,说进了城里自然会知晓的。在城门口说这些终归有些不好。没有办法,既然士兵不愿多说吴凉子也不好多问。她让九半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拿出来,那士兵看到都是寻常物品与武器便没有再阻拦了,倒是对着鹿蜀多看了几眼。
但两人一兽还没走多远,那士兵又从身后追上来,手里还捧着两碗淡红色的水。士兵告罪一声说请吴凉子和她的仆人喝下这碗药水,可以对那疫病起到一定的预防作用。听到“仆人”二子九半当时就有些炸毛,还是吴凉子将他按了下来。在士兵的请求下吴凉子与九半都把淡红色的水给喝了下去,但当吴凉子喝下后再问他效果如何的时候,那士兵说这只是些治标不治本的东西,只能起到一些预防的作用罢了。
吴凉子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失落。
九半喝了一口那碗药水,也分了一半给鹿蜀喝。他看着渐渐走远的士兵,转身看着吴凉子说道:“现在已经到了城内,不知吴凉子姑娘打算作何打算啊?”
吴凉子看着看不到多少人的街道,淡淡地说道:“身为术士,我有救治人民百姓远离疫病的职责。不管九公子要去做什么,恕我不能再与公子同行一路了,还望公子海涵。”九半看着斗篷衣下唯一露着的那张嘴抿了起来,便没有再多说,想起自己此行是要去霸下皇城内游说,便直接与吴凉子分了开来。
吴凉子看起来很是在意这场疫病,和九半说完话便直接闪身进店打听城里的情况,然后朝着疫病严重的市坊冲了过去。再看九半,在大街上牵着鹿蜀也是给了些闲钱于路边的店小二,随即他也问道了皇城怎么走,告谢一声便直接走了。只是那位店小二颠着手中的闲钱,脸色颇为怜悯还带有一丝厌恶的神色看着渐行渐远的九半低声嘀咕道:“又是一个招摇撞骗之徒,不过这指路也能赚钱,倒是一条明路。”接着他的脸上便荡开了幸福的笑容。
在走过一侧小道的时候,突然前方传出一阵打斗叫喊的声音,九半心下好奇便带着鹿蜀靠近看了看。而后,他便看到一个布衣打扮模样的人,直接扑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并将他按倒在地,然后张开大嘴直接朝着地上那人的脖子处咬了过去。丝毫不顾身遭几个人用棍棒之类的东西朝他身上招呼。
那布满血丝的瞳孔和流着黄色污渍的嘴巴让九半心里一阵恶心,尤其是当那人咬到身下那人脖子,溅起一阵血花的时候。九半再次想起那个夜晚首领噬咬乔禾脖子还有乔禾鲜血炸裂的那一幕。
九半心中的愤怒渐渐燃烧起来,拔出系在腰间的长剑,大迈步到那个吃人的人身旁,提起长剑直接一剑斩了对方的脑袋。殷红的血液飞溅当场,身遭的那些人看到那个狰狞万分的脑袋直接滚到了他们脚下,纷纷扔下棍棒跳远了开来,站在旁边看着面色可怖的九半也不敢动弹。而那个被咬的人却是已经直接被吓昏了过去。九半指着两个人将这个被咬的人直接送去附近的医馆,在场的人看着这座杀神没有不敢听的。立刻就出来两个人用草革裹着那个人直接抬走了。
看着剩下的人在一旁颤颤惊惊的打着哆嗦,九半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血迹,然后嗤笑一声。对着那几人解释道:“在下本是一名浪客,路见这人面露凶色失了本性,甚至当街直接吃起了人,甚是难以忍受便直接出了手。如若我犯了贵国之法,还望众人直接押我前往那官府便可。我杀了人自是不可作没有之事。”
然后九半抱了抱拳看着在场的诸位说道:“不知各位可否告知这人失心疯可是与那城里的疫病有关?”那几个人看着九半身上的杀机渐渐消失,互相对视了几眼然后看着九半拼命的点头,然后九半露出了然的神色。他也是懂的,毕竟杀人这件事也不少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常做,这既然看到自己杀人之后的恐惧神情,是正常的反应罢了。
在哪围观的诸人之中,有一人大胆些,迈出一小步看着九半说道:“这位壮士想必是刚来吧,虽然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并不妥当,但是那人已经疫病成重,迟早要被杀掉的。壮士这一举动说来倒是并无什么必须惩处的必要了。”
然后众人便附和着点点头,让九半赶紧去房中洗洗脸免得这血渍让人看见不好。九半问:“难道鲜血并不能作为传染的途径嘛?”那几个人都齐齐摇头说并不会,所以说这场疫病很是奇怪。
在九半好好洗漱并换了一身衣服后,在那几人的劝说下这次杀人事件便直接被众人忽略了过去,谁也没有多说也没有什么人要去报官的,就好像是没有这回事一般。只是城中官府处被疫病害死的记录上可能又多了一名,其后还有备写何人勇斩杀发疯染病之人。
斩杀疫病之人的事了,九半复又启程前往皇宫。他牵着鹿蜀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找到了皇宫的偏门,但是当他到达那皇宫偏门出掏出信物并禀明来意的时候,却被士兵直接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