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相道:“臣以为,陛下的决断是对的。”
魏忠贤道:“陛下还不曾治晋王的罪。”
皇上道:“魏相,朕问的是刘相。”
魏忠贤讪讪的闭了嘴。
皇上又道:“刘相是说晋王该杀了?”
满朝文武静悄悄的,晋王该不该杀,可不是刘相说的算的。
刘相的心咯噔一下,他并没有直接回答皇上的话,而是避重就轻的说道:“臣仔细阅读了,张统领记载的整个探查的经过。
上面清楚的写着,焦尸已经无法辨认。
能分辨的只有质地较硬的物品,例如刀剑、玉佩、金银等物。
而那刀剑…一种为普通刀剑,无处可查;另外一种则为晋兆军所用。”
刘相说的这些,在坐的都清楚,尤其是皇上。
张毅拿给文武百官看的,是皇上过目后的记录。
刘相说到此,声音略微的提高了几分,“臣做了个大胆的假设。
臣假设这些人都是晋王府的人,那么这两伙人的出现,又要如何解释?”
他看了看周围跪着的众人,自言自语道:“事情显而易见,那些持普通兵器的,是护送世子等离京的家丁;
而持晋兆军武器的那些兵士,是在林中起火后,才前去林中的。
以上就是臣的愚见。”
魏忠贤作揖道:“陛下,臣以为刘相此言不实!”
皇上道:“那魏相说来听听?”
魏忠贤道:“是。臣以为,要真如刘相所言,那寻找之人为何不持普通的刀剑?
他们又不是去战场杀敌,又何必打着晋王府的名号,此事完全说不通。
还有,就算是林中失火,一行人全都烧死,可张统领也说了,林中还有不少烧毁的箭矢。
着火哪里用得着放箭?
依臣来看,此事恐有内情。”
刘相不急不燥道:“老臣刚刚只是假设,魏相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那些箭矢也可以是他们用作防身的。
老臣实在不知,如果不这样解释,那这前后两批人,要如何解释呢?”
皇上看着刘相,好一个假设而已,一个假设便把晋王的罪给定了。
只是魏相…
他说的虽有道理,可他连晋王的面都没有见过,他就如此的相信晋王了。
就在皇上胡思乱想的时候,金銮殿侧面进来一位公公。
他刚要同张福海说事,就听皇上不耐烦道:“何事?”
公公赶忙跪地道:“启奏陛下,代王请旨求见。”
皇上心里烦躁,不悦道:“他来捣什么乱,让他乾清宫等着去。”
皇上以为代王是来给晋王求情的。
公公叩头离开。
张福海看了皇上一眼,又示意王喜跟过去看看。
不一会王喜跑了回来,他在张福海耳边说了几句。
只见张福海面色大惊。
他赶忙上前,低声道:“陛下,代王说山东出大事了。”
皇上一愣,摆了摆手,示意宣进来。
张福海喊道:“宣代王觐见。”
随后殿外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宣代王觐见’。
代王穿着朝服走了进来。
他看着跪了一地的群臣,心想:“皇兄定是一早就知道了,可他怀中的血书。”
他不由的后悔今日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