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芽和跪在她身后的婢女,一个个惊喜欲狂,她们本以为将来的命运,必定凄惨无比。谁曾想,李中易竟然舍得花巨款,将她们买进李家,这简直是泼天之福分啊!
“奴婢发誓,一定好生伺候主人,赴刀山下火海,亦都心甘情愿。若违此誓,天打五雷轰。”绿芽和几个婢女们,喜极而泣,重重叩首。
“罢了,只要伺候好七娘,就行了,我这里不兴堵咒发誓。”李中易一阵无语,区区孔家的婢女而已,居然出口就成章,还会引经据典。
看样子,孔昆确实是个过于爱惜羽毛的家伙,只是治家的手段失于过苛了!
李中易把绿芽等人都打发走后,这才抱着李七娘,大踏步的回了她的香闺。
喝醉了的李七娘,在床第间的作风,就不那么淑女了。她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子又搂紧李中易傻吻一气,紧接着又是一阵狂呕,吐得李中易的身上到处都是。
李中易心里有数,自家的女人被酒精烧的很难受,难免会喝点温粥也吐个精光。他特意留下来照顾着李七娘,主要是女儿家的身子太过娇贵,绝不能马虎大意。
稍微有点不慎,让寒气袭入腹内,恐怕将来会严重影响李七娘诞育子嗣的能力。
李七娘一直闹到凌晨四更天,这才勉强消停了下来,李中易不由长长的松了口气,将她抱入硕大的浴桶之中,亲手将她洗剥干净,再搂进大床上。
就在李中易拥美高卧,补觉的时候,孔昆的家里却闹出了极大的风波。
孔昆看着醉熏熏的张夫人和丑态毕露的孔黛瑶母女二人,本已怒不可遏,又得知绿芽几个人居然畏罪不敢回来,气极之下大,当场就砸烂了他最心爱的那只晋朝花瓶。
“呜呼,孔门之大幸,居然出此孽妻孽女,斯文扫地啊,颜面荡然无存,我……我要休妻……必须休妻……”孔昆怒极的咆哮声,却没有惊醒急性酒精中毒后遗症中的张夫人母女俩,她们仿佛并蒂莲一般,并肩躺在榻上,醉得不醒人事。
李中易被自己的女人折腾了大半夜,倦之极矣,睡得昏天黑地,自然不清楚孔昆闹着要休妻。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中易从黑甜的梦乡之中缓缓醒来,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觉胸闷异常。
李中易一直没停止过打熬筋骨,每天早上醒来,必有晨勃的良好状况。
偏偏,趴在李中易身上酣睡不醒的李七娘,她的一条粉腿,恰好搭错了地方,瞬间点燃了男人的心火,并雄雄爆起。
李七娘毕竟是男人的心头肉,李中易答应过等天下大定之后,一定给她办一场轰轰烈烈的大婚仪式,哪怕心火正旺,终究没舍得将她彻底吃下肚内。
李中易洗过冷水澡,正打算吃早餐,李延清急匆匆的赶来,禀报了孔家发生的事情。
“孔昆虽是孔门子弟,也一向以正宗嫡支自居,看似有些愚腐,实际上,颇知从权变通之道。不然的话,他也不至于,主动投入我的幕府。”李中易没去看站得毕恭毕敬的李延清,他眯着两眼,摸着下巴,有些狐疑的自言自语,“不对啊,姓孔的这是闹得哪一出呢?”
李延清没敢接李中易的话头,他心里一直有个疑惑,老学究正人君子的孔昆,怎么会纵容妻女接近尚未有正式名分的李七娘呢?
按照军方司的规矩,凡是接近老李家的人家,不管是门阀世家,还是平头草民,都必须暗中调查清楚其背景以及家庭成员关系,以便找出其中可能包藏祸心的破绽。
所以,当张夫人亲趣÷阁给李七娘下拜帖之后,李延清已经安排了足够的人手,想要调查清楚张夫人的家庭出身背景。
只是,张夫人的身家十分清白,又没有丑闻流传在外,李延清一时没找着破绽,只能暗中在孔家内部安插了眼线,以就近观察。
据李延清所知的消息,孔黛瑶的酒量确实不咋样,但是,据孔家的下人随口说起过,张夫人的酒量着实不小,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醉昏了呢?
这的确是个大大的疑点,只是,李延清手里没有铁证,更不敢违背鹰犬的办事原则,也就暂时按下了没胆量和李中易提起。
所谓当局者迷,李中易哪怕再精明强干,终究关心的事情有限,又是他以前不太重视的小事而已,难免就考虑得不那么周全了。
“你说,老孔是因为我插手他的家事,买下了那几个婢女,而恼羞成怒呢?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李中易摸了摸短须,多少有些疑惑不解。
事涉李七娘的观感,李延清手里又没有证据,不可能仅凭猜测,就把张夫人打入耍弄阴谋诡计的另册之中。
“爷,小的以为,孔昆老儿只怕是因为您给了那趣÷阁买婢女的巨款,面子上有些拉不下来吧?”李中易发问,李延清不敢不答。
只是,这种后宅的家务事,与军务和政务完全不同,李延清绝不敢妄言,免得惹祸上身,殃及子孙。
“嗯哼,不对呀,你肯定没说实话。”李中易突如其来的逼问,李延清只觉得脑袋涨成了十个大,再不说出他的猜测,只怕是脑袋要搬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