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年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你这是?” 屏幕上映出许应被水打湿的发红脸颊和惺忪低垂的眉眼,已经解掉一半的衬衫,锁骨和前胸那一片的皮肤白里透着红,还覆盖着一层莹润的水光…… 许应:“。” 许应彻底熟了。 第8章疑似调戏 许应这辈子没有这么尴尬过,还是在自己的相亲对象面前。 他深更半夜,喝了酒不睡觉,衣衫不整地打视频给远在国外出差的傅朝年。 怎么想都觉得像是不怀好意。 但此时视频已经被接通,他不说点什么就直接挂断的话会显得他很慌乱。许应多少还是要面子的人,于是他抿了抿唇,提起衣领佯装淡定地咳了一声,“傅律师。” “嗯。”傅朝年轻应了声,找出蓝牙耳机戴上,“我在。” 许应一时之间想不到该说什么,感觉打过招呼后两人之间就只剩尴尬和暧昧在无声无息地流淌了。 当然,尴尬或许只是他单方面的。 傅朝年怎么也不说话? 平时那么能说会道的一个人现在不知道找点话题吗? 许应的手指抓着领口的纽扣,感觉扣也不是,不扣也不是,只能这样假装漫不经心。 画面里大片令人遐想的白皙肌肤被衬衫重新遮挡起来,傅朝年看了几秒许应乱动的手指,又将目光转移到他已经红透了的耳朵上,很是愉悦地勾起唇角,“许老师喝酒了?” “晚上和朋友聚会,喝了一点。”许应顿时松了口气。 这人终于说话了,好在没问他为什么穿成这样打视频。 傅朝年似乎也并不好奇视频原因,他甚至有种两人不是第一次打视频电话的从容淡定,虽然西装革履却放松自在,“我还以为你已经睡了。” 所以他刚才给许应发的消息是ap039晚安ap039,结果没想到一条消息炸出来这么大一个惊喜。 “是打算睡了。”许应听到这句话就赶紧找台阶,为挂电话做准备,“傅律师还不休息吗?” “还不打算休息。”傅朝年没忍住笑。 “你、”许应话说一半,有点懊恼地闭了下眼。他忘了傅朝年在国外,视频画面里天光大亮。 对方大概是在休息室或者茶水间之类的地方,背后是玻璃门和下拉到一半的百叶窗,偶尔有人影经过。 傅朝年应该是找了个东西支着手机,距离和角度刚刚好够给人欣赏他这张脸。 他不只是单纯的皮相或骨相美,真正的魅力在于他的神韵和眼神,好像拥有浑然天成的吸引力……以至于傅朝年抬眼跟许应对视的时候,许应有种这人在隔着屏幕勾引自己的错觉。 他本来打算挂电话的,但现在确实有点看得挪不开眼了。 “许老师感觉哪里不舒服吗?”大概是看到许应的脸红得愈发厉害,傅朝年的语气透露出关切。 “没。”许应回神,克制地咳了一声。 果然喝了酒就是头脑不清醒,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酒色误人的含义。 “那刚才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傅朝年单手撑脸,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弯起一个弧度,指尖在耳侧点了点,声音很轻,“我看许老师耳朵很红。” 许应就捏了下耳朵,捏完才发现视频里的傅朝年此刻正弯着唇角,眼神饱含深意地盯着自己,就连语气也有几分玩味,明显是故意的。 傅朝年:“会不会是喝了酒有点发热?” 许应矢口否认,“没有。” 傅朝年的身体前倾向屏幕凑近了一点,脸上笑意更甚,“那许老师怎么……” “傅朝年。”许应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别开眼道:“你有点烦。” 这下傅朝年终于笑出了声音,他似乎彻底不遮掩了,连肩膀都在随着笑声轻轻抖动。 这就导致许应有点恼羞成怒,“笑什么笑。” “没什么,觉得许老师可爱。”傅朝年不想把人逗得太狠,于是见好就收,改成双手托着下巴,懒洋洋地说:“而且我很开心。” 许应抿了下唇,自动忽略他前面那句“可爱”,“开心什么?” “因为今天看到了许老师。”傅朝年很认真,神色也温柔,“因为许老师这两天没怎么理我,我有点想许老师。” 他似乎永远直白永远不懂委婉,无论是多么令人心动的话他都能坦然自若地说出口,而且不显轻浮,还让人觉得真挚。 许应抓着衬衫纽扣的手指紧了一下,算是明白为什么甜言蜜语总是招人喜欢了,尤其当一个美人愿意对你甜言蜜语的时候,效果更是加倍。 许应原本还有点恼傅朝年,现在在对方这句话后就完全没有了,他甚至有点心软,“这两天有点忙。” “我知道,我没有跟你抱怨的意思。”傅朝年笑了下,“我只是有点好奇,许老师今晚的这个电话,会不会也有一点是因为想我?” “我……” 这个问题实在是、不好回答。 如果傅朝年在视频接通的一开始就问他为什么打视频,许应再害臊再尴尬也会实话实说自己是不小心的。 但现在话题进展到这个份上,任谁都很难说再真话。 尤其是傅朝年还用那种隐隐藏着期待的眼神注视着他,许应在心里无声叹气,心说色令智昏就色令智昏吧。 他点头,“有吧。” 傅朝年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许应后知后觉,有点不好意思地捏了下耳垂。 他承认自己确实难以招架傅朝年,但同时又有点享受这种感觉。 那边,傅朝年身后的门忽然被敲响,傅朝年对他说了句“等下”然后就更改了手机角度,同时转过身去。 许应听到有人进来跟傅朝年说了什么,傅朝年转身跟他交流。他的英文发音流畅好听,只是语气和刚才比少了温和,更多的是近乎冷淡的质感,公事公办的感觉和平时的傅律师很不一样,似乎格外性感。 许应没有出声打扰,这种在电话里安静地听着另一个人忙工作的感觉对他来说有点新奇。 很难形容,像通过某种方式参与到了对方的生活里,意外地令人安心。 许应听着听着,揉了下眼睛。 傅朝年大概和人交谈了两三分钟,把手机镜头转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许应在眯着眼睛打哈欠,领口也再度歪开了,但许应都没有注意到。 他愣了下,有点抱歉,“我忘记看时间了,许老师去睡吧,我明天回去。” 许应“嗯”了声,含糊道:“晚安。” “晚安。” - 第二天上午,许应是被电话吵醒的。 隔壁房间的三个醉鬼醒后清洗了一番,又下楼买了点吃的,十点多了才给许应打电话叫他起来吃饭。 今天要搬家,许应没有多少东西,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