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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片挡住灯光的阴影。
“新奈,你对列恩做什么了?”
“嗯?”
我搁下手机,抬头看去。只见杀手摊开的掌心上卧着一只罢工般绵软无力的小蜥蜴,卷曲的长尾巴耷拉着垂下,脑袋还有点泛红。
“生病了么?”
我睁大眼,想摸一摸,但还是克制地收手。蹙起眉头,回忆半天也不记得它有跑去哪,只好迟疑地看向站在床边的里包恩,“你睡午觉那会儿,它有来看我工作。当时看起来还健健康康的。”
保镖挑高了眉毛,问它除此之外还做了什么。我把整个过程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后者盯着我的眼神一如既往得平静,只渐渐扬起几分了然。
而我在此期间心里也有些猜测,便诚恳地直言道:“抱歉,以前碰它不会这样,我就没怎么注意。我现在问一下有没有值班的兽医吧。”
结果手机还没重新拿起来,里包恩就说不用,“我知道原因了,不需要看医生。”
我问:“是怎么了?能自己好起来吗?”
杀手的语气略显低沉,“这我也不太确定。但是我有个办法,应该可以缓解一点。”
他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掏出一顶礼帽,让病恹恹的变色龙躺进去休息,再把帽子放到床头柜。紧接着微微俯身,朝我招了招手。
我见此人表情不像作假,也难免正色,直起身把耳朵凑过去。
旋即,肩膀被握住,耳廓落下一个仍带着浴室水汽般湿冷的吻。我诧异地侧过头,还没反应过来,这样细密纠葛的亲昵又缠在嘴唇。
分明一次比一次滚烫、深刻,舌尖也被裹动着吮吻之际却让我产生被冷血动物捆缚的错觉。
即使我口舌欲不重,也早已习惯了奔放的意大利人没事就突然亲过来,一时没说什么。只不过被压在床头亲久了也会麻。
我要别开脸又被预判。杀手毫不客气地捏着我的下巴,亲到我觉得累了捶人也没松开。
口口声声扯了个给列恩报仇的理由,另一只手却慢慢到处乱摸,假公济私的态度丝毫不带掩饰。
玄幻的是,隔天列恩竟然真的恢复了活力。
这下我实在有点怀疑这一主一宠是不是确如里包恩所说的那样心有灵犀。
毕竟先前有听说,这种有特别能力的宠物是在成为彩虹之子之后才有的。史卡鲁的是一只巨型章鱼,出于各种不方便的原因没有带过来;风的说是一只小猴子。他觉得没必要让人家跟过来,因而也留在原世界。
但是,既然在某些方面宠物或许能反映主人的态度或心情——那在被我亲的时候,里包恩岂不是也会害羞?
我回想一番,没看出来。
而且就算现在测试估计也没用。什么都做过的关系,任谁都不会再因为一个简单的吻而感到羞涩。起码我就已经相当适应,没太大感觉,根本不用说在亲密举动里相对更主动的一方了。
然而后来有一晚,里包恩正坐在书桌边,专心地低头保养枪械。我平时一般都自己忙一路去,完事就直接摸摸鱼,困了睡觉。当天却不知怎么想起这一点。
也许是接领导的电话,听完正事发现对方开始啰嗦一些有的没的就开启了神游模式,天马行空什么都能想到。
我一面拿着手机,公事公办地回应着“嗯”、“好的”、“是”等等看似简洁郑重实则敷衍的答复,一面将目光落到某人卷卷的鬓角上,不知觉便向他走近。
里包恩细致地上着枪油,两手都忙。察觉到我的靠近,也只是抬了抬头,瞥来一眼。
而我正好挂了电话,扶着椅背,弯腰亲了亲他的额头。
男人手头的动作一顿。
“风说他尝试做了新品的包子,你要不要下去吃吃看?”我稍微拉开一点距离,问。
杀手把用脏的棉签扔进垃圾桶里。
“可以啊,我过会儿就下楼。”他接话。
“那我去跟他说一声。”
最后翻一翻手机,确定领导没再发什么要人命的东西过来,我才准备转身出门。余光里瞧见保镖仅仅是一动不动地,对着手里拆了一半的枪端详般沉默了两秒,接着又继续埋头做清洁。
耳朵都没红,也没说什么让人吐槽的话。我暗自判断。果然早就不会害羞了。
我对此略感遗憾。
话说回来,同事来拜访那天是周末。
史卡鲁刚好去找手下玩,风也在外面摆小摊,连里包恩都受邀去和阿龙先生上课(什么课我就不知道了)。我一个人在家招待客人,聊得倒是很惬意。
至于美久小姐带着丈夫来做客的时候,则只有风不在。
但不出我所料,史卡鲁果然也和阿龙玩得来。只是刚见面时不太顺利:
一开始听说“不死之龙”这个称号,便咋咋呼呼地放话要收人家为小弟。等人家到了,又被阿龙戴着墨镜的凶悍的脸吓得腿抖,还得故作冷静地说自己也不是好惹的,导致阿龙以为是以前的敌人寻仇,差点在院子里对峙起来。
最后被我和美久拉开,话说开了才缓和些,没过一会儿不知聊了什么,便煞有其事地称兄道弟。
“本来听到新奈你搬家,我还觉得挺舍不得的呢。”
美久坐在暖桌边,接过我递去的橙汁杯子,道谢后接着道,“这里毕竟还是和以前离得远了不少嘛。不过看到能租到这么好的房子,我也放心了,恭喜你!”
大多数租客都极少租独栋,尤其在东京,这几乎算不上一个选择。
除了有钱,或者准备组建一个家庭,一般都和我以前一样住单身公寓。而这栋一户建在条件上还超出了预期。
两层楼,我和里包恩睡二楼的主卧;史卡鲁在一楼的两间客房里选择了带床的一间,另一间是宽敞的和室榻榻米,一个人睡甚至会有点空旷。
风还小,主动表示住在阁楼上就可以。因此那边暂时都是他的地盘。
除了最开始打扫卫生外,我只偶尔在找人时会上去看过一两次:收拾得很干净,书桌上摆着文房四宝,床头装饰着一个小小的中国结。
偶尔会飘来饺子的味道。但不知道是不是正经的饺子,闻得令人有些窒息。
客厅则与餐厅、半开放式厨房连着,整体呈常见的棕色调。铺着防腐的木地板,实木家具,木百叶窗与障子门,富有复古特色的同时保留了现代的时兴装修。
我心爱的电视原先在小出租屋里多少会格格不入,搬来后简直融入得完美。
采光、通风、隔音都好。邻居也第一时间拜访过,都是普通的大家庭,没有奇怪的人。水电和租金难免比以前昂贵得多,但相较之下完全能称为实惠。
我发自内心地点头,捧起杯子感慨道:“是啊,我都觉得捡到大便宜了。幸好前半生都有在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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