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城东茶馆。 城东本身就是平民的聚集地。 这里的人多数收入不高,而且整天都是忙碌。 极少有闲钱,闲时来喝一杯茶。 开在这里的茶馆自然门可罗雀。 但是老板却乐的清闲。 每天只是摆张椅子在门口休息。 有客人了便招呼一声。 为了不自己动手,甚至还招了个丫鬟。 人人都传茶馆的老板是一个隐藏的富豪。 根本不在意仨瓜俩枣的收入。 只不过是为自己找点事做。 后来,不知道哪里听到的消息,说这整条街都是他的。 他不用付房租自然也不在乎收入。 老板倒是从来没有吹嘘过什么。 有人问起,也只是开玩笑说道:“别说这条街了,整个城东都是我家的产业!” 大家都一笑而过。 今日,茶馆里面也没有什么人。 老板坐在门口悠然悠然的扇着扇子。 忽然一辆马车停在了茶馆面前。 老板立刻起身。 在应天之中能靠马车出行的非富即贵。 老板自然起身迎接。 马车的车门打开了,居然从里面走下来一个小孩。 老板却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上前扶住了他。 小小年纪便能够靠马车出行,毫无疑问是哪家的少爷。 这样的人他可得罪不起。 “少爷!您是来小店喝茶的嘛?”老板问道。 这话问的倒也不奇怪。 看少爷的打扮,浑身都是丝绸。 明显非富即贵。 怎么会来此地喝茶? 这种少爷平时都是去城中的酒馆。 就算想找个僻静点的地方也应该去明月楼。 “你这话问的好生奇怪?”少爷说道,“我来茶馆不是喝茶还能干什么?” “少爷里面请!”老板立刻比了个手势,掀开了门帘,让文启走了进去。 小少爷身后还跟着一人,想来是什么护卫的角色。 他原本想跟小少爷一起进来,小少爷摆了摆手。 他立刻听话的停在了一边。 老板看到这一幕,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他身后的护卫赔笑。 “小少爷是想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喝茶?那你可来对地方了。” “小店没什么优点,就是清净。”老板笑眯眯说道。 “小红!出来招呼一下。”老板喊道。 文启环顾了一下四周,茶馆里面应该只有三两个人。 并且在一个包厢中大声说这话。 “来啦!”一位少女匆忙跑了出来。 “少爷喝点什么?” 文启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掷出一枚铜钱。 丢给老板。 老板立刻将铜钱接了过去。 放在手中把玩了片刻。 “少爷,这是给老奴的小费?未免有些小气!” 不知为何,打完了片刻铜钱,老板的语气忽然变了。 没有了刚刚说话的恭敬。 笑容也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别装傻!”文启冷冷得道,“你知道我来干什么的?” “少爷,来茶馆不来喝茶还能干什么呢?”老板满脸堆笑,脸上的褶皱都挤在了一起。 文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元宝扔给老板。 老板身手敏捷一把抓了过去。 “这小费才符合少爷您的身份嘛!不过,这茶,可不适合小孩子喝。” 文启不说话又掏出一块银元宝扔了过去。 老板立刻接过。 “少爷这边请。” 老板带着文启走进了一个一楼的包厢。 随后关上了包厢了门。 老板不知道拨弄了什么机关包厢的墙壁忽然开了。 往里面望去,是一个狭长的暗道。 看来自己来对地方了,文启心想。 “小红带少爷过去,备好上等的茶叶!”老板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 “少爷,这边请!”小红立刻来到文启身边,纤纤玉手扶着文启就进了狭长的甬道。 甬道设计的又黑又窄。 即使是文启,也觉得两个人走起来有些吃力。 可以想象若是体积正常的客人,两个人的身体必然挤在一起。 再加上甬道根本如此昏暗,根本看不清楚。 那些客人恐怕难免对小红上下其手。 当然,这本身就是如此设计的目的。 小红的身材还算不错,而且刻意的朝文启身上靠。 文启甚至能够感受到小红挺拔的臀部。 可文启对她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毕竟他身边无论是文迎荷,钱玉瑶还是白月。 个个都是倾国倾城。 他自然瞧不上这样的庸脂俗粉。 连忙快走了几步,甩开她。 小红一愣,没想到文启会如此。 虽然文启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但是小红没见过男人不好色的。 难道自己真的这么没有魅力? 连一个半大的孩子都诱惑不了? 小红想到这里难免有些生气。 她快走两步跟上文启娇喋道:“少爷走那么快干什么?奴家都跟不上了。” 谁知文启根本就不搭理他,快步朝着甬道的尽头走去。 以文启的脚力,正常客人要走一刻的甬道,他只用了不足三分之一的时间。 等他走到甬道尽头的时候,小红才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 甬道的尽头,是一道门。 隔着门,文启都能够听到里面嘈杂的声音。 文启看都没有看小红一眼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文启还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他没想到门的后面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 里面摆放着不少的桌子。 但是却没有一把椅子。 众人都站着围在桌子面。 桌子上无一例外的摆着牌九还有骰子。 桌边众人或狂笑,或沉默的将银子放在桌子上。 文启环顾了一圈,居然看到不少熟人。 这间茶馆虽然开在城东,但是却不是为城东人开的。 而是为了应天的阔少爷,开的一个娱乐场所。 文启有把握这些人认不出自己。 毕竟自己精心做了伪装。 甚至连说话的语调都和平时不同。 “少爷准备玩点什么?”小红追了上来。 看着文启正站在一个正方形桌子前观望着。 桌边四人拿着纸牌,脸色神态各异。 有得意洋洋,有脸色阴沉。 “这是牌九!”小红上前给文启解释的。 “不用介绍,我懂!”文启冷冷的说道,“看住下家,盯着对家,防着上家。” “少爷,好厉害!那不妨小玩两把试试水。”小红蛊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