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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1 / 1)

--------------------谢翎:没有老婆的日子我发疯第36章 情种容棠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继续啜饮着杯中的茶。身旁的几个剑阁弟子的窃窃私语声在此时传来:“魔尊在做什么?”“你有所不知,当年那事一出惊动魔域,魔尊因此一夜白头,整个人也宛若疯魔……”容棠拿着茶杯的手轻轻一颤,只是片刻,又若无其事地放下了茶盏。南星却很有兴致地凑上前去:“什么事?”那几个八卦的剑修弟子看到眼前这个小少年,又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容棠,知晓他是临渊的人,便放心地压低了声音给他讲。南星正听得津津有味,容棠却在旁边给菘蓝使了一个眼神,菘蓝会意后便一下上前,面带微笑地把听八卦的南星给拽了回来。“喂喂!!你干什么?”南星很不满地开口,“我还没听完呢。”菘蓝微笑着说:“是你要来吃活鱼炙烤的,现在你倒当起甩手掌柜来了。”“什么嘛。”南星又悄悄看了一眼在不远处的魔尊谢翎,小声地嘟囔起来,“可是这魔尊的头发现在不是黑色的吗。”菘蓝:“……”这小子还惦记着刚才没听完的八卦呢。他只好再次提醒南星:“你们这样说话,魔尊是能听到的。”但显然这样也没有打消南星的热情,菘蓝叹了口气,又道:“师尊想让你回去。”果然南星一听到师尊便什么都忘了,虽然还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回了位置上。他左顾右盼了一会,等着谢翎走远之后,又迫不及待地把刚才听到的说给师尊听。菘蓝对这些八卦不感兴趣,他本来刚想斥责南星,余光却发现自己的师尊却在这时候轻轻地抬起了头。菘蓝愣了一下,便任由南星继续说下去。“师尊,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南星激动地唾沫星子都往外蹦,他拿起桌上的茶水猛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这魔尊居然还是个大情种。”容棠闻言只是微微一笑。“据说他那位早死的爱人本是凡人,后来落难被炼成了炉鼎献给魔尊。两人便结下姻缘。”南星眉飞色舞地开口,“但是不知怎的,新婚之日新娘却当着魔尊的面跳下了无妄崖,神魂俱灭。魔尊伤心过度,一夜白了头!”他语调非常兴奋,像是从来没想过之前只在话本子里看过的离奇爱情故事,居然会在自己眼前上演。南星又手舞足蹈讲了半天,直到自己累了,活鱼炙烤也终于上了桌。而他的师尊却始终一言不发,只是望着自己淡淡的笑。“师尊?”南星有些困惑地看向他。容棠摇了摇头,依然只是淡然着开口,话语里听不出多余的情绪:“原来魔尊,竟是这样一位痴情之人。”隔日清早,容棠便在两位弟子和若干给自己梳发束发的小纸人的服侍之下,穿上了菘蓝精心挑选的一件法袍。这法袍是菘蓝从前在外斩妖除魔时所得,虽是素色,但却流光溢彩,华美异常。菘蓝让容棠的小纸人重新给容棠编发,又选了各色玉石妆点,再把容棠推到铜镜前一照,让容棠望着自己都有些讶然。镜中的人在法袍和玉石的妆点下宛若神€€,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不敢让人心生亵渎的圣洁。菘蓝眼里的濡慕之情更胜,但南星却别扭了一会,又是想让容棠不要穿这件法袍,又是想多看几眼。容棠最后带上了面纱,带着南星和菘蓝去往了玄山剑阁里为自己准备的学坛。已经有不少剑修来此多时了,他们看到容棠一个一个眼睛都亮得不行,看得南星暗暗地发恼,又气得直瞪了菘蓝一眼。菘蓝扶着容棠入座,一抬眼却看见学坛最后面坐了一个与周围颜色皆不同的黑色影子。他定睛一看,正是魔尊谢翎。南星顺着菘蓝的视线看去,自然也跟着看到了,不由得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来:“真是稀奇,他如此出言不逊,谁曾想他大费周折来玄山剑阁,竟是为了听师尊授道来的。真是解气。”菘蓝则蹙了下眉头,深觉其中有些古怪。魔尊到底是来这里作何?师尊所授的只是谕最基础之理,只是为了给剑修们听的,魔尊的谕已至如此高深,何必再多此一举?容棠显然也注意到了谢翎的存在。但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并没有表示什么。自然,他们观察谢翎的同时,不远处的谢翎也自然观察了他们。谢翎打量着这位“临渊仙尊”,看他脸上依然蒙着面纱,嗤笑一声心中只觉不屑。如此故弄玄虚,不知有几斤几两。他全然没理会这些人,自己拿了笔蘸着墨写信。蜃粉所酿造的梦里,容棠笑着要谢翎给自己写信。谢翎在梦里抿了唇没有答应他,但醒来还是第一时刻就想着这封信要该怎么给他写。但那位临渊仙长的声音只是一开口,便让谢翎有些发愣。这讲学是最基础的谕,谢翎侧耳听了几句,却只觉得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记忆裹挟着自己重新回到从前的那些天,他曾拥着容棠,教导他如何用谕,又告诉他许多法门。怀里的人是温热的,眼眸里的光也是热的。容棠这样热烈而真切地望着自己,说道:“仙长,我懂得了。”谢翎在这一刻只依稀觉得恍惚,手里的笔滴下墨汁,白宣上瞬间洇染起一个巨大的墨团。信算是毁了。但他却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台上的那人,眼神晦暗不明。容棠却恍然未觉。自从死过一次之后,许多事便犹如白水无痕,纵有石子投湖引出波澜,但终究归于死水。心绪被牵动,虽有微风乱他心弦,但这颗心是他自己的琴,他若不愿,便八风不动,无动于衷。正当容棠讲得起劲,台下众弟子也渐入佳境时,谢翎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这人到底是谁?为何他在台上所讲的,有些竟是从前自己和容棠共同商讨过的?他还记得容棠那双明亮的眼睛,谢翎抬头,猝然与台上的人四目相对。容棠一怔,下意识地想移开视线,谢翎的眼睛却像是如同猎人锁定了猎物一般,直勾勾地盯了上来。那眼神里的侵略感太重,眸光里的考量就像是想把自己扒下皮,想要窥视自己的内心。谢翎对自己已经产生了怀疑,容棠攥了下手,却依然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地又转过视线,很温和地开口:“这位阁下可是有什么疑问吗?”谢翎的眼睛依然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容棠,容棠本以为此事便这样揭过去时,那人却从位置上突然起身,在一片哗然声中径直登上了台!“喂,你做什么?”守在容棠身边的南星立刻起身,他瞬间认出眼前的人正是魔尊,眼皮一跳的同时下意识地就挡在了容棠前面,“现在正在授课,尊主有事不如过会再说。”他意识到魔尊来者不善,但显然是是冲着自家师尊来的,而且南星也敏锐地觉察到魔尊身上强大到可怕的威压。而谢翎从头至尾,却一个眼神都未曾给他。他一直死死地盯着台上的人,不管上前阻拦的是南星还是菘蓝,他未曾看在眼里。台下的剑修弟子对他拔剑相向,他看都没看便拂袖击退,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容棠,对着那些阻拦自己的人,低低地喝了一声:“滚。”众人畏惧于他,大部分也都被谢翎击退。有尚且能行走的去通讯其他弟子来救援,而谢翎却全然不顾,就这样破开重重障碍,在倒了满地的人之中,一步一步地走上前。“阿棠。”谢翎的声音有些沙哑,“是你吗?”容棠很少见他这个样子。他印象里的谢翎从前只是高高在上,自高自傲,绝没有像现在这样局促不安。不仅是局促,谢翎居然只是站在自己的不远处,像是怕惊扰了一场梦一般,不敢靠近,竟犹如梦呓一般喃喃低语:“我知道是你。你会活着回来的……这么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容棠终于起身。他平静地望着这一出闹剧,心底叹了口气。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剑修弟子,玄山剑阁好心请自己讲学,自己却把事情搞砸了。此事虽非他愿,但却因他而起。容棠考量再三,终于缓缓开口:“阿棠是谁。”谢翎像是愣了一下,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些什么,可想了很久,却发现自己竟不知该如何去说。他只能道:“阿棠是我的妻。是魔域的魔后。是我这一生认定的爱人。”他顿了顿,看到容棠没有打断自己,像是得到了默许一般继续说了下去:“许多年前,他跳下了无妄崖……”“无妄崖。”容棠微笑着开口,“那里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吗。”“是……”谢翎愣愣地开口,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只看见容棠对自己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脸,“原来魔尊的爱人已经故去。是我唐突。”“不,阿棠……”谢翎像是有些承受不住地走上前,发着颤抓住了容棠的手,“你在说什么胡话,你现在就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可是我不是您的妻,也不是魔域的魔后,更不是您这一生认定的爱人。”容棠的声音异常清晰。他动作缓慢地、一点一点掰开了谢翎的手指。他并没有发火,脸上也没有愠怒的神色,只是依然很温和,温和地像是对待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尊主,是您认错人了。”第37章 面纱“不!”谢翎下意识地摇着头,低声喃喃自语,“我没有认错人……”他向后退了几步,又抬起头盯着容棠看。容棠没猜到谢翎要做什么,却不想片刻后谢翎直接再次走上前来,竟是想扯下容棠脸上的面纱。容棠只愣了片刻便反应过来,他抬手画谕抵抗住谢翎,自己便轻盈落在台上边缘一角。他看着谢翎,蹙了眉头刚想说话,却只见青色剑光破空而来,重剑稳稳地立在台上,挡住谢翎上前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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