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给买的——棍子?! 肖景越脸黑了瞬间,很快就发现,这并不是一根普通的棍子,而是一根拐杖。 “刚才放马车里忘记拿下来了,你快试试合不合适。”白薇薇道。 既然知道他是个王爷,哪怕不刻意讨好,也不能得罪啊。 像是全家都有礼物这种时候,他的当然也不能少。 肖景越看着手里的拐杖,只觉得自己的心就没这么不受控制过。 在京城都没这么起起落落的时候。 他堂堂七王爷,什么时候在意过这种小东西。 哼! 一根拐杖而已,休想让他高兴! 肖景越心里冷哼着,脸上却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却还拼命的压制着,保持着表面的冷静,“嗯,挺好,有心了,谢谢。” 傅梓隽淡淡睨了他一眼,不想承认,这根拐杖就是他特意扔座子底下的。 要不是薇薇想起来,他都只会当没这回事儿。 “吴叔客气了。” 白薇薇笑了笑,看了眼已经被他扔到一边与其说是拐杖,不如说是根烧火棍的木棍,眼角抽了抽。 要不是今儿个在街上正好看到有卖拐杖的,她都还想不起来给他弄根拐杖。 堂堂王爷,拄根烧火棍,这要是以后回京想起来这段回忆,真要计较起来,不得给他们穿小鞋啊。 幸好想起来了。 一家人都有礼物,各个高兴的不行。 白薇薇也摩挲着中指上的戒指,唇角勾笑,夜里都还睡不着的打着滚儿。 一会儿想到傅梓隽通红的耳尖,以及那个让她呼吸都困难的吻。 一会儿又想到他送的簪子和戒指,以及一匣子的银票房契地契。 簪子和戒指定亲。 那一匣子的银票和房契地契是不是就是在托付中馈。 事实证明。 睡觉前不能想事情,不然注定要失眠。 眼看都到了子时,她还抱着枕头翻来覆去睡不着。 实在无眠。 气恼的爬起来,郁闷的哼哼两声。 可看到床头放着的那些礼物,唇角的笑容就还是怎么也压不下去。 看了眼屋外。 就见今夜的残月都格外的美,挂在树梢都仿佛在向她眨眼睛。 披上衣服打开窗户。 感受着屋外的凉风,寻思着是不是可以在不开门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从窗户翻出去,在院子里走走。 刚要爬出去,一扭头就对上了傅梓隽那双满是笑意的眸子。 “你,你怎么不睡觉?” 这家伙,大半夜的吓死个人。 傅梓隽唇角勾笑,“睡不着。” “哦。” 白薇薇脸颊通红的趴在窗户上,想了下,干脆直接翻了出去,朝他招手。 看着傅梓隽一个利落的撑手起跳,人就到了她旁边坐下,白薇薇就忍不住撇嘴。 她可能在这方面是真没什么天赋,傅梓隽教了她这么久,也丝毫没学会。 爬个窗户都笨拙的双手双脚手肘膝盖、甚至是全身并用才行。 连打个石子都打不准。 “怎么睡不着?”傅梓隽坐下小声问道。 白薇薇随口道,“想你想的呗。” “……” 傅梓隽身子都僵住了,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白薇薇就喜欢他这不经逗的样子。 扭头,认真的看着他,毫不吝啬的说着情话。 “想你送我的簪子和戒指,还想你送的那沓银票和房契地契,更想你这张脸。 你这张脸真的是按照我的审美长的,巴适得很。” 傅梓隽呼吸都困难了,心脏仿佛都要跳出来,甚至都不敢看面前这张无比认真的小脸。 实在受不住,他连忙别过头去,伸手捂住了‘砰砰砰’乱跳的心脏,结结巴巴的故意转移话题: “那个……巴适的很是啥意思。” “这个呀,就是……咦,我发现,你的眼睛也长得巴适的很,鼻子也巴适得很,嘴巴巴适得很,尤其是的二垒的时候……” 她缓缓凑近,在他通红的耳边,吐气如兰,“特别巴适。” 傅梓隽受不了了,看着她无比靠近的令他朝思暮想的脸庞,口干舌燥,浑身僵硬。 “咕噜——” 喉结滚动。 他连忙别过头去,一遍遍告诉自己:不可以,不可以,白天都给薇薇咬肿了,薇薇会生气的。 他想控制着自己,别过头去。 身体却很诚实的一动也没动。 白薇薇看着他,指尖在他喉结处停留,轻轻的戳了戳,忽然就笑了。 “梓隽哥,你现在懂了吗?” 傅梓隽脑子混沌,迷茫的眨了眨眼。 懂啥? 他该懂啥? 她在说什么? “你在我这里,就巴适得很。”白薇薇嬉笑着,点了点他的胸口,在他疯狂的边缘疯狂试探。 傅梓隽看着她巧笑嫣然,嬉笑娇嗔,眸子越来越深,越靠越近。 白薇薇忽然按住他,笑着指了指窗户,小声道:“小心老太太和我娘出来了。” 又指了指隔壁以前傅梓隽住,现在肖景越在住的房间,“那还有个喜欢听墙角的。” 傅梓隽深呼吸,眸子渐渐变的清明。 一脸无奈的看着小丫头,有些后悔陪她坐在这里了。 简直就是找罪受。 她也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白薇薇见好就收,扭头抱着膝盖看着屋顶的残月,笑道: “梓隽哥,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第一次和男人约会。” 前世今生,第一次。 第一次牵手,第一次亲吻,也是第一次有胆子故意逗弄一个男人。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很好。 傅梓隽没有说话,唇角的笑却更浓了,悄悄伸手抓住了她的指尖。 然后是手指,直至整个小手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梓隽哥,我睡不着,今晚陪我看会儿月亮吧。” “嗯。” 傅梓隽看了看屋顶,又问:“要去屋顶吗?” 白薇薇猛地坐直身子,直点头:“嗯嗯。” 又道:“离他那屋顶远些。” 两人都知道说的是谁,相视一笑,皆是点头。 “屋顶冷,我去拿衣服。” “嗯。” 傅梓隽拿了披风,将白薇薇紧紧包裹,然后揽住她的腰,纵身坐到了白玉竹和程小海那屋的屋顶。 隔壁。 同样睡不着觉的肖景越黑着脸,郁闷的翻了个身。 他招谁惹谁了! 大晚上睡不着也就罢了,还要看他们两腻歪。 这也就罢了,还要被拉出来鄙视。 他怎么就喜欢听墙角了? 分明是他们大晚上不睡觉上屋顶吵醒他! 肖景越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顶着黑眼圈醒来,就见以往热闹的院子里静悄悄的。 他一出来,正在扎马步的白玉竹就小声道: “吴叔叔,洗漱的时候小声些,我姐姐昨天去逛街累着了,这会儿还在睡觉呢,我们别吵醒了她。” 肖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