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看着暴走的阚永恭。 面带微笑。 阚开山连忙起身摁住了阚永恭的手臂。 “四叔,这是我们请来的客人!你不要太过分了!” 阚永恭怒声道,“什么他妈的狗屁客人!” 说话间,阚永恭攥着王悍的衣领往上提了提。 “我还是那句话,我孙子要是出现一丁点的问题,我和你没完!” 王悍冲着阚永恭笑道。 “自家小孩子不管好,出了问题怪别人吗?” “你那个什么狗屁的肉把人吃出了问题,不怪你怪谁?”阚永恭怒声质问。 阚永忠扶着椅子靠背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阚永恭的手腕。 “永恭,来者是客,今天还是开典婚宴,不要让人觉得我们阚家的人不懂礼数!” 阚永恭胳膊抖开了阚永忠的手。 “滚蛋!吃出问题的又不是你孙子!你当然说的这么轻松!什么狗屁客人!以后这种这种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乡巴佬就不要踏进我们阚家的大门!又是份子随一千,又是送这种肉!谁以后再让这种人来阚家谁就给我滚!” 阚仙芝那张笑盈盈的脸第一次冷了下来。 “永恭,这些年脾气见长啊!” 阚永恭狠狠的推了一把王悍。 “二伯,少拿你当年那套来跟我这么说话,叫你一声二伯,你还真当你是当年的你啊!” “阚永恭!你怎么说话呢!”阚永忠怒声呵斥。 阚永恭冷笑一声,抱过来那个小孩子,手忙脚乱的给梳理体内乱窜的气息。 “行了,站都站不稳,就别说话了!趁早把这种人清理出去!不要越活越回去,什么朋友都交,什么人都往家里带,阚家的门槛还没有那么低!” 说着话,阚永恭一脚狠狠的踩在了一只烧鸡上。 烧鸡直接成了一滩肉泥。 “把这些垃圾都扔出去!送这种东西,真当我们阚家活不起了是吗?” 阚仙芝沉着脸,“我看谁敢扔!” 没想到阚永恭丝毫没听进去,把最近的一只烧鸭一脚就给踢飞了。 “扔了!” 阚仙芝跟前的那个干巴瘦的老人蹲了下来。 拿起来了一只散落在地上的烧鸡,拆开包装袋之后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又吃了一口。 当即两眼冒光。 “等等!这这烧鸡里面怎么这么浓郁的炁体!” 旁边也有人好奇的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那些鸡鸭。 阚开山闻言也捡起来一只撕开了包装袋闻了闻,又尝了一口。 干巴瘦的老人再度吃了一口。 “炁体完美的融入到了每一丝肌理之中,不吃一口根本不知道这个东西有多好!” 干巴瘦的老人忽然一拍脑门,“这个肉我之前吃过!很久之前,俗世江湖那边有人卖过这个肉,肉少僧多,当时这种肉最高的价格炒到了一块肉几百万,那个店没开到咱们这里,我之前有幸在外地吃过一块,而且一个月只卖四天,就这还有价无市,这这一口气给你们送了二十只?” 这话一出口。 所有人都震惊无比的看向了散落一地的肉。 随后又看向了王悍。 要真是老人说的这般,那这些鸡鸭加起来怕是要过亿了。 有人也捡起来了地上的包装袋拆开吃了一口。 当感受到肉里面的炁体在体内翻腾之后,都是神色惊艳。 “你们是不是要扔?既然不要的话,能不能都给我?”干巴瘦的老人说着话再度美滋滋的吃了一大口。 阚仙芝也吃了一口。 吃完之后就像是吃了士力架的饿货一般。 两眼放光。 阚仙芝转过头看向了王悍。 “小友,你这个肉” “自家产的。” 干巴瘦的老人目光炯炯的盯着王悍,“那之前的那个店?” “是我开的。” 王悍也不装了,直接摊牌了。 阚家一行人都是瞠目结舌的看着王悍。 “那后来为什么不开了?” “出了点事情就暂停营业了。” 之前瑶池刚开了没多久,帝佬一伙人玩失踪,王悍也去了天彭阙,店就暂停营业了。 后来加入了匹夫,为了给大家搞钱,王悍又拿出来了这项手艺。 最后周天雄卖了王悍,这项业务也就叫停了。 阚永恭看着地上被自己踹的七零八落的肉。 眉头紧皱。 看着自己孙子的状态,好像能对的上。 从孙子手中拿过来吃了一半的鸡腿,吃了一口。 感受到炁体汹涌。 阚永恭目光闪闪。 竟然竟然真是如此! 这种东西简直是大补! 如果真的卖那个价格也是物有所值! 阚永恭看着地上被自己踹的七零八落的鸡鸭,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阚仙芝唇角勾翘起一丝冷笑,“开山,把肉都收起来!” 闻言阚开山赶忙把地上的那些肉收了起来。 回过头看着王悍。 没想到今天送礼最豪的竟然是王悍。 阚开典也站在不远处,激动的大脸都憋红了,要不是他亲爹在,甚至想要管王悍叫声爹了。 是真的没想到王悍竟然出手这么大方。 两个人还只是刚认识没多久。 悍哥这人是真能处啊。 “永恭,给客人道个歉!”阚仙芝开口道。 阚永恭转过头看了一眼王悍。 发现还真是有些狗眼看人低了。 但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王悍道歉,阚永恭可做不出来。 自己好歹也是当下阚家中生代的掌权人。 前脚揪着人家的衣领要弄死人家。 后脚给对方道歉,这不是当众打他的脸吗。 况且刚才他也听到了干巴瘦的老人说过了,王悍是俗世江湖那边过来的,隐世江湖的天生自带高贵人的气质,不把俗世江湖之中的人放在眼中。 阚永恭冷笑一声,“道歉?给他?呵呵!” 说完话就抱着孙子往外走去。 阚仙芝眉头一皱,刚要有所动作。 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道熟悉的笑声。 “老阚!想叫你喝杯酒,你咋还躲在这儿不见人呢!” 门外走进来了一个人,旁边跟着好些个人陪衬着。 看到来人之后。 阚永恭连忙把自己孙子放在一边自己像是孙子一样小跑过去点头哈腰道。 “八太保,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冯仁贵满身酒气,“我和老阚也是老朋友了,老朋友好不容易脱困了,我不得过来看看吗?” “您日理万机,还能抽时间过来,八太保您果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啊!”阚永恭直接一记马屁就拍了上去。 阚仙芝带人上前笑着抱拳,“冯老弟!多年未见,风采依旧!” 冯仁贵摆了摆手,“你我兄弟二人不必说那些客套话,我来呢,就是祝贺你回来了!” 阚仙芝抬起手,阚开山立马递过来酒杯。 二人一饮而尽。 阚永恭连忙拉开椅子,“八太保您快坐!坐着说!” 冯仁贵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 一桌人也跟着坐了下来。 冯仁贵占了一把椅,阚永恭几人也占了几把椅子。 阚仙芝指着一边,“开山,去搬把椅子过来,让王悍小友坐我旁边。” 阚永恭咂吧了一下嘴皱眉呵斥阚开山道。 “瞎搞什么?不要把什么阿猫阿狗都带上桌!你当这是穷山沟的流动席吗! 八太保是性格好,但不代表我们家就能把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人都能和八太保安排到一桌! 安排到别桌去!没点眼力见的东西!” 阚开山两腮肌肉蠕动。 阚仙芝冷着脸,摆好椅子转过头看向了王悍。 王悍扶着椅背似笑非笑的看着冯仁贵。 冯仁贵揉了揉眼睛,放下手中的酒杯身体往前一倾看着王悍,看清楚之后人都愣住了。 “唉?” 冯仁贵笑着站了起来。 “你唉个鸡毛呢!” 王悍笑道,这话一出口一桌子的人都是安静了下来。 都是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听这语气,两个人像是认识。 但认识,这个年纪就算是有背景也不至于这么跟八太保说话。 在场的人跟冯仁贵说话哪个不都是点头哈腰连哄带舔的。 这小子怎么说话没一点分寸! 山河会的八太保分量谁不知道! 江湖中有多少人想要舔都舔不到呢! 阚仙芝也是愣了一下,他自然是知道山河会的体量,好奇的看着王悍,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跟八太保这么说话! 阚永恭就像是一样冲着王悍怒声狗叫道。 “你怎么跟八太保说话呢!” 没想到话刚说完。 冯仁贵冷着脸转过头。 “你怎么跟小太保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