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被塞到了王悍的手里。 王悍看着手中的精致箱子。 又看着眼前的中年人。 中年人根本不鸟王悍,挽着胖乎乎的鲁旦有说有笑的朝着里面走去。 阚开山忙不迭的从王悍手中拿过去了箱子。 “王悍兄弟,实在是抱歉,让你见笑了,我们进去吧!” 阚开山连忙抬起手示意王悍往里面走。 王悍走了两步。 发现一左一右两个婚礼大厅的入口。 阚开山家这边的人流量明显是要比他四叔那边少了一大半。 觉察到王悍的眼神之后,阚开山也开门见山的拿王悍当自己人道。 “阚家是两脉人马,我爷爷是一脉,他的堂弟是另外一脉。 我四叔就是我爷爷堂弟的儿子。 我们虽然住在一起,但你也看到了,心不齐,家庭内部的矛盾也挺大的。 十几年前我爷爷还在的时候,我们家这一脉主导着阚家,后来我爷爷被蔡家给暗算了之后,他堂弟的那一脉就主导了话语权。 现在我爷爷人是回来了,就是实力大不如前,话语权还是在另外一脉。 这一趟婚礼你也看到了,他们家把日子故意和我弟弟订在一天,明面上说的是一起热闹,但你也看到了,那些有头有脸的都被我四叔给截走了。” 王悍半开玩笑地笑道,“一家人还这么玩?” 阚开山无奈的笑道,“以前我爷爷主导的时候还挺好的,后来他出事之后就逐渐产生了内部分化,以前那些还挺巴结我爷爷的人现在都朝着另外一边去了,稍微有些冷清,你不要介意。” 王悍笑道,“这能有啥,冯仁贵是怎么来的你们家?” 闻言阚开山笑道,“冯仁贵早年间和我爷爷认识,这个人挺有本事,早年间只是一个小赘婿,后来凭借着自己的本事,一路积攒人脉,当上了积水潭潭主,后来打入了山河会,几个月前,又摇身一变坐上了山河会十三太保的交椅。 本来今天是受到我爷爷邀请,来参见我弟弟婚礼的,结果刚到门口就被我四叔给截胡了,现在去了另外一边。” 王悍跟着阚开山朝着里面走去。 虽然没有另外一边热闹,但贵在人人都很亲切,没有另外一边那么多的阿谀奉承互相巴结。 阚仙芝今天也喜气洋洋的坐在那里,和来往的宾客打招呼。 但明眼能够看到,那些宾客大多身份地位一般。 看到王悍来了。 阚仙芝连忙站了起来,“王悍小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王悍快步上前,“老爷子您客气,气色好了不少,这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如初了。” “承你吉言,快入座!” 王悍被安排在了最前头的位置,和阚仙芝坐在同一桌。 来之前王悍扫听过一耳朵阚家的人员结构。 正如阚开山说的,现如今的阚家正好就是阚仙芝的那个堂弟阚豹芝做老大。 司仪已经开始煽情了。 长得像是大大怪将军的阚开典穿着一身西装站在那里傻乐。 两口子很有夫妻相。 王悍一转头,看到阚开山让人把王悍送的两箱东西拿走。 “这个东西你们自己吃,但别一次性吃太多了,老爷子,您也可以尝尝这个东西,对身体很有益处。” 阚仙芝看了过去。 “什么东西?” “自己养殖的鸡鸭,吃了对身体很好。” “小友有心了!”阚仙芝乐呵呵的拍了拍王悍的手背表示感谢。 这段时间的恢复,阚仙芝气色好了不少,但看起来还是多多少少有些虚弱。 阚开山把东西放在不远处,嘱托人不要弄丢了。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 王悍搂席也搂的很开心。 旁边的椅子动了一下。 王悍一转头。 看到一个中年人一瘸一拐的坐在了跟前。 阚开山管中年人叫了一声爸。 王悍也冲着中年人打招呼。 这人应该是阚仙芝的大儿子阚永忠。 也是阚家中生代排行老大。 “开山不是说给你订了个什么很厉害的假肢吗?”阚仙芝见状询问道。 阚开山拿出手机看了一下之后,眉头一皱,“这几天忙忘了看了,这个货怎么送到隔壁省就不动了?我问问!” 发消息询问之后。 阚开山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了?” “说没有我们的货,这些人都在互相推卸责任,都说不归他们管。” 王悍凑过去看了一眼,“给他们上面公司打电话投诉一下!” 阚开山找到手机号打了个电话过去投诉。 没想到电话根本打不通。 阚开山又找了个总公司的客服部电话,没想到打过去之后总是在占线。 不由得眉头紧皱。 王悍见状,“订单号给我!我给你问问!” 阚开山看了一眼王悍,想了想就把订单号给了王悍。 王悍拿着订单号发了个消息出去。 不到两分钟。 阚开山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自称是部门主管,各种赔礼道歉,保证明天中午之前就把东西送到! 挂了电话之后阚开山疑惑的看着王悍。 “兄弟,你到底是干啥的?” 阚开山对王悍的身份非常的好奇,之前王悍仅凭一己之力就把蔡家给连锅端了,当时王悍打马虎眼没说师从何处。 但是带点脑子的都能知道,能够把这种人物培养出来的组织势力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家新冒头的公司面世之后在铺天盖地的舆论之后都能安然无恙,甚至还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这家公司后背的财力势力底蕴可见一斑。 人家要是想要店大欺客,他也只能干瞪眼。 没想到王悍一个电话就把事情给摆平了。 阚开山恍惚间记起来,这家公司好像就在江宁市。 而王悍也是从江宁市那边过来的。 阚开山心里面有个大胆的猜测。 但又觉得不太现实,毕竟王悍搂席的那个样子可看不出来任何豪门公子哥的样子。 “我就是个有点小钱的普通人。” 见王悍不愿意多说,阚开山没有追问。 到敬酒环节的时候。 一个小孩屁颠屁颠的跑到了阚仙芝跟前,手里面拿着一把玩具枪对着阚仙芝摁了几下扳机,里面的橡胶弹头打在了阚仙芝身上。 阚仙芝也不生气,伸出手摸了摸小孩的脑袋。 小孩仰着头,“我爷爷说让你过去一趟,有个冯爷爷说想要见你。” 在阚仙芝旁边坐着一个和阚仙芝年龄相仿的干瘦老人,擦了擦嘴摇着头笑容苦涩。 “老阚啊,人啊,还真是现实,你那侄子,以前对你惟命是听,现在自己当权了,见你实力大不如前,截走了你的客人不说,还指挥一个屁大点的孩子来传话,真是人心叵测啊。” 阚仙芝笑了笑,“正常。” 摸了摸小孩脑袋,“你回去就说我知道了,等会儿就过去!” 小孩玩具枪枪口正对着阚仙芝。 “那你快点!” 说完话噔噔瞪的就跑了。 出门没走多远。 小屁孩看到了装着今天客人送礼物的房间跑了进去,抽了抽鼻子,目光落在了王悍送来的鸡鸭的箱子上。 阚仙芝喝着酒一动不动。 旁边干瘦的老人道。 “老阚,怕是得过去一趟,你不给你兄弟面子,总得给老冯面子,老冯现在今昔不同往日了,那可是山河会的八太保,人家是奔着你来的,面子你还是得给人家。” 阚仙芝放下酒杯,面带笑容。 阚开山的那个四叔阚永恭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二伯,我爸让你过去一趟。” 阚仙芝再度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没有说话。 阚永恭上前来夺走了阚仙芝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二伯,走走走,快点过去,人家八太保是大忙人,抽身来咱们家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人家今天还着急有别的事情呢,等会儿就得走了!您就别摆谱让人家久等了!快跟我过去!” 干瘦老人闻言哼哼笑了一声,“阚永恭,再怎么说,这也是你长辈,你就这么跟你长辈说话的?” 阚永恭咂了一下嘴。 “我说的也没问题吧,人家冯潭主,现在那可是山河会八太保,日理万机,百忙之中抽空来咱们家一趟,人家指名道姓说要见你,你坐这儿的确不像话啊,人家给你面子你不得兜着?” 阚仙芝笑道,“我等下就过去!” 阚永恭摆了摆手,“行了二伯,今昔不同往日了,你就别摆你以前的那些谱了,别让人家八太保久等了。” 正说话的功夫。 有人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怀了抱着刚才拿着枪的那个小孩,直奔阚永恭而来。 “爸!您快看看小智这是怎么了!” 阚永恭连忙走上前去。 小孩一只手里面拿着玩具枪,一只手里面拿着一只吃了一半的鸡腿。 鼻血染红了半张脸,发烧发的很厉害。 检查过后阚永恭怒声道,“他体内气息紊乱?这特么是谁干的!” “没人这么干啊,这是咱们家,还没有人有这个胆子!” “那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阚永恭怒声道。 旁边一个人紧张开口道,“小少爷之前还好好的,吃了两个鸡腿之后就成这样了!” “什么鸡腿?” 那人连忙跑回去把箱子拿了进来。 拿过来之后阚开山愣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正是王悍送来的鸡鸭。 看到那个箱子之后。 阚永恭一脚就把箱子踢飞,里面的鸡鸭也被踢的散落一地。 回过头愤怒咆哮道,“我他妈不是说了把这个东西扔了吗?还留着干什么?” 阚永恭一把抓住了王悍的衣领。 “我孙子今天要是出一丁点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