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杜布离开的过程中,劳之八煞乃至骆沙金四兄弟等的神叨还在继续。 杜布的耳边,响起了很多很多的想象“布莱克大神”和“感念大神神迹”的神句。 因为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杜布经过了很多的地方,施展了这些拥有三头六臂的凡人们们罕见的神迹。 杜布曾首先来到沙琪玛提过的“近水庄”,这儿有一条小河,附近青草幽幽。 对于见惯了各种美好的杜布来讲,这地方其实也是贫瘠的可以。 但对比于最接近荒漠的“落尘庄”来讲,这儿完全是一处水草丰美之地,也难怪金银铜铁戊方希望嫁到这儿,而其母亲亦是如此渴望。 来到“近水庄”后,杜布遇到了有人在举行婚礼,而婚礼上的新郎恰好是沙琪玛提过的那位只有五位妻子、只有三十岁的男子、金银铜铁戊方的梦中情人“巫俱全”。 婚礼上,新娘前凸后翘,绿眼黑身,塌鼻厚唇,三头六臂,身着纱丽,并且脸上还涂抹着白垩作的妆粉,在巫俱全等人眼里,新娘就是最美丽的女人。 但即使新娘再美,也不能当饭吃,更不能当酒喝。 所以,在婚宴上,身强力壮、开开心心的巫俱全很是愁眉苦脸。 —— 见到杜布来到了婚宴的门口,巫俱全起身前来迎接。 “布莱克,远道而来的尊贵的客人,”巫俱全欢迎前来的杜布,一脸不开心地说道,“我欢迎你来参加我的第六次婚礼,同时我也要向你说一声对不起,因为我们现在只剩下肉,却没有酒,因为酒全部都喝光了。” 见到远道而来并且素不相识的杜布,其他前来参加娶亲的筵席的宾客们都看着杜布。 杜布笑呵呵地说道,“我告诉你们什么,你们就作什么,那么你们就会有足够的酒水喝。” 照荒原民众的洁净的规矩,有六口石缸摆在宴会中心,每口可以盛两三桶水。 杜布对在筵席上帮忙的“近水庄”村民们说,“你们把缸倒满了水。” 于是,他们就倒满了六口石缸,全部直到缸口。 杜布说,“现在可以舀出来,送给管筵席的。” 大家都很奇怪,觉得那水怎么能变成酒。 但他们无法作为凡人,不知道作为八阶大圆满修士的大能。 因为刚才杜布已经偷偷摸摸地将“灵果酒”分别在六口石缸中各自添加了很小一部分。 而就是那么一点点儿,也足够这里来的宾客们畅饮,并且还有滋阴壮阳、延年益寿、以及袪除疾病之功效。 —— 杜布又说,“巫俱全,你作为新郎,必须亲自送去。” 然后,巫俱全就亲自送了去。 司仪尝了那水变的酒,并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但他品尝了之后,感觉自己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而且浑身一片火热。 只有那些掺水的帮工村民们和巫俱全知道。 然后,其他客人们喝酒。 女宾客们喝了一小碗酒,就变得年轻五岁,美艳如花。 男宾客们喝了一小碗酒,年龄亦变得年轻五岁,身体更强壮。 大家吃饱喝足、变得醉醺醺后,司仪便叫了新郎巫俱全来,对他说,“人都是先摆上好酒。等客喝足了,才摆上次的。你倒把好酒留到如今。” “这是因为我今天有了大神布莱克。” 巫俱全笑呵呵地介绍道。 “刚才的酒水显示出布莱克超越物质的能力,而大神就是我的满足。” “布莱克大神,你给我显示出了神迹,我当如何侍奉于你?” 巫俱全笑呵呵地问道。 “‘落尘庄’有一位名叫‘怪金银铜铁戊方’的美丽的姑娘,她希望嫁到这儿,”杜布笑着回应道,“我希望你将他娶过来,当作你的最后一任妻子。” —— 离开“近水庄”后,杜布继续往前。 在一处荒野,他遇到了一位名叫【常心热】的年轻男子,与新婚的妻子孤独地居住在荒野的帐篷内,并且只养育了四对牛羊。 “远道而来的客人,你过来品尝我的羊肉吧!” 常心热给杜布吃好的食物,自己和妻子却只吃差的食物。 “你真是一位好心肠的啊。” 杜布赞扬了常心热的美德。 杜布注意到,由于家里蓄养不多,常心热夫妻俩都有些营养不良,而且体质不是太好。 那些牛羊甚至也养的不咋的。 询问常心热夫妻俩有什么愿望,他们就说正祈祷于让子女多多,并且让家里牲畜多多。 于是,杜布改善了这位贫困农户夫妻的体质。 当天晚上,杜布让常心热夫妻俩亲热,并且通过“过生道力拳”,让其妻子立刻怀上了双胞胎,而且让其妻子以后也能持续地生育双胞胎,直到其生育数量和沙琪玛一样。 而且,杜布还将“过生道力拳”对准了常心热家的四对牛羊,让它们不仅体质改善,而且能让它们在交媾中分别怀上了双胞胎。 —— 离开荒野中的常心热家,又经历了不少的地方,杜布来到了一处名叫“惠风镇”的集镇。 集镇上正在赶集。 民众们正议论纷纷。 杜布很快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惠风镇”上很是关心民众生老病死、得到民众广泛拥戴的镇长【戴万民】遇到了烦心事,即他那已经瘫痪三十八年的小儿子【戴之酸】竟然患上了褥疮,而且褥疮上还长出了虫子,但本地郎中乃至县城来的郎中竟然束手无策。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戴万民镇长在数十万里的【美叶郡城】外工作的大儿子【戴之甜】竟然也瘫痪了。 听到自己仅有的俩儿子都遭遇不幸,戴万民伤心得流下了眼泪。 而他的爱妻,由于伤心过度,竟然已经死翘翘了。 对于镇长的不幸,镇民们议论纷纷,并且前去悼唁或安慰。 杜布亦去了。 “戴万民镇长,你对镇民们的好,以及镇民们对你的爱,我都知道了。” 保持着微笑,杜布继续道,“我名叫布莱克,是一位游历于各地的郎中。 “现在,让我来代这些镇民,让你回归快乐和幸福吧。” —— 听到杜布的话,戴万民没有说话。 但他也没有拒绝杜布的好意,而是带着杜布来到了自己那已经瘫痪三十八年的小儿子戴之酸的卧室。 戴之酸披头散发,浑身酸臭,头上和身上全部都是虱子。 由于长期的卧床和严重的褥疮,戴之酸屁股上的盆骨都已经露出,看来时日匪少。 在这样严重的疾病的摧残下,戴之酸正发着高烧,有些胡言乱语。 他甚至还有上吐下泻的情形,因为他吃着一些不卫生的食物,因为其床边摆放着几个饭盆,饭盆里都已经起蛆。 相应地,整个卧室一片腥臭,苍蝇到处飞舞。 从现在的情形来看,戴万民已经对这娃娃束手无策,并且作好了放弃的打算了,就如同他放弃了已经挂掉了的老婆一样。 —— “你这小儿子还有救。” 杜布微微笑道。 然后,当着戴万民的面,杜布挥出了“疾医道力拳”。 这“疾医道力拳”威力非凡,杜布这一拳击出,戴之酸就身体从床上腾空而起,被悬浮于卧室正中央的半空中。 与此同时,一股突兀的明火出现,将卧室内所有的苍蝇、被褥、蚊帐、饭盆中的食物等一切不卫生的东西都烧得干干净净。 又一股突兀出现的明火,则将悬浮于卧室正中央的半空中的戴之酸包裹。 这明火烧光了戴之酸的衣服,烧光了戴之酸身上浓密的毛发,并且烧光了戴之酸头发上的虱子。 与此同时,杜布用明火烧杀了戴之酸内寄生的微菌,用对应的丹液迅速改善了其内里的体质,用有关的数量很少但效果卓着的灵食、灵汤恢复乃至改善了戴之酸的体质,从而让其失去肉迅速得以长回。 —— 最终,当明火熄灭后,已经被烧成了光头的戴之酸光溜溜地站到了卧室的地面上。 他身上的褥疮不见了。 那缺失的肉长回来了。 他那枯瘦、病态的脸庞恢复到了原来青壮年的健康模样。 更重要的是,戴之酸向前迈出三步,来到杜布的跟前,匍匐在地上,和其父亲戴万民一起,去吻杜布的鞋面。 “布莱克大神,你是我们的医治,你是我们的健康。” “我名叫布莱克,是一位游历于各地的郎中。”杜布笑着继续道,“现在,我已经代这些镇民,让你回归了部分的快乐和幸福。 “现在,你就回归你全部的快乐和幸福吧。” —— 于是,杜布同时挥出了“疾医道力拳”、“疾医道力指”和“疾医道力针”。 其中“疾医道力拳”指向戴万民的、看起来已经死翘翘、实际上只是厥气过去的爱妻。 当遭受“疾医道力拳”后,戴万民的爱妻醒了,并且年轻了二十岁。 “疾医道力指”指向戴万民,后者本来已经垂垂老矣,但当遭受了“疾医道力指”后,他感觉自己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而且浑身一片火热,似乎还可以已经恢复过来、年轻了二十岁的老婆子生一个三胎。 至于那“疾医道力针”,则被杜布击打向了在数十万里的郡城外工作、并且同样瘫痪了的大儿子、夫妻俩的骄傲和依靠戴之甜。 凭借已经达到了圆满层次的“超弦穿梭”道术,杜布一只手可以无视距离,即对戴之甜进行精准的远程治疗。 —— 高兴的戴万民和妻子、小儿子戴之酸一起,再度匍匐在地上,去吻杜布的鞋面。 “布莱克大神是我们的医治。” “布莱克大神是我们的健康。” “布莱克大神是我们的能力。” “布莱克大神是我们的生命。” “布莱克大神是我们的复活。” 杜布吩咐这一家三口起来,笑着继续道,“我再说啊,我名叫布莱克,是一位游历于各地的郎中。” “现在,你们一家人已经回归了全部的健康、幸福和快乐。 “希望你们不忘初心,继续照顾好‘惠风镇’的民众吧。” —— 离开“惠风镇”后,杜布继续行。 他越来越远离荒野,经历了巨大的高大、茂密的森林、宽广的河流和星罗棋布的村落和集镇。 在这个过程中,杜布看到了不少可以自给自足的一阶和二阶灵地。 虽然越来越深入凡人们的人烟密集之地,但杜布看到的却完全是一副大地枯竭、丛林干枯、江河断流和人烟稀少乃至奄奄一息的情形。 在走向“惠风镇”所在的“和畅郡城”的过程中,杜布还看到络绎不绝的正在逃荒的凡人们。 四五百万凡人正露宿于荒野里。 许许多多的灾民在祈祷。 他们的祈祷的对象多种多样,有的在崇拜太阳,有的在崇拜月亮,还有的在崇拜石头、树、抑或是人类的雕像。 还有的甚至想堆起柴火,将自己的子女作为牺牲,以取悦于神,从而得到庇佑。 —— 但就是这样,他们仍然没得吃喝,妈妈没有奶水,而婴儿们不时饿得大哭。 原来,附近天旱严重,已经四个多月没有下雨。 他们这四五百万人人,就是正在逃荒,并且是要逃往“和畅郡城”的方向。 这是因为“和畅郡城”地势比较低洼,附近有浩浩荡荡的“和畅河”经过。 到了“和畅郡城”,他们就不会饿死,更不可能渴死。 然而,对于这四五百万正逃荒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们来讲,“和畅郡城”及其所在的“和畅河”实在太远了。 因为他们现在没有吃的了,也没有喝的了。 —— “我好渴啊!” 荒野里,二百多万人有气无力地叫喊。 “我好饿啊!” 同样的荒野里,另外三百多万人有气无力地呻吟。 杜布看到,人群中一位身材高大、但还是有些蓬头垢面、面黄肌瘦、但有玉胎修为的中年男子站起身来。 “我滴个大神啊! “你们听着,你们都听着! “听我【袁之圆】给你们宣讲神——我的主——的道!” 这位名叫“袁之圆”的红肤黑眼的中年男子叫道,其声音圆润且厚重,丝毫不受到其舌环的影响。 “你们不信‘克罗斯教’,并且不信‘克罗斯神’,我的主!” “所以,‘克罗斯神’,我的主,要惩罚你们!” “因为我主的惩罚,你们露宿荒野!” “因为我主的惩罚,你们遭受饥渴!” “因为我主的惩罚,你们没得水喝!” —— “哇!” “哇!” “哇!” 这个时候,听着袁之圆的人群里面,有不少婴儿大声哭泣起来。 他们去找自己的妈妈吃奶。 然而,他们的妈妈好久没有进水,并且好久没有进食。 所以,哪怕婴儿们用力地吸吮,仍然吃不到半点东西。 “你们不信‘克罗斯神’,我的主!” “所以,‘克罗斯神’,我的主,要惩罚你们的娃娃。” “你们的娃娃,没得奶水喝!” 袁之圆继续以其圆润且厚重的声音说话和布道,其声音一次能达到数十万的听众。 而听到袁之圆的布道,很多的听众或者是麻木,或者是绝望,或者是因饥渴难耐而哭泣。 当然,“饱吃不如饿睡”,还有的人在睡觉。 这些麻木的老老小小或是红肤紫眼、橙肤红眼,或是黄肤橙眼、绿肤黄眼,还有的则是蓝肤绿眼、靛肤蓝眼、紫肤靛眼等,不一而足。 —— “你如果给我吃的,我就信‘克罗斯神’,你的主!” 一位老太太颤巍巍地起来,说道。 这位老太太的说话,得到了其周边很多人的赞同。 大家都目光炯炯地看着袁之圆。 “老太太,你是有罪的!” “老太太,你是邪恶的!” “老太太,你是在用食物试探和威胁‘克罗斯神’,我的主!” 叹息中,摇头中,袁之圆离开了老太婆这一群人,继续传道于众荒民之中。 —— 在有心无力地听布道的一众荒民中,一位老爷爷颤巍巍地站起身来。 “你、你、你如果给我喝的,我就信‘克罗斯神’,你的主!” 这位老爷爷声音颤抖,手脚有些冰凉,或许都有些低血糖了。 而老爷爷的说话,亦得到了其周边很多人的赞同。 大家都目光炯炯地看着袁之圆。 “老爷爷,你是有罪的!” “老爷爷,你是邪恶的!” “老爷爷,你是在用饮料试探和威胁‘克罗斯神’,我的主!” 叹息中,摇头中,袁之圆离开了老太婆这一群人,继续传道于有心无力地听布道的一众荒民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