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说啥子‘邪修’哟!” 又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来者身材比贾蓑一和连清月更大高大,几乎将门口都堵满了。 他身上闪电环绕,头顶云蒸霞蔚,如魔似幻,却是贾烹云。 “阿布,你是一个少年天才,我看你骨骼清奇,未来成就不可限量!”贾烹云和颜悦色地道,“如果你投入到我的门下,你叫我‘师傅’就可以了。” 看到贾烹云那副模样,杜五花觉得这厮装逼太过厉害,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而看到杜布拒绝的干脆利落,贾烹云却是丝毫不恼,而是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愿意,要我叫你‘师傅’也行。 “甚至要我叫你声‘爹’,那也没问题! “不过,我的‘爹’竟然是个四岁的娃娃,而且还穿开裆裤,简直笑死我了!” 贾烹云笑声如雷,在杜布的耳边轰鸣。 —— 头晕眼花中,杜布注意到,方黄松与其父亲一样哈哈大笑。 这小子双手叉腰、左手拿着一本读物,笑得身子抖动。 当然,方黄松是三胞胎之一。 这三胞胎长得一模一样。 杜布不敢确定,这小子是方黄松还是他的另两个兄弟方黄柏、方黄寿中的一个。 而这两个兄弟,站在“方黄松”的边上,同样双手叉腰,同样左手拿着一本读物,同样笑得身子抖动。 在他们的抖动中,杜布注意到,这三兄弟竟然人手一册《新卒美人》。 —— “豁牙兄,你家儿子欠我们银两没还,今天过来收账了!” 方黄柏手一伸,一张欠条出现在他的手中。 然后,那张欠条落到了爸爸的手里。 杜牧拿着那张欠条,仔细了一番,然后将之还给方黄柏。 “豁牙兄,你家儿子欠钱不还,你这父亲说要怎么样办?” 方黄寿催问道。 “你们三兄弟,我分不出谁是谁啊?” 杜牧在仨兄弟脸上打量一番,神色沉静,且带有一丝疑惑。 “你们是不是要作一番自我介绍啊?!” —— 听到杜牧的说话,三兄弟作了自我介绍,顺便拿出了那三张“玉照”,对于债务的情况进行了一番情况说明。 打量着手里的三张“玉照”,杜牧脸上的疑惑情况越来越浓。 因为“玉照”上面是一个包括脸部在内、全身满是横肉的“肌肉犊子”。 它上面根本上看不出杜布本来的模样。 而看到杜布的表情变化,三兄弟面面相觑。 “豁牙兄,你不会连自己的儿子杜布——对了,这欠条上写的是‘贾布’——也认不出来吧?” —— 听到三兄弟的话,杜牧摇了摇头,道,“这‘玉照’上的人,我确实是认不出来,但上面的签名,倒确实是我曾经的儿子杜布或者说贾家赘婿‘贾布’的。” “豁牙兄,你既然承认这欠条是你儿子亲自写下的,你不会连儿子的欠账也不认吧?” 三兄弟气势陡然变强,强得似乎要将茅草屋都要掀翻。 但杜牧丝毫不为所动。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一点三位仁兄应当同意吧?” 爸爸慢条斯理地说道。 三兄弟同时点了点头。 “冤有头债有主,这一点三位仁兄应当也同意吧?” 杜牧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 三兄弟再次同时点了点头,如同鸡啄米一样。 “对我们凡人来讲,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这一点三位仁兄应当也同意吧?” 三兄弟还是同时点了点头,同时扭了扭脖子。 他们似乎因为连续三次点头把脖子都点酸了。 “银子我这里其实还有一些,你看,我这两层楼的青砖黑瓦房这么大气,是方圆十里八里最好的”,说完后,杜牧手一摊,叹气道,“但是,我不能为儿子还账啊!” —— “为什么?!” 看到杜牧无奈的柜子,三兄弟露出吃惊的表情。 “因为他已经不是我的儿子,而是贾家的赘婿。 “【赘婿嫁出去,儿子要销户】啊! “所以,我想还钱,但名不正则言不顺啊! “难道我想还却不能还,你们想要明抢? “或者将我家的茅草屋给拆了? “我现在好想当拆迁户啊!” 杜牧缓慢地说话。 说完后,他还嘿嘿笑了起来,同时搓了搓手。 —— 听到杜牧的话,仨兄弟先是目瞪口呆,然后是无可奈何,准备转身离开。 “你们站住!” 杜牧大声道。 听到杜牧的叫声,仨兄弟吓了一大跳,跳起身,回过头。 “什么事?!” 仨兄弟异口同声地问道。 他们脸上惴惴不安。 “你们把我家的茅草屋给破坏了,难道不给一点补偿就走了?!” 杜牧指了指刚才被他们三胞胎破坏了的屋顶上的枯草。 “还是说你们修士可以为所欲为,肆意欺负凡人?! “更具体地说,难道你们想拆迁就拆迁?!” —— 杜牧气势上来,口水从豁牙内喷出。 但他这气势,其实是相当不足的。 因为对面三兄弟的个子更高大,而且是修为达到了引气九层的修士! 但就是这样,杜牧也丝毫不惧。 看到杜牧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那三兄弟每人掏出十两银子,递了过来。 “我不要这么多,只要二十四两银子。 “什么,你们没有散碎银子?! “没关系,我有。 “我去房里拿六两银子补给你们!” —— 当爸爸从房里出来时,手上抱着一个婴儿。 这个婴儿还只有十个月大,好奇地看着杜牧和三胞胎兄弟。 “豁牙兄弟,你竟然又生了?!” 三胞胎兄弟一脸好奇地问道。 “那是当然!” 杜牧神色得意地将儿子抱在膝盖上坐下,同时将六两银子递给了对方。 三兄弟也好奇地看着杜牧的新宝宝。 “豁牙兄,你这小儿子叫什么名字啊?” “方黄柏”问道。 “他名叫‘杜布’,是我和他妈今年生的第五胎,”杜牧脸上带着满意的神色,“这娃娃和他的哥哥姐姐一样聪明、勤快。 “你看,我还给他找了只小鸡,作他的生日礼物呢!” 篱笆墙的角落里,一只小黄鸡正在地上找食吃。 它一边啄米,一边拉屎。 —— 在千奇百怪的梦中,杜布晕晕沉沉的,就如同他晕晕沉沉地睡去。 由于睡眠质量不高,杜布睁开眼睛时感觉脑袋还是晕晕沉沉的,眼角甚至还有些眼屎。 “咕咕!” 杜五花的声音响起。 “五弟?!” 杜布感觉有些奇怪,因为阿花手里拿着一本读物。 这本读物的名字叫做“新卒美人”。 你一个鸡娃娃读的是什么书啊?! 杜布想要挣扎着起来,发现脑袋还是晕晕沉沉的。 他感觉自己没有睡好,做了好多的梦。 但对于这些梦,他一个也想不起。 而且,他感觉浑身有些发烫。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身子还有些寒凉。 他的小手往自己身上一摸,发现浑身滚烫。 摸了摸脑壳,还是有些发烫。 “怎么会生病?” 杜布感觉很奇怪。 因为眼前的自己明显就是一种染病的状态。 —— 神识内视,杜布吃了一惊。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神识竟然只有平常一成稍多。 睡了一觉,做了很多的梦,然后神识就会掉落? 杜布心里疑惑。 而体内的灰紫灵力,却是没有太大的下降。 看来,自己神识受创了。 “为什么神识会受创?” 难道做怪梦过多,会使神识掉落? 晕晕沉沉中,杜布感觉自己需要补充神识。 而补充神识,就需要那雄鱼头,就需要把一条鳙鱼给弄出来。 自己现在还能从那“牛厄智”内弄出一条鳙鱼吗? 杜布觉得,这是当前唯一的办法。 即使神识再度下落,也需要且雄鱼头补脑,否则事情可能变得越来越糟糕。 现在如果身体不好,先不说回不了家,即使回家了,可能也是父母和兄弟姐妹的拖累。 自己在外面打拼,一定要做一个有用的人,做一个无愧于父母并且给父母带来正能量、正收益的人。 否则,自己就泯然众人算了。 —— “阿花,二哥我不舒服,你去生火。” 杜布说道。 听到二哥的话,杜五花点了点头。 它衔来来几块大石头,架起了大砂锅,然后将那三胞胎的柴火放到炉灶下面。 然后,杜五花鸡嘴巴一张,一团火苗从其口中喷出。 火光熊熊燃烧,没有一丝黑烟冒起。 这三胞胎的柴火真不错,简直比摩托罗县城齐家的上等木炭还要好。 杜布神识一动,一团灵水凭空降落到大砂锅里面。 白气滚滚升起。 此时,杜布感觉脑袋有些疼痛。 看来连弄出灵水都有困难了。 要不要再弄条半尺雄鱼出来? 杜布想了想,觉得这可能会对自己脑瓜子带来很大的伤害。 于是,他转头看向了附近的那些灵乳酪、灵牛肉干、灵鹿肉干、灵猪肉干。 这些灵食有一千二百斤,可真不少。 三斤鲜肉相当于一斤肉干。 灵牛肉干、灵鹿肉干和灵猪肉干合计九百斤,相当于二千七百斤了。 如果自己一天吃十斤,阿花二十斤,可以吃二十多天了。 这点食量对自己是够了,因为现在自己是病人。 但它对于杜五花肯定不够。 不过,二哥不能弄出鱼儿出来,所以阿花必须省着点吃。 兄弟俩必须同甘共苦啊。 —— “五弟,这么些灵乳酪和灵牛肉干进去。” 与阿花沟通后,杜布说道。 杜五花闻言,放了一些,恐怕都有三十斤了。 这一锅“乳酪炖牛肉”,阿花要吃二十斤,自己恐怕要吃十斤。 当然,现在二哥身体有恙,不能暴饮暴食。 杜五花火势控制得很好,坚持小火慢炖。 杜布晕晕沉沉的,又睡了一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