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魂界。 尸魂界深处。 麒麟殿。 一处烟雾缭绕泉水之中,传出两人的交谈声。 “很久没来你这里泡温泉了,嘶”忍不住发出声来。 “嘿,你不跟你的那些斩魄刀们打情骂俏?”听起来像是中年人口音。 “都是伙伴,都是伙伴,你懂什么?”伴随扭动微黑的身体,传出淅沥的水花声。 “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中年的声音显得有些凝重。 两人正是飞机头麒麟寺天示郎和零番队嘻哈代表二枚屋王悦。 “早就痊愈了。”二枚屋王悦说着,脸上表情极为难看,不经意间中招,被他们四人视为奇耻大辱,哪怕现在恢复了也不例外。 “听说,那个时候对方还是普通王虚。”麒麟寺天示郎说道。 二枚屋王悦白了他一眼:“能被虚圈一致不惜代价保护的虚,你认为他是普通王虚?” 麒麟寺天示郎一愣,拍着脑袋,突然想到了什么:“以前我们这里也有一位大虚来过。” “是啊,被和尚赐予了新的名字,还在我……”说着说着,二枚屋王悦猛地站起来,想到了某种可能:“他该不会是打算……” 说完看了对方一眼,见对方不感到意外,心中恍然,怪不得麒麟寺天示郎今天叫自己过来泡温泉。 自己怎么忘了这一茬。 千年前虚圈有一位大虚打败年轻时的山本元柳斋重国,入侵灵王宫,打算吞噬灵王,最终被和尚击败,封印在斩魄刀之内,并赋予了新的名字,名为已己巳己巴。 这把刀一直存放在二枚屋王悦的“凤凰殿”之中。 想到这里,二枚屋王悦此时完全没有了泡澡的心情,额间淌出滴滴冷汗。 “那个家伙该不会入侵灵王宫吧?”本来零番队五人商讨过,根据灵王传出来的信息,这位贝斯特没有杀意,而且通过后续李川的表现,想当然地认为对方只会在护廷十三队闹腾一通。 但是如果要解救这只远古大虚就不一样了,必然会踏足灵王宫。 二枚屋王悦可没天真的认为己方五人能抵挡住身为世界意志的存在。 他们任何一人都能完胜除去山本总队长之外的所有队长总和。 贝斯特可是能和灵王并肩的王,是意志的化身,完全不能以常理来论定。 越想越急,“刷”地一下起身,快去飞走。 还未走多远,一股恐怖的危机感席卷全身:“真来了?”头顶仿佛凭空出现一座大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这种感觉,历历在目,几百年前在虚圈被镇压的场景如走马观花在脑海里快速闪现。 “咔擦。”一声巨响,从天空中炸裂开来。 与此同时,二枚屋王悦头顶的压力骤然成倍增长,突如其来的压力使他完全没有反应回来。 只觉脑子里“瓮”的一声,猛然间失去意识。 浑身无力向下坠去。 …… 一处宫殿,一名留着侧分齐浏海的黑色中长发,配戴繁复的金色发饰的典雅女子正挥展六条金色的手臂在胸前上下腾飞,细看之下,翻舞之间穿插着好几支肉丸看不见的针头。 她容貌标志,肤色苍白,正是修多罗千手丸。 突然,仿佛是受到未知的力量,修多罗千手丸惊叫一声,然后上半身连同脑袋猛地向面前砸下去。 “咔擦。”茶几应声断裂。 灵压灌入六只手臂,颤颤巍巍顶着压力试图支撑起来。 “咔擦,咔擦。”清脆的声音从六条机械手臂中响起,细小的裂痕逐渐浮现。 这可是三界最顶级硬度的机械手臂! 居然在这股陌生的压力面前如塑料搬脆弱。 不过也不是没有效果,修多罗千手丸奋力抬起头,脸上已然被针头刺破,露出几条血痕,眼里充斥着恐惧。 “这股力量,这股力量。”修多罗千手丸失声。 这股熟悉又陌生的力量,熟悉感是她只在灵王那里感受过,陌生的是这股力量更加狂暴。 “是谁?是谁?是谁入侵了灵王宫!”此时修多罗千手丸已经没有了平时的从容典雅。 “难道是他?”修多罗千手丸猛然想起。 联想到和尚四人几百年前的遭遇,和自己现在如出一辙。 全力感知下,惊恐地发现,零番队五人包括他都已经被这股力量镇压。 就连零番队队长和尚也不例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趴着的修多罗千手丸努力抬头,自己的行宫正在以肉丸可见的消散,转眼之间自己行宫范围内所有建筑物全部消失。 只留下封印自己灵魂的核心宫殿。 千手丸注意到,这些建筑物体不是消散,是重新变回灵子,更像是灵子之间构筑序列顷刻之间崩塌,又变得狂暴起来。 抬头姿势只维持几个呼吸间,脑袋“嗡”地一声昏了过去。 …… 尸魂界。 包括护廷十三队,流魂街,四大贵族,所有死神,包括平民,心中莫名恐慌,心脏忍不住狂乱跳动,无缘无故恐慌起来。 就像是在黑夜中被某种野兽锁定,未知而又危险。 实力越高的起身就越是真切,头顶仿佛多了一座大山,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这种感觉。”京乐春水眼底全是藏不住的阴霾,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是十四郎解放体内某种禁忌所散发出来的威压。 但是十四郎就在自己身边,能有这股气势的,只有那个人。 “春水你看。”浮竹十四郎大喊。 惊乐春水顺着手势抬头看去,只见碧蓝的天空上若隐若现之间出现细小的裂痕,空间被撕开了! 裂痕呈黑色,撕开后又马上复原,一开一合只见散发出深邃又诡异的气息。 “这恐怕才是他本来的目的。”京乐春水凝重道。 “零番队,野比家族跟那位……”浮竹不敢直接喊出那位的名讳。 京乐春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来,我们被小看了呀,十四郎。” 浮竹十四郎没有听他的话,身影微颤,展开瞬步消失在园地。 京乐春水扫了一眼地上还没有喝完的酒,成熟的脸上多了几分忧愁,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