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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1 / 1)

楚曦念转学的那几天,楚修原帮他处理完手续后,又接着办理住校手续,再加上他自己也要急着赶紧回学校去,不然要落下好多试卷没做了,所以根本就来不及去跟她的新班主任见面和聊天。  他与曾栀柔寒暄了两句,便直奔主题问究竟发生了什么,楚曦念怎么突然就晕倒了,曾栀柔说:“你先别激动,医生已经帮她检查了身体,小姑娘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低血糖和营养不良,静养几天就没什么问题了,不过后续还是要加强营养的合理分配,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医生有没有说,念念大概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楚修原问。  曾栀柔说:“估计还得个把小时。”  楚修原便想让曾老师先回去,他一个人守着就行了,不想给老师再增添麻烦,曾栀柔却笑着摇头:“曦念是我的学生,在她没有醒来之前,我是不会放心离开的,再说了,你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呢,怎么照顾得了另一个孩子?”  楚修原觉得这个老师还不错,两人便围绕着楚曦念的学习、生活等方方面面进行了聊天,而后曾栀柔又问楚修原:“你应该也就是读高中吧,在哪儿读书呢?”  楚修原老实回答:“二中,目前高二,今年九月就要读高三了。”  曾栀柔一愣,说道:“这么巧,我们家也有个孩子在二中读书,还跟你一届,说不定你们认识。”  楚修原刚想问他们家孩子叫什么名字、在哪个班之类的,楚曦念醒了,一下子便把他所有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他问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开始复盘今天发生的事情。  “你怎么会突然低血糖的?好好的怎么会营养不良?”楚修原问,“我不是每个月都有给你钱吗?那些钱足够你在学校食堂吃得可以了。”  小姑娘看着哥哥的眼睛,眼神怯怯的,咬着唇就是不说话,楚修原直觉对方有事瞒着自己,他虽然疼爱这个妹妹,但也不希望对方恃宠而骄,故而拧眉严肃地问道:“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把这些钱拿去哪儿了?”  曾栀柔在一旁看着哥哥训妹妹,觉得楚修原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故而只是站在一旁没有制止,有时候老师介入太多,反而会影响家庭内部的某种平衡。反而是邻床的一个老太太看不下去了:“小伙子,你别对你妹妹这么凶嘛,有什么话,好好说。”  楚曦念就是咬死了不说话,一个劲儿地摇头,就是不说话,病房里变得很安静。楚修原心里有点烦,双手下意识地攥紧拳头,指节发出咔咔的响声,落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他觉得自己把这辈子的耐心都用上了,耐着性子劝道:“念念,只要你跟哥说实话,我保证不论发生了什么,都不会责备你,可以吗?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楚曦念盯着他的眼睛,内心正挣扎着是否要把真相告诉给对方,护士推着小车进来了,她看了看楚曦念床尾的编号:“89号醒了是吧?起来先把药吃了,家属过来拿药。”  楚修原便从护士手里端来了药放在床头的矮柜上,正要扶楚曦念起来喝药,手机来电话了,因为开了震动,楚修原并没有注意到,它就躺在病床上震个不停,还是曾栀柔告诉他的。  她靠近手机的时候,看到了屏幕上的来显:  陆星燎。  曾栀柔当即就愣了。  因为还得喂药,楚修原看了眼邻床的老奶奶刚好被亲人和护士扶去做检查了,屋子里剩下的都是自己人,也不存在扰民的情况,便开了扩音。  “你怎么不在学校?”陆星燎问道,他刚从外面回到学校,就一直没看到楚修原,问了好几个人才知道他差不多两个小时前突然急匆匆离开了学校。  “我在医院,怎么了?”  陆星燎还以为是楚修原生病了,便连原本要说的话都置之脑后了,只是着急地问道:“你怎么了?生病了?”  少年的语气焦灼,让人一听就能感受到他内心的不安,曾栀柔见多了陆星燎不耐烦的样子,对待他的亲爹都是爱理不理的,鲜少见到他这样会关心人的样子。她盯着楚修原清俊的脸庞,突然就想得出神了。  “不是我,是我妹妹,她有点不舒服,”楚修原看了眼楚曦念,一边将她扶起来坐好一边说道。  电话那头,陆星燎松了口气:“哦,那就好。”  楚修原:“……”  大概是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那句话容易让人产生误会,陆星燎忙不迭解释道:“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生病,你妹……生病了都不好,谁生病了都不好,”他这会儿子磕磕巴巴的,脑袋也跟突然短路了一样,嘴巴愣是仿佛失去了表达能力一般。于是,所有人都听到校霸在电话那头一声叹息:“卧槽,我他妈到底在说些什么!”  这反应过于真实和接地气,甚至还带着点不知所措的可爱傻气,曾栀柔被逗得突然笑了两声。  楚修原也是哭笑不得,只好暂时放过他,回到最初的那个问题:“你找我做什么?”  陆星燎闻言,神色一正,认真地说道:“楚才良找到了。”  楚修原只是愣怔了一小会儿,他看了眼有点不知所措的小姑娘,继续喂了一勺药:“在哪儿找到的?”  陆星燎答非所问:“不过还需要你过来一下确定这个人是不是他。”  楚修原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这有什么好确认的,直接问下他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陆星燎顿了大概得有十多秒钟:“我跟你说个事情,但你答应我,不要激动。”  楚修原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但这个时候把免提取消就会让楚曦念多想了,他瞥了眼她,强装镇定:“好,你说。”  “警方在西郊的一个小树林里找到了一具男尸,初步判定是失踪已久的楚才良,但警方还是希望家属能过来确定一下。”第38章   楚才良的葬礼是在周日举行的, 流程彻底简化,楚才良本人没什么朋友,来参加葬礼的也就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不过他们楚家人情味淡薄, 平时基本上都没怎么来往, 参加葬礼也差不多就是意思一下,连哭都没有装一下, 等楚才良的骨灰一下葬, 就立马走人了。  这也是楚修原第一次见到所谓的大伯和姑姑,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省去了不少出于礼貌而要去强行打交道的麻烦, 这对于某些社恐患者来说, 简直就是噩梦。  “哥, 你说, 妈妈会来看爸爸吗?”楚曦念蹲在楚才良的墓碑前, 抬起头来看着楚修原。  他并不是原装的楚修原, 所以对于“母亲”是否会来看看一点也不期待,但他也能基本判定楚曦念的妈妈是不会来的。  根据原著中的描述, 楚才良的老婆因为他酗酒好赌早就跟他离了婚, 连标记都去医院做手术洗掉了,oega要洗掉alpha在自己的身上的标记是要花很大的代价的, 不比生孩子受到的痛苦小,而且手术后要卧床休息至少一个月, 半年内不能干重活、不能过于劳累,一年内不能有x生活,但是oega的发热期是不会因为这个手术而没有的,已经历过人事的oega在发热期通过喷抑制剂已经没用了, 只能通过注射抑制液的方式来减轻这个时期的痛苦,而注射抑制液本身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而且,洗掉这个标记,会让本就柔弱的oega身体变得更加的虚弱,哪怕是要承受这么大的痛苦,都执意要做,可见楚才良的前妻对他是有多么的失望。哀莫大于心死,已经失望到绝望的人,还能指望她会来看看吗?  楚曦念的问题,楚修原无法回答,他们的“妈妈”对他而言,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但对楚曦念来说,却是她小时候一个模糊但又温暖的回忆。他不能冷漠地告诉她自己内心的想法,所以他选择不回答。  楚曦念抱着膝盖,把脑袋埋在了自己的腿部和胸膛中间,泪珠子就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小姑娘忍着不哭出声音,总以为这样就没人知道自己的伤心难过了,但剧烈抖动的身体却出卖了她。  楚修原知道她难过,所以并不想阻止她,他能做的就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她哭完、把心里的难过都发泄完。期间,楚修原接到了陆星燎的电话,对方问他现在在哪儿,他说还在墓地。  “那我去找你吧,”陆星燎说。  “下午不是还有考试?”楚修原不解地问道。  “下午是考理综,你觉得我考和不考,分数能有什么区别?”陆星燎忍不住吐槽,“我靠,物化生虽然一门都能把我给整蒙,更何况是三个一起上。”  楚修原:“……”  这几天二中在期末考试,楚修原因为楚才良的事情所以请假不参加考试,反正他是全校公认的大学霸,不管考还是不考都不影响他在大家心中的地位,然而打趣说他不考就是对第二名的恩赐了,而且还尊重了“第一名的多样性”,不然第一名总是他,那多波澜不惊啊?  陆星燎本来都不想来考试,他想陪楚修原打理一下楚才良的后事,但被楚修原义正词严地拒绝了,大学霸说他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好歹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的理综考试,以前考试都是物理、化学和生物分开考的,二中的教学进度快,高二下学期就已经把整个高中所有的知识点都学完了,所以高二的最后一场考试便将理综给安排上了。  楚修原一度觉得很可惜没赶上第一次官方的理综考试,而陆星燎则一度觉得他的同桌大概在学习爱好这方面可能是有什么大病。    回到家后,楚修原才想起来之前楚曦念生病治疗的钱还是曾老师帮忙交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都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总不能平白无故地接受别人的钱,他便给曾栀柔打了个电话,可电话那头,曾栀柔却说不必还了。  “曾老师,谢谢您平时对念念的照顾,但她看病的钱,您没有义务替我们出,不然我心里会很过意不去的,”楚修原坚持要还钱。  曾栀柔说:“楚曦念是个好孩子,我很喜欢她,再说了学生家里有困难,我这个做老师的肯定是能帮一把是一把。”  她本身就有资助学生的习惯,她每个月都会定期往一个基金会的账户里打钱,那个基金会主要是资助偏远山区的oega学习的,她就连陌生人她都会去资助,更何况是近在咫尺的学生。  而且,楚修原和陆星燎显然关系不错,不然陆星燎也不会为了他去向陆昌黎低头求助,前段时间陆昌黎为了找楚才良是疯狂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  而能让陆星燎为了他去跟陆昌黎开口的人,或许,关系还不止是“不错”。  两人便陷入了“一定要还”“不用还”的僵局里,最终还是以曾栀柔说的“那这就当是我借给你们的,等你们长大后再还给我”为结束,楚修原发现曾老师看起来温温柔柔人畜无害的,却是一个非常执着的人,便也妥协了。  “好的,那就谢谢曾老师了,你放心以后我们会连本带利地还给您的。”  曾栀柔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浅笑一声,没有说话。  挂掉电话,楚修原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总感觉舒坦了不少,楚曦念住了两天院,住院费、医疗费以及出院时开的药,七七八八加起来也有快三千块钱了,现在但凡在大医院看个病,几千块也正常,但他现在手头上的钱真的不多了。  曾栀柔拒绝他们现在还钱,还真的是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楚才良近一年没有给过他们兄妹俩钱了,一直都是靠楚修原在家里发现的楚才良留下来没拿走的那点现金、以及他悄悄接了点家教的私活才得以使他俩活到现在,前段时间楚曦念转校花了一笔钱,再加上楚才良火化、入殓、下葬,都是钱。如果再把这小三千块还给曾栀柔,那他们兄妹俩撑不了几天就要没米下肚了。  楚修原叹了口气,给中介打电话让他们帮忙给他再找一份家教的活儿,昕昕中考完了,他这边也就没了家教可以做了,得再找过一家。  楚修原和曾栀柔的对话以及他打电话给中介求找兼职的时候都被楚曦念给听到了,小姑娘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儿,想了会儿便屁颠屁颠地跑回了房间,从自己抽屉的最里面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布包,而后又火急火燎地跑到了楚修原跟前。  “哥哥,我这里还有点钱!”小姑娘非常自豪地从小布包里取出了全部的钱,楚修原大致数了数,得有差不多一千五百块钱。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他震惊地问道。  “这你就别问了,”小姑娘得意地开口,“反正都是我的合法财产。”  楚修原眯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突然严肃地问道:“你是不是把我给你吃饭的钱,都存起来了?”  怪不得医生说她低血糖、营养不良,舍不得吃还能营养过剩吗?再说了,小姑娘本来就在长身体的年纪,哪儿能如此对待自己的身体,简直就是不知轻重。  楚曦念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楚修原一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他双手按在楚曦念的肩膀上,开口:“念念,这些钱是我让你吃饭的钱,你不要舍不得,天塌下来还有哥呢,虽然我们的家庭遇到了一点困难,但这点困难还不至于不让你健康地长大。”  “可是,”楚曦念鼻子有点酸,声音也有点哑,“我知道哥哥很辛苦,你去外面做家教的事情虽然你觉得瞒得牢,但我还是知道了。我就觉得自己特别的没用,不仅不能帮哥哥分担,反而还是个拖累。”  “你怎么会是拖累?你是我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楚修原看着她鼻尖上的那颗痣,就又想起了自己的亲妹妹念念。他一直觉得楚曦念是上天给他用来弥补这段兄妹情的,虽然他不是原装的楚修原,但他却是把楚曦念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他希望楚曦念开心快乐,就如同他希望自己的妹妹在另一个他不知道的世界里快乐地活着一样。  妹妹在小时候因为生病而抢救无效一直都是他的一块心病,从那时候起他就知道一定要奋发图强,只有成为经济、精神和人格独立的人,才能够彻底掌握自己的人生。他并不怪孤儿院,院长和院里的阿姨其实都已经尽力了,他们几乎拿出了全部的身家去抢救,但奈何小地方的医疗条件太差,往其他大点的医院送来不及,妹妹身体底子弱,根本就撑不过去。  他希望楚曦念身体健康、强壮,不会被一场病夺去宝贵的生命。  “高中本来就学习很累,你还要去外面接家教,那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我也想为哥哥做点什么啊,”楚曦念声音越说越小,眼眶都红了一大圈,离哭出来只有一步之遥了,“只是我没想到,我这么不争气地病晕了,我果然就只是个拖累。”  这下,她是真的哭了,楚修原哄了半天都不行,楚曦念前两天看了个新闻说是一个小伙子在去兼职的路上被车给撞了,经抢救无效死亡,尽管这起事故的原因是车主酒驾便叫了个代驾,但代驾喝的酒比车主都多,所以这是一件酒驾导致的悲剧事故,但小姑娘近乎偏执地觉得要不是出去做兼职也不至于会发生这种事情,所以对于楚修原要出去做家教的事情,是百般不同意€€€€  她已经没有爸爸了,不能再没有哥哥。  楚修原并不知道楚曦念心里还藏着这么个悲剧社会新闻,但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死活不听劝,只好投降:“好的,那我不去做兼职了,可以吧?”  楚曦念这才擦干了眼泪,可怜巴巴地点点头,楚修原松了一口气,却坚持道:“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以后该吃饭的时候好好吃饭,不许抠,可以做到吗?”  楚曦念抽抽噎噎地“嗯”了一声,兄妹二人终于达成一致,但也只是表面上的一致,第二天楚修原就做兼职去了,他扯个谎说学校那边有点事就离开了家,让楚曦念自己在家好好待着,并且留了钱给她,饿了就点外卖或者在附近的小餐厅吃点东西。  前一天晚上,中介给他打电话说滨江小区有个活儿,也是做家教的,孩子明年就小升初了,基础差,家长想利用暑期时间给孩子找个家教好好补一下基础课程,希望明年的小升初考试能顺利过关。  滨江小区离他家有点距离,公交地铁再公交才能到达,耗时得一个半小时,但楚修原还是接下了这个活儿,原因无他,给的课时费是市场均价的三倍多,滨江小区作为全市最好的学区房,能买得起这里房子的都不是什么普通阶级的苦逼打工人,非富即贵,所以在对补课费这块儿也是毫不吝啬。    “我走了,”陆星燎觉得心累,自己怎么突然就摊上带娃这么个活儿了,“你爸不是说等会儿有人会来给你当家教吗?”  张廷新嘟嘟嘴:“那也要看这个家教能撑多久了。”  “……”陆星燎头一次碰到比自己还调皮的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干脆破罐破摔,“我不管,反正我任务是完成了,你好好学习去吧你!”  他说完便溜之大吉,张廷新是张叔的儿子,正是最好动的年纪,这几天张叔出差了,又碰上了暑假,张叔便拜托他有空了去他家里陪陪张廷新,念在张叔曾经在母亲生前帮助过她,一直到她在医院冰凉的病床上玉陨,都在尽心尽力照顾她的份儿上,陆星燎也没拒绝,包括之前每次张叔打电话给他让他去家里陪张廷新玩,他几乎都不会说不。  不知为何,张廷新从小就跟陆星燎亲,再加上刚上小学那会儿他天天被班上最高个儿的男孩子欺负,带动很多人孤立他,往他书包里放昆虫,吓得他对书包快有心理阴影了,但包括老师和家长在内的所有人都希望和平解决,可那个年龄的孩子哪里知道什么是好言相劝,所以几乎没什么效果。  是陆星燎替张廷新出的头,那时候他也就十来岁出头,他把放玩具蛇放在那个高个子男生的书包里,把对方当场吓哭了,陆星燎却没有收手,把人给揍了一顿,鼻青脸肿的,并严重警告他不要再欺负张廷新,这件事情这才到此结束。  小男孩慕强的心理是刻在基因里的,谁能打谁就最牛逼,从此他对陆星燎非常的崇拜,尤其是在得知他分化成了顶级alpha后,更是崇拜得不得了,看陆星燎的时候眼睛都是带着光的,因此更加的粘他了,经常让他爸打电话给陆星燎让对方来家里陪自己玩。  陆星燎刚在公交站台等了十来分钟,收到了张廷新的□□消息€€€€小朋友好像都比较爱玩□□,陆星燎当时非常不情不愿地下载了企鹅,就是因为张廷新一直用□□跟他聊天的。  张廷新给他发了个视频和一句文字消息:“这个家教老师脾气很好啊,你猜他能撑多久?奸笑”  公交车迟迟没来,陆星燎百无聊赖地点开了视频,就看到张廷新非常傲娇地说道:“给我当家教,你首先得比我厉害,”他说着便拿出另一个手机,娴熟地点开王者荣耀,“敢跟我pk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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