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佳节,尽管现在是凌晨,然而,街道上仍旧是车水马龙,人潮涌动,绚烂闪烁的霓虹灯映照出了大都市的繁华景象。 后座上,一袭威严军装的雷瑾晫听到司机吴良的话,他甩了甩被撞得眩晕的脑门子,“下去看看!” 出口的声音像是冰渣子一般,冷得渗人。 吴良瑟缩了一下,为后面吃了豹子胆的傻逼司机哀默三秒! 娘的,都红灯了还撞上来,撞的还是首长的座驾闪电! 叩叩叩 车窗被叩响,金玉叶揉了揉犯疼且晕呼的脑袋,放下了车窗。 “同志,你” 车窗下滑,金玉叶转过头来,脸上笑靥如花,“抱歉啊,兵大哥,第一次开车上路,有点紧张!” 吴良看到开车的是一个如此漂亮的小姑娘,而且还对他笑得那么美,本是准备厉声指责一番的话语立即卡在喉咙里,那张经过日晒雨淋的黝黑脸庞有些臊。 而前面车里的雷瑾晫听到这个被他刻在骨子的里声音,虎躯一震,灼亮的冷眸一睁,眼底闪过一抹恼恨却又带着无言的欢喜。 哼,总算是送上门来了! “呵呵,原来是刚考到驾照啊!” 吴良抬手挠了挠寸短的头发,呵呵地笑着道,尽量放软了面部表情,生怕吓到人家漂亮小姑娘,看得一旁脑袋还在晕乎犯疼的倪星恺嘴角直抽。 擦!美人计真他么的有效。 他很想吼一句,她丫的,根本就没驾照。 金玉叶才不管他心里如何诽腹,她不露声色地继续冲着外头的兵哥哥笑,那玫瑰色的唇儿要多艳就有多艳,却又不显俗气,然而透着一股娇艳欲滴的魅惑来。 “兵大哥,您看这事能私了?我哥哥他受了伤,得尽快去医院,若你们人没什么事,车子修理费什么的,我会负责!” 吴良看了眼副驾驶坐上的倪星恺,见他确实受了伤,他再次挠了挠发,“你” “你想怎么负责?” 冷得掉渣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吴良心里替小姑娘抹了一把同情泪,转身,敬礼,“首长!” 雷瑾晫没看他,锐利如冰箭,灼亮如星辰一般的冷眸死死盯着那张令他恨得牙痒痒,却又念得心发慌的精致脸庞,再次出声,“你想怎么负责?” 这边金玉叶普一听到这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心里就咯噔一下,忍不出诽腹 丫的,要不要这么巧,撞个车,也能撞到老相好的! 而且这厮居然是个首长。 心里各种诽腹加吐槽,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笑容温软娇媚,道:“尊敬的首长,我第一次开车上路,有” “第一次开车上路?红灯了,你都不知道踩刹车,我看你是第一次开车吧?” 帅啊! 倪星恺忍不住在心里为他喝彩。 终于有一个和他一样,不被这妖孽天使一般的表皮所迷的了。 金玉叶笑容不变,一把扯过身边的倪星恺,“您看,我哥受伤了,这不是急着去医院嘛!” 倪星恺被她扯到身上的伤,倒是很配合地疼的“嘶嘶”几声,倒抽了几口冷气,然心里则是憋火地骂娘,他娘的,恶魔的仆人,果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雷瑾晫瞧着她笑意吟吟的眉眼,和那一幅好似完全不认识他一般的表情,挑了挑眉,那张堪称精致的携刻五官上像是覆了一层冰霜般,慑人得紧。 他不说话,冷得发寒,亮得惊人的深邃黑眸直直盯着她。 气氛冷凝而诡异。 红绿灯前,车道也比较宽,他们的事故倒也没有阻碍交通,别的司机见这边出些小状况,纷纷避开,往一旁开去。 金玉叶被他那双眼睛盯得浑身发毛,“首长大人” “下车!” “啥?” 金玉叶看着他布了一层寒霜似的刚冷脸庞,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是要去医院吗?我也去,不过,为了其他人不被你祸害,你坐我的车!” 他说着,已经动手拉开车门,强势地将她从车里拉了出来,“吴良,你开她的车,去军总医院!” “是,首长!” 哇!今天的首长真有人情味儿啊,唉,美人还是美人,连他们英明神武,冷酷无情的首长都不能免俗。 金玉叶听到这名字,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丫的,这人父母真有才,居然给儿子取名叫“无良”。 雷瑾晫睨了她一眼,没说话,拽着她就走。 车子在最后一刻刹车踩住了,所以只是稍稍碰了一下,除了车头有轻微的变形外,也没什么大碍,还是可以上路的。 倪星恺看到这种结果,傻眼了! 操,刚才他的眼睛被屎糊了,这个什么狗屁首长装着一副正经八百的狗样子,却比那个傻大个儿更甚! 就这样,金玉叶被咱们一直‘惦记’着她的雷大首长拽上了车。 改装车就是改装车,里面的空间很大,设备很豪华,更是装置了各种她看不懂的精密仪器,然而,金玉叶这会儿却无心欣赏。 只因身旁男人时不时瞟过来的眼神太过渗人。 这里离军总医院不远,再加上他开得特快,十来分钟,车子已经在医院门口停下。 深吸一口气,酝酿了一下表情,露出她的招牌动作,扬唇,娇笑,“谢谢首长,不但不追究,还好心的送我们去医院!” 丫的,只要别找她负责就好。 敷衍的道谢话语落地,金玉叶也不管他什么表情,去推车门下车,可推了几下,车门却是纹丝不动。 “没开过车,都敢开车上路,你胆儿挺肥!” 雷瑾晫冷而霸气的磁性嗓音在车厢内响起。 金玉叶勾了勾唇,“我说了,那不是紧急情况吗?” 雷瑾晫不和她纠结这个问题,“名字?” 金玉叶碧色的眸子微闪,语气也淡了不少,“首长,车子应要的修理赔偿,我会付的,您看,我哥还伤着呢,我得去看看!” 见她顾左右而言他,雷瑾晫心里恼怒,灼亮的眸子也就越发冷沉了,有型的棱唇抿成一条如刀锋般凛冽的弧度。 少顷,他猛地倾身逼近她,手撑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两人贴的极近,这样的姿势就像是将她固定在座椅与胸怀之间,暧昧而又引人遐想。 “小妖精,真不认识老子?” 清冽的男性阳刚气息窜入鼻息,霸道得不容人忽视。 金玉叶碧眸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扇啊扇的,眼底满是困惑,“首长以前见过我?” 丫的,绝对不能承认,要是和她扯什么负责,就麻烦了,首长啊,金家肯定是巴不得将她打包送给他。 看着她不似作假的表情和眼神,雷瑾晫疑惑了,难道真忘了?还是那晚黑灯瞎火的,她没瞧清他。 心里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 粗粝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颚,盯着她娇艳欲滴的玫瑰色妖冶的红唇,想到那种馥郁香甜的味道和柔软的触感,眸子深邃灼热,像是燃起了一簇小火苗。 “既然忘了,那老子就帮你重新温习一遍。” 话落,微凉的唇落下,霸道清冽的男性气息与馥郁的馨香混合。 湿软柔嫩的触感令雷瑾晫心神微漾,记忆中的味道。 两人都睁着眼睛,一个碧色深幽无情绪,一个黑泽灼亮渗火光。 四瓣唇相碰,雷瑾晫并没有停留多久,他稍稍退开些距离,黑亮深邃的眸子淬了火一般,“名字?” 金玉叶擦了擦唇,状似愠怒,“别以为你是首长就可以乱耍流氓,我真不认识你!” 哼,姐死不承认,看你怎么着? 各种身份的扮演,神医,杀手,艳妓三个角色的穿插,她的演技,早已炉火纯青,就不相信,忽悠不到他。 看着她这幅样子,雷瑾晫真心疑惑了。 感觉不错,味道不错,声音不错,面容也不错,可是,她这样子,也不像是装的。 眸色沉了沉又沉,脑中突地灵光一闪,唇角勾起一抹明亮的弧度,“呵,记得你胸上有朵花儿的,老子验证一下!” 具体是什么花,黑灯瞎火的,他没怎么瞧清楚,不过,确实是有。 他这一笑,如冰雪融化,如春暖花开,冷寒刚毅的精致五官顿时柔和了不少,眉宇间透着一股邪与魅,那双眸子也越发的灼亮。 谁说只有女人会撩人勾魂的?他么的,男人同样可以。 他这幅刚中带柔,柔中帯邪,邪中带魅的样子,再加上他那双亮得出奇的眸子,生生勾魂得紧! 眼前这位,和辰王那只艳冠天下的妖孽有得一拼,尽管类型不同,可同样让人感觉到危险。 金玉叶被他的笑容震到了,待他的魔爪伸向她的领口时,她蓦地回神,一把抓住他的手,“喂,住手,你要找的人有可能是我双胞姐姐!” 此话一出,雷瑾晫愣了,同时也真住手了。 金玉叶理了理衣领,清清嗓子道:“我有个双胞姐姐,如果你说胸前有花的话,那你见到的人,应该是她!” 雷瑾晫盯着她碧色的眼睛,见里面犹如一滩碧泉般清澈深幽,眼神不见半分闪烁。 这一刻,他信了。 眼前这女人娇软柔媚,秀雅温婉,和那晚那个狂野肆意,妖娆魅惑的妖精气质上明显有些迥异,然而,感觉上,他却还是觉得不对劲。 垂下眼,他重新在驾驶座上坐好,掏了支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浓浓的烟雾,笼罩了他莫晦高深的表情。 少顷,他出声:“你姐叫什么名字?” 金玉叶温婉地笑了笑,声(索“六夜言情+”音温软道:“我姐叫胡悠,悠然的悠,我叫胡颜,颜色的颜!” 胡悠? 雷瑾晫咀嚼着这个名字,脸上看不出神色。 金玉叶勾唇浅笑:“是呢,首长,这样吧,我包包在我哥车里,你给我纸笔,我留个号码,如果有什么事,你打电话给我,现在我真要走了,我哥伤挺重的,这会儿也应该到了!” 雷瑾晫拉开一个小抽屉,拿出纸笔给她,“怎样才能找到你姐?” 金玉叶眼睛眨了眨,样子天真而秀雅,“我姐她出国办事了,呵呵,你应该是我姐的爱慕者吧,要不,我也将我姐酒店的号码给你!” 雷瑾晫见她如此,这下也不得不相信她的话,遂,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金玉叶胡乱写下两串号码,递给他,“哝,上面的是我姐暂住酒店客房的,你明早打,她应该可以接到,这是我的手机,不过现在手机没电了,倒时候修理费什么的,出来了,你也可以找我!” 雷瑾晫看了眼,蹙了蹙眉,没说什么,将号码收了起来,同时也开了车门的锁,“没开过车,下次别不将命当一会儿事,免得害人害己,另外,你自个儿也瞧瞧,有没有脑震荡什么的!” 金玉叶笑脸微僵,点了点头,还滑稽地向他敬了一个军礼,“知道了,首长!” 看着她这幅娇俏天真的样子,雷瑾晫算是相信她不是那晚那个女人了,只是心里那股怪异之感,怎么也消散不去。 刚下车,那辆被撞了车头的莲花跑车便使了过来,吴良下车,接着倪星恺从车上下来,金玉叶十分殷勤地上前去搀扶他,“哥,你走慢点,来,我们去医院看看!” 倪星恺心底一阵恶寒,背脊上汗毛都竖了起来,凑近她耳边低语,“妖孽,搞什么飞机呢?” “甭管我搞什么飞机,别说话就好!” 那头,雷瑾晫也从车上下来了,他正了正军帽,“快进去瞧瞧,待会儿要是回去,打出租车回去!” 金玉叶笑意吟吟,“是,首长!” 颔了颔首,雷瑾晫带着吴良遂先向医院的住院部走去,金玉叶搀扶着倪星恺往急诊部走去。 大概五六分钟,待完全看不到那抹俊挺的军绿色身影,金玉叶放开了倪星恺,同时倪星恺也抖着鸡皮疙瘩,推开了她。 “喂,还能开车吗?” 倪星恺咬牙切齿,“若是知道你不会(索名+海看)开,打死我我也不会将车交给你开,妈的,那是玩命啊!” “既然能,那就快闪!” 倪星恺挑眉,“那人你认识?” “妈的,何止认识,还打了一炮,跟我扯什么负责,负责?负他妹的责,本小姐才不会因为上了一次床,就将自己吊死在一颗树上,不过刚才被我忽悠过去了。” “这辆车记得以后少开,另外,若是有人找到你,你千万别将我给抖出去!金成嵘那老狐狸正等着将我卖个好主子呢,我可不想刚解决那群纨绔,就又惹上这么一个难缠的!” 她一直都知道金成嵘在打什么主意,豪门望族,像她这种身份,又有相貌的女孩子,无非就是推出去联姻什么的。 所以,在今晚她出尽风头,为自己正名后,再对那群纨绔震慑,这样一来,想必他们都不愿意和她联姻,毕竟男人再怎么混,再怎么贪恋美色,也不会愿意要一个强势又放浪的女人做老婆。 住院部顶楼的高干病房里,雷瑾晫摘下军帽,拿在手中,他看了眼病床上面容憔悴,眼神却依旧灼灼,神色不减半分威严的老人,深邃的冷眸平静无波。 他开口喊了声“父亲”,便再无下文,声音更是淡漠的可以,好似病床上的人与他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而不是生养他的亲父。 “哼,你心里还有我这个父亲?” 雷战冷哼一声,对他的冷漠不满得紧。 雷瑾晫沉默,不说话。 气氛冷场! 看着这个沉默的儿子,雷战精锐的眼眸闪过一丝复杂。 “我今天看到了世煊的妹妹,是个很好很优秀的小姑娘,我这条老命,若是没她当时的急救,可能就没了!” 尽管躺在病床上,但出口的声音仍保持着铁血军人该有的肃冷与刚强。 雷瑾晫背脊僵了僵,削薄的唇抿成一抹冷冽的弧度。 良久,病房内响起他冷硬到不行的声音:“你想说什么?” 雷战将眼神转向他,“老头子我挺喜欢她,要不” “不可能,我有女人了!” 雷瑾晫好似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快速而强势地将他为出口的话堵在喉咙里。 雷战被他一噎,脸色涨的有些红,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问:“是哪家千金?” “不知道!” “做什么的?” “不知道!” “妈的,自己女人什么都知道,那你知道些什么?” 连续两个不知道,让雷战怒了,暴躁了,认为儿子是在忽悠他。 雷瑾晫抬眼看他,一本正经道:“我知道她的三围,知道她姓名,知道她将干净的身子给了我,您从小就教导我,作为男人,要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你你这个不孝子!”雷战气得垂床。 雷瑾晫不理他会他的怒火,将军帽戴上,“既然父亲没事,我就先离开了,明早还要赶赴阳城去开会!” 看着他肃冷挺峭的背影,雷战气得吹胡子瞪眼,憔悴的老脸闪过一丝无奈,嘴里再次恨恨地骂了句“不孝子!” 高干病房,厨房卫浴什么的,都设备齐全,出了病人休息室,外头还有间小客厅,此时沙发上正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贵妇人。 她身上披了件深绿色的貂皮大衣,一张俏丽端庄的脸保养得宜,身材也保养得极好,看起来像是四十出头一般,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雍容的贵气。 此人正是雷家当家夫人夏沅琼,雷瑾晫的母亲。 见他出来,她站起身子,漾着笑脸迎了上来,“阿晫,又惹你父亲生气了?” “妈,没什么,您别操心!” 雷瑾晫停下脚步,布满寒霜的俊脸难得地多了一抹温情。 “你们两父子,唉,一见面说不到几句话就吵,他年纪大了,你做儿子的,得多迁就他!” 夏沅琼一想到他们两父子僵冷的关系,就头疼得紧,两人本来就是不怎么亲近,再加上发生了那件事,两人的父子关系就更僵了。 “妈,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明天还要去阳城开会!” 雷瑾晫明显不想多谈。 夏沅琼点了点头,“路上当心点,对了,我刚才听到你说你有中意的姑娘了,改天带回来给妈瞧瞧,马上就要奔三了,也确实该成家了,最近钧桀那小子都在被你大哥大嫂逼着相亲!” “嗯,有机会带给你瞧瞧!” 对话到此结束,雷大首长迫不及待地逃离了他母亲大人的碎碎念。 出了病房,吴良像是门神一般侯在那里,见他出来,敬了一个军礼,“首长!” 雷瑾晫点了点头,阔步向外走去。 军靴踏在大理石地板上铿锵作响,在这冗长肃静的走廊里,声音特别的威风沉重。 来到停车场,看了眼旁边空出的车位,蹙了蹙眉,“吴良,你去急诊部去查查,他们还在不在?” 吴良有些愣神,回神后,明白过来他家首长说的是谁后,习惯性地挠了挠短发,“首长,那小姑娘唤什么名字?” “胡颜!” “呵呵,胡言?居然还有父母和我爹娘一样,给孩子取这么个名字,等等哈,我这就去!” 吴良接到命令,马上去执行了。 雷瑾晫却是在听到吴良的话后,心里的诡异感越发的浓郁了。 十来分钟后,吴良回来了,同他一起过来的,还有夏铭他们几个。 说来也巧,夏铭他们几个正在急诊室治伤,看到雷瑾晫的贴身司机居然跑去打听一个女人,逼问之下,才知道是他家首长要打听,所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就和他一起过来了。 “报告首长,里面的人说没有一个叫胡颜的女孩去看病!” “哈哈哈胡言?谁家的父母这么有才?” 雷瑾晫没开口,夏铭听到那名字就一阵夸张的大笑。 雷瑾晫蹙了蹙眉,他拿出被他塞进兜里的电话号码,舀出手机拨了那一串据说是她手机号的数字。 片刻间,耳朵里,冰冷机械的女音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请查询后再拨!” 一听这话,雷瑾晫脸上的寒冰更后了,眸色更冷了。 他又重新拨了遍,依旧是机械的女音,试着拨打另一个据说是她姐酒店客房的号,同样是空号。 这会儿,雷瑾晫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那双眼,简直跟要吃人一般,让人慎得慌。 胡悠?胡颜?如果现在他还不知道被那只狡诈的狐狸给忽悠了,那他就不是雷瑾晫了。 “啪的,忽悠老子,老子翻遍京都也要将你挖出来!” 手中的字条扔掉,结结实实的一拳砸在自己的座驾闪电的车盖之上,刚硬的车壳立马凹进去一个弧度,可见他这一拳砸得有多用力。 见他发如此大的火,吴良和夏铭他们都有些讶异,夏铭手肘顶了顶吴良,“喂,咋回事?” 吴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就算知道也不会说。 夏铭捡起被风吹过来的字条,看了眼上面的号码,突然就笑了,而且笑声越来越大。 “哈哈哈这谁啊这,真他么的有才,一三八,零肆三八,玖肆三八,这个更绝,零七肆,零二五零,零七肆八!” 雷瑾晫脸色阴沉恐怖,“给老子闭嘴!” 夏铭止住笑,然眼底神色掩藏不住的笑意,他上前几步,摸了摸鼻子,“晫表哥,您老怎么会相信有这样的号码,人家在骂你咒你呢!” 雷瑾晫不鸟他,径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闭目养神。 妈的,再次让那妖孽溜了,这次居然还是在他眼皮底下,刚才那手机号,他倒是没想那么多,就那什么酒店客房的电话,他觉得怪异,可也没去深想。 却没想到,再一次栽在那张狡诈奸猾的妖孽手中。 可气,可恨! 这边,金玉叶和倪星恺两人回到了她的小套房,处理了下身上的伤后,倪星恺回家了,而金玉叶则是住在了那里。 至于某个被她忽悠的大首长,则是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 干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金玉叶一夜好眠。 元旦有三天假期,第二天她也一直窝在暖暖的被窝里,一直睡到十点才起床,其间,金成嵘打来电话,说是学校放假,让她回家住。 起床梳洗了一番,换了身衣服,她就去医院看望夏奕那只萌货了。 今天天气挺好,金玉叶的着装是娇俏靓丽型的,上身是白色的高领羊毛衣搭配了件桃红色的呢子披肩外套,下身则是一件百褶及膝冬裙,脚下是一贯的高筒皮靴。 整个人青春靓丽,大方娇俏却又不失淑女风范,配上她那张精致绝艳堪比一线明星一般独特的混血面容,走在街上,回头率绝对是百分之九十九。 其中那百分之一是瞎子。 推开病房的门,“小奕,我来呃” 金玉叶一只手掂着水果,一只手还搁在门把上,里面正在进行的一幕,让她傻眼,后面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 哐当 某物掉落在地上,夏奕看到门口的人,同样傻眼了,接着脸色霍地爆红,连耳根子都红了,“你你呜呜被你看看光了!” 题外话 呜呜呜漫漫怕十一点太晚,再加上肚子着实痛,所以万更还是决定明天,一个小时一千字的某乌龟和各位妞儿们集体抱歉,呜呜,承诺的事木有兑现,惭愧! 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