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空大师双手合十,恭敬地向虚云禅师请教了诸多问题,虚云禅师以老和尚谦虚自称,对于戒空大师的困惑一一给出答复。 其中,二人说到风水与佛法的关系。 虚云禅师道:“风水乃地理环境之气场,与佛法之修行虽有所关联,却非决定性因素。佛法修行在于内心之净化与升华,无论身处何地,皆能成就正果。” 戒空大师听后,心中豁然开朗,感慨道:“禅师所言极是,弟子之前忽视了修行之本心,今日得闻禅师教诲,如梦初醒。” 此次会面,让戒空大师对风水与佛法有了全新的认识,明白了修行之路在于内心之净化与升华,而非外在之环境。 此后,戒空大师将风水与佛法融为一体,很快领悟了其中真谛,佛法造诣更加广大精深。 以戒空大师的慧根,如果他继续潜心研究,想必定能成为继虚云禅师之后又一影响广泛的高僧大德。 然而,深陷帝后之争当中的戒空大师却走入了一个误区。 这也难怪,戒空大师也是人,是人就不可能没有弱点,不可能完完全全脱离尘世纷扰,或多或少必定受其影响,就像戒嗔大师醉倒温柔乡一样。 却说在风水之术上也造诣颇深的戒空大师悄悄萌生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想法,他想通过风水给大清王朝改换国运,以保江山永固,社稷长存。 九州大地龙脉的始祖源自昆仑山,由此发源,又形成众多龙脉,一朝一龙,历二十四朝,便有二十四条龙脉。 其中,刘伯温奉旨斩断天下龙脉,却有两处龙脉幸免于难,其背后的原因如今已深埋于历史的尘埃之中,无从考证。 这两处龙脉之一,便在东北那片广袤的土地之内。 后来,满清的铁骑如同猛虎出山,穿越雄关漫道,直逼中原。 他们颠覆了朱明王朝,建立了大清近三百年的辉煌政权。 戒空大师深信这一切与东北之境未被斩断的龙脉有关。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1894年,中日甲午海战以清政府签订《马关条约》而结束,同时也将辽东半岛割让给小鬼子,标志着侵略者对东北全境的实质性占领。 岛国是个资源贫瘠的弹丸之地,当他们踏上东北这片辽阔而富饶的土地时,便如同饿狼扑食般,迫不及待地开始建造钢铁厂,开山挖矿,毫不留情地掠夺着这里的一切。 在这股掠夺的狂潮中,东北的龙脉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破坏。护佑大清国运的神秘力量,似乎也被这无尽的贪婪所触动,逐渐消散,随着清王朝的龙气逐渐耗尽,国家的命运也愈发岌岌可危。 这时,戒空大师想到了刘伯温留下的另一条龙脉,这条龙脉竟巧妙地隐匿于陕省的大地上,而西京城,正是这条龙脉的心脏所在,积聚着无可比拟的龙气。 在往东走,到了定国寺落址之地,恰好便是龙身最关键之所在:逆鳞。 戒空大师认为只好守护好这片逆鳞,大清王朝便会渡过难关,起死回生。 这是戒空大师最初的想法,可天算不如人算,事情发展到如今,已经远远超出了戒空大师的预料,他不得不重新调整自己的计划,在为大清王朝改换国运的同时,还萌生了另一个近乎疯狂的想法。 至于这个想法是什么,此处暂且按下不表,后文自有交代。 为了达到目的,他率领众僧对地下大佛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造,精心布置了一个玄妙的风水局。 然而,正如古语所云,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定国寺中僧侣众多,难免会有心怀不轨之人,将这一秘密泄露出去。 于是,戒空大师又想了一个极其恶毒的办法,那就是用药物控制众僧,使他们在特定的时间迷失心智,从而保证绝对的安全。 戒空大师所用的药物就是曼陀罗。 “曼陀罗?” 倪惜和疑惑出声,喃喃自语道:“之前我看过一本医学典籍,里面有关于曼陀罗的记载,说曼陀罗花有剧毒,可以引起中毒、幻觉、狂躁,甚至致人死亡。” “倪先生,你说的我不清楚,但是……” 狗剩插了一句,随后挠了挠头,翻着眼睛嘀咕道:“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哦,对了,我想起来了。” 狗剩一脸兴奋,正要说话,却被倪诗雨把话头抢了过去。 “剩哥,你是不是想说金庸的武侠小说《神雕侠侣》里面杨过所中情花毒,就是曼陀罗花的花毒。” “嗯!” 狗剩使劲点头,挠了挠头,憨憨笑道:神仙妹妹,我还以为你只喜欢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或者车祸、兄妹、白血病之类的狗血爱情小说呢,真没想到,原来你也喜欢武侠小说啊?” 倪诗雨秀眉微蹙:“剩哥,谁说武侠小说中就没有动人的爱情呢?就拿绝情谷的谷主公孙止和裘千尺来说,他们生前虽然势同水火,但最终却双双坠崖,身死道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无法分离,还有……” “还有那位因爱而不得,被情所困的女魔头李莫愁,她扬言要杀尽天下所有负心汉,却没想到最后自己却被万千情花所伤,死在了情花火海之中,即便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依然无法忘记自己的心上人陆展元。” 说着说着,倪诗雨显得有点伤感,不禁脱口而出:“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样轰轰烈烈的爱情,谁不希望拥有呢?” 听闻此言,众人皆有些尴尬,纷纷低下头去。 狗剩悄悄凑到李天赐耳边,调侃道:“兄弟,看来神仙妹妹春心荡漾了。” 李天赐用胳膊肘使劲怼了狗剩一下,示意他别胡说。 石静霞见状,连忙握住倪诗雨的手,轻声安慰道:“妹妹,别担忧,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倪诗雨如梦初醒,忍不住偷偷瞄了李天赐一眼,顿时羞涩难当,面红耳赤。 狗剩捂着肚子,忍痛低语:“兄弟,你个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