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资,什么时候打你了。” 九方兴文脸都绿了,这狗官竟然敢在御前污蔑他,昨日他是有提送银子。 但动手打这小子是万万没有的。 他转身对着玄启帝哭诉,“皇上,臣冤枉啊!” 玄启帝:“……” 你们吵就吵,还要时不时停下来问问朕的意思,真是没意思。 他快速扫了两人一眼,“两位爱卿各执一词,可有人证?” “府衙的人皆可作证。” “那全是你的人。”九方兴文不服。 京兆尹也不是个怕事的,“当时工部侍郎陈大人也在。” 被点到的陈大人速速出列,“皇上,臣亲眼见到左相大人殴打叶大人。” “一派胡言……” 九方兴文心中的怒气值蹭蹭蹭往上涨,顾不得什么御前不御前,反正他是苦主,是被他们联合冤枉的。 打了人,皇上因他在性情中也会网开一面,他撸起袖子,照着陈大人就是一个大笔兜。 陈大人也不躲,结结实实挨了这一巴掌,然后迅速倒地。 京兆尹大喊,“打人了,左相又打人了。” 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混乱,玄启帝见足以让九方兴文喝一壶,这才开口。 “放肆。” 他脸上的寒气迅速凝结,来自天子的威压笼罩朝堂。 龙颜大怒,众臣齐齐跪下,“皇上息怒。” 九方兴文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刚才那嚣张的气焰荡然无存。 玄启帝直接宣布结果,“九方兴文御前无状,罚俸半年。” 九方兴文傻眼,架是大家一起吵的,怎么受到伤害的只有他一人? 京兆尹那贱人的呢? 还有狗屁御史的惩罚呢? 刚才被吓破的胆子又迅速回笼,“皇上,周御史京兆尹还有陈大人污蔑臣啊!” 九方兴文像一个孩子般哭诉着,玄启帝沉声道:“御史台从不妄言,你蔑视皇室,朕念你初犯罚俸一年以儆效尤。” 直到下朝九方兴文脑子都是懵的,他被人联合污蔑,皇上罚了他一年半的俸禄,对方却安然无恙? 和他交好的同撩好心告诉他,“你家老太太的确给你们家冥王妃送了嗖饭,御史的确没冤枉你,我们家臭小子当时也在人群里看着呢!” 九方兴文脑中嗡地一声,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竟然不知道。 …… 某酒楼。 “九方兴文还真是受父皇器重,御前打人,苛待王妃也只是罚了他一年半俸禄。” “皇兄你别被他表面的功夫骗了,九方鸢可是受到了冥王府的器重,拿了掌家权。 九方兴文这小子不老实,藏着司空珩,还抛出另外一个女儿来捆绑你,到时候你和司空珩谁接了大统,他都是国丈。” “呵!司空珩吗?今夜就弄死他。” …… 九方鸢和翠花起了个大早,带着车标和说什么也要跟着的小七出了门,七拐八拐来到了打铁铺前。 小七兴奋极了,脸上的笑容ak都压不下去。 所以接头的地方是打铁铺,妙啊妙!哪个好人家的姑娘会逛打铁铺? 接下来,九方鸢说的每一句,她都要好好记下来。 九方鸢:小七真没见过世面实锤了! 看个打铁都那么高兴,她扫了一眼一旁镇定自若的翠花,很满意她这副见过大世面的模样。 翠花:打铁有什么好看的。 我舅舅是铁匠,我从小看到大,我还能上手打铁呢! “老板,这个能溶吗?!” 九方鸢掏出昨日的车标递给铁匠。 小七的瞳孔骤然紧缩,这…… 这不是昨日从马车上拿下来的吗? 好好地拿来溶了做什么? 铁匠拿着车标看了又看,这明显是个徽章,只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姑娘是准备溶了另外打吗?” 九方鸢点头,“是啊!” “那我试试吧!” ‘哐铛’,车标进了火炉子。 ‘呼啦,呼啦’,铁匠迅速抽动风机。 九方鸢的手攒得紧紧的,生怕给她来个空欢喜。 翠花睁大眼睛,一下也不敢眨,王妃赚的第一桶金,她要亲眼见证。 小七皱着眉看着王府的徽章从有到无,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在铁匠的不懈努力下,车标溶成一坨金灿灿的金疙瘩。 “啊!发达了!发达了!” 九方鸢欢呼着。 “王妃,王妃我们有钱了。”翠花哭得稀里哗啦。 小七心里一阵失落,原来不是来接头,是来销赃。 铁匠惊讶得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鹅蛋,他竟然提炼出了金子。 财不外露,九方鸢最先反应过来,扯了扯翠花的衣袖,“翠花,钱钱钱……” 翠花连忙把昨日的钱一股脑地塞给九方鸢。 九方鸢连钱袋子一起塞给铁匠,“大哥,这是你的工钱。” 她说着顺手拿上一旁的铁盒子,把金子放进去,然后拉着兴奋的翠花和失落的小七快速撤离现场。 回到府里小六把小七拉走了。 九方鸢明白,这是去问小七今天长了什么见识。 她扭头对翠花说:“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下次咱们出去也把她带上吧!” “好啊!好啊!我听说她还会武功,刚好可以保护王妃。” 九方鸢笑笑不说话,我不用保护,保护小七倒是差不多。 小六跟着小七拐了几个抄手回廊,确保九方鸢见不到了,才停下。 “今天王妃带你去做什么了?”德福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小七回了个礼,把今早的见闻都讲给德福听。 德福:“……” 这做派也不太像细作啊! 哪家细作还专门抠车标搞钱? 他立马出门往司空珩那边赶,很不凑巧,李太医正好在,他只得立在一旁等着。 李太医弓着腰,手上一寸一寸按着司空珩的双腿,越按他脸上的神色越凝重。 前两天不是有大好的趋势吗? 怎么今日看着又跟从前一样? “王爷这两日强行站立了?” 司空珩摇头,“并未。” 那脉象怎么突然不对? 李太医又从头看了一次,结果还是同从前一般,无法站立。 他踌躇半天不知该如何开口,前两天他才信誓旦旦地说腿能治好。 现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