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乾——” 赵琰一声怒吼,换来众人的白眼! 睿王被吓疯了吗?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出半天,整个京都关于睿王府死人传出了上百个版本! “听说,今早睿王府里跑出个吊死鬼!” “不是吊死鬼,七窍流血,那是毒死的!” “那就是怨气太重,诈尸了吧?” “难道是冤鬼索命?” “八成就是!” “听说那死鬼是宫里边的。” “可不嘛!听说是个老太监!” “睿王杀老太监干啥?” “分赃不均吧?” “八成是!” 流言的最后版本就是:睿王和老太监分赃不均,那人毒杀,老太监冤魂不灭,诈尸索命。 睿王:“……” 早朝,皇上的脸黑成了锅底! “睿王!你和柳玉清有什么瓜葛?” “父皇明鉴,儿臣与柳玉清并无瓜葛!” “人为什么独独死在你的府里?怎么不死在醇王府里?” 醇王莫名被点,吓了一跳。 “父皇,儿臣冤枉啊!” “大理寺,内廷司何在?” “微臣在!” “给朕里里外外查清楚!” “微臣领旨!” “睿王暂押内廷司!” “父皇!儿臣冤枉啊!” “你的冤枉能说清楚必然冤枉不了你!” “父皇!”赵琰简直要气疯了! 赵琰被殿前侍卫带出勤政殿,走到西角门的时候,一个小太监出来,塞给侍卫一包银子,侍卫掂量了一下道:“快这点啊!”就和另一个侍卫走到稍远的地方。 赵琰认出那是皇后宫里的人,便急切地小声道:“跟母后说,我是冤枉的,有人陷害我!” “殿下可知是何人陷害?” 赵琰脑子已经乱成了浆糊,张口说道:“丁乾!找到丁乾!” 两个侍卫走过来道:“走吧!” 赵琰被带着向前走,突然挣脱,跑回来拉着小太监道:“顾慎言!一定是顾慎言!” 两个侍卫无奈地回来拉住他两个胳膊道:“走吧! 叶氏医馆 叶倾城缝合完一个被锄头误伤的农民,直了直腰,酸疼的倒吸气! 外伤缝合,全京都仅此一家,她现在一头扎进手术间,一天都出不来的感觉! 累啊! 可来的病患都血淋淋的,怎么能视而不见? 冬青进来道:“小姐,暂时没有病患了,您出来休息一下吧!” 药妆柜台那里,蔺逸风正和一群小娘子们讲解药妆的使用方法和功效。 人长得帅又风趣幽默,逗的一群大姑娘小媳妇欢笑声不断! 看到叶倾城出来,立马屁颠颠跑过来道:“你可算忙完了,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叶倾城坐下来,一口气喝了一盏茶,才揶揄道:“这么多女人围着秀色可餐,你还会饿?” 蔺逸风呵呵讪笑道:“我也是刚刚出诊回来!” 叶倾城懒得理他,转头对冬青说:“你去和牛婶说一声,天冷了,今儿中午的牛杂锅加辣!” 冬青看了一眼苦瓜脸的蔺逸风抿嘴一笑,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嘴上应道:“是!” 冬青不吃牛杂,再辣也不关她的事! 蔺逸风就不同了,牛杂锅可是他的本命美食啊!偏偏他又味觉敏感,一点点辣就能让他山崩地裂。 他猛然凑过去,贱嗖嗖地笑问道:“东家,你莫不是看我与别的女子说笑,生气了吧?” 叶倾城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美妆柜的女子们看她们的男神对叶倾城讨好陪笑,瞬间同仇敌忾! “蔺郎中医术高明,完全可以自立门户,何必要去尊在这里?” “就是,他的东家好像很不好相与的样子!” “是啊!蔺郎中太不容易了!” “他东家眼睛是不是有毛病?蔺郎中这样的风流倜傥,她怎么都不正眼瞧呢?” “就是,太过分了!” 叶倾城无奈的摇摇头,这帮脑残粉声音越来越大,就是存心说给她听的嘛! 讨论的声音嘎然而止! 因为大门口进来一个人。 一袭玄色间金丝的官服,外面一件同色系金丝绒斗篷,肩宽腰窄,发髻上束着白玉兰的冠,面色冰白,五官如天神般惊艳! “顾慎言?” 叶倾城起身:“有事?” “可还未用午膳?” “你特意来吃午饭?” “三宝想吃火锅。” 三宝:“……” “走吧!” 叶倾城拉着顾慎言的袖子往外走,因为眼角余光告诉她,刚才还是蔺逸风脑残粉的女人们,正在默默地向顾慎言靠拢! 蔺逸风赶忙追出去:“哎~东家,等等我~” “你不认识路吗?”叶倾城没好气地回道,拉着顾慎言快步走,连头都没回。 顾慎言看自己的手腕被她牵着,嘴角浮起一抹若有若无地笑意。 牛杂锅端上来,满眼鲜红! 冬青看到顾慎言,笑容就将在嘴边,挪到叶倾城身后小声道:“小姐,顾公子怎么来了?”他可是更不能吃辣的! 这牛杂锅今天是要一锅两命吗? “牛婶!” 牛婶从后厨出来问道:“知道你喜辣,今日可是加足了辣!” “嗯嗯!”叶倾城哭笑不得,只得弱弱地问道:“能不能再做一锅不辣的牛杂锅?” 牛婶道:“哎呀,今日的牛杂都卖完了,这一锅是我特意给你留的,知道你喜欢,还多加了好多牛肠!” 叶倾城挠了挠鼻尖上的小红痣。 “那就麻烦你再来一大碗牛尾白萝卜清汤吧!” “好!” 顾慎言坐在叶倾城身边,红色的牛杂从锅里捞出来,再放进牛尾白萝卜汤里涮一下,再放进他的碗里。 “还辣吗?” 他冰白的皮肤变成樱花粉,双唇红润而饱满:“还好!” “东家,我也好辣!”蔺逸风像个吃醋的男宠! “忍着!” “哦!”蔺逸风嘴撇。 冬青和店里的学徒在隔壁桌都憋着不敢笑。 顾慎言心底却是羡慕的。 吃完饭,叶倾城送他上马车,问:“衙门里有事?” “柳玉清死在了睿王府。” “哦!” “不是我做的。” “你怀疑是宛西布局的那位?” “嗯!” “他为什么栽赃睿王?” “也许他只是想借睿王的手灭了柳玉清的口。” “何以见得?” “睿王入狱之前让人追查丁乾的下落,这个丁乾原本是他的心腹!” “这个丁乾是别人埋他身边的钉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