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端着一盘青李与三宝一起进来,叶倾城道:“这是什么?” “小姐,你尝尝,太好吃了!” 叶倾城拿起来咬了一口,称赞道:“嗯!确实很好吃!没想到,大燕也有青李!” “你见过青李?” 何止见过?上辈子还没少吃呢! “嗯,医书上有讲过!” “哦!” 牛杂锅上来的时候,一盘子青李被叶倾城吃了大半。 蔺逸风从外面进来,不满道:“太不够意思了,吃饭也不叫我一声。” 叶倾城道:“你给病人艾灸,我哪好打扰你,反正,你也会循着味道追过来,还能饿着不成?” “慎言兄?你何时回来的?” 顾慎言看向他问道:“蔺兄找我有事?” 蔺逸风看向叶倾城,意外道:“这么大的事,你没跟他说?” 叶倾城道:“多大点事儿啊,不是摆平了嘛!” 蔺逸风摇头道:“东家,你的心和你的胆子一样大!小的佩服!” 顾慎言看向叶倾城:“何事?” 牛婶端了热腾腾的牛杂锅,叶倾城笑道:“先吃饭,一会儿再说!” 砂锅下面烧着炭火,牛杂吃完之后,又下了切成薄片的牛肉和新鲜的蔬菜,蘸着葱蒜麻油调成的蘸料,鲜美无比! 三宝吃的热火朝天道:“神医姐姐,这种吃法真是神奇美味啊!” 牛婶手搓着围裙,呵呵笑道:“多亏了叶小姐想出这种吃法,我这小店的牛杂锅现在供不应求了呢!” 叶倾城调侃道:“可不,晌午的时候,牛婶店里的队排得可比我医馆长多了!” 牛婶不好意思地搓着手道:“没有没有!多亏了您,我这小店才能干得下去,一家人生活也好多了!您那么忙,还教我们小牛识字。” “小牛多可爱啊!孩子小,还是要送他到学堂读书!” “嗯,我和他爸说了,明天就送他去学堂读书,束修都交过了!” “好!小牛是个读书的好材料!” 小牛从后堂跑出来,穿着崭新的学童袍、斜背着书袋,问叶倾城:“姐姐,你看我像秀才吗?” 叶倾城帮他正了正头上的学帽道:“何止像秀才,姐看着你像个状元呢!” “真的吗?” 小牛一派天真,一群人哈哈大笑! 折桂苑 两人从地牢出来,顾慎言道:“下次有危险的事,叫暗卫通知我。” 叶倾城应道:“好!” 两人并肩而行,三宝和冬青在后面远远地跟着。 天气渐渐凉了,时不时有两只寒鸦呱噪着从空中飞掠而过。 叶倾城道:“你这次出去公干不顺利?” 他眉间的愁绪更浓了。 “并非公干。”他面色清冷,语气却不如在外人面前那般平淡。 在她面前,不必隐藏。 “哦!”既然是私事,她就不问了。 “宛西,甄氏,听是我亡母的故乡” “哦!” “一连挖出十五具白骨,下面还有更多。” “然后呢?” “我就回来了。” “五十年前的事,一直杳无音信,偏偏你到宛西城就接二连三的冒出来,这也太巧了吧?” “嗯!” “你怀疑是有人故意布的局?” “是!” “你要这么说来,还有一件事情过于巧合!” “我前脚出城,柳玉清便对你下手了!” “如果没猜错,那几个给你提供消息的人都消失了吧?” “嗯!” 顾慎言离开宛西时,吩咐留下的暗桩把之前他去过的地方再探一遍! 烟雨楼,那位璇玑姑娘就被人赎身从良了! 随后,卖山货的老婆婆和她重病在床的老伴都不知所踪! 那个半夜挖罗汉堂的树皮女和挖出的白骨全都不见了,罗汉堂神奇般的在他们离开后的几个时辰里恢复如初! 一切的一切都印证了顾慎言的猜测和决定都是对的! “宛西就是被人精心设计的一个局啊!幸好你走的快!”叶倾城听完顾慎言所说不禁感叹一声! “如此看来,柳玉清似乎与宛西的幕后黑手是同党。”他眉目清冷,语气平缓,倒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嗯,我也这么想!但这个柳玉清如此顽固,恐怕不会轻易招出他幕后的主子。” “或可智取!” “哦?”她挑了挑眉,倒是生出几分好奇。 “这人与睿王关系匪浅。” “那个狗东西,十处响锣九处有他!”叶倾城对赵琰厌恶透顶,“像他这种又蠢又坏的,一诈一个准儿!” 这样大逆不到的话听在顾慎言耳中倒没觉得意外。 “那就从睿王下手!” “我看行!” 他转身,凤九便出现在他身后两步远的地方,顾慎言道:“去吧!” “是!” 叶倾城道:“你知道怎么做?” 凤九道:“让睿王知道柳玉清在别苑。” 她摇头笑道:“小凤九,机灵啊!”转而问顾慎言:“你是怎么训练的?” 顾慎言道:“把他借你?” “主子!”凤九忍不住唤了一声。 叶倾城呵呵一笑道:“看他忠贞不二的样子,我可收不住!我有冬青就挺好的!” 冬青用力地点点头道:“小姐,我会努力的!” “睿王身边有你的人?” “嗯!” “皇后身边也有?” “嗯!” “那皇上身边呢?” 他看她一眼,没回答。 “额就当我没问!” “你父母的事,线索断了,之前两个知情人都被人封了口,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看来这背后的事情也不小!” “嗯,需要时间。” “不急,你慢慢查,还要注意安全。”他眸子颤了一下,浓睫轻抬,撒过去一道柔柔的目光。 刚走近清雅小筑的门,便跑过来一个丫鬟,见到顾慎言和叶倾城一起走过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噗通一声跪下,哭求道:“公子,楚楚小姐病的厉害,还请公子回去看看。” 这声音听起来怎么有些耳熟? 叶倾城看这丫鬟的脸,印像中也就是上次到叶氏医馆,陪在楚楚身边的那个丫鬟,但那次,并未听她说话。 “府医看过了吗?” “看,看过了!说是风寒,却一直不见好转,近早起来,竟是咳血了。” 顾慎言目光一惊,他故意与楚楚保持距离是不想她有别的期待。可她毕竟是恩师的女儿,照顾她是自己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看向叶倾城,她却道:“这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一百两!” “我有药!” 众人一头黑线,果然,对付叶倾城唯一的武器就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