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芙蓉、月儿等人被带上堂来。 绮萝看到她们猛然站起身来道:“大人,就是她们,流园的人都是她们杀的!” 月儿沉不住气,反驳道:“你少血口喷人!我们还看到人都是你杀的呢!” “就是!” “就是,全是你杀的!”大小双她们立马跟着反击,一时间,公堂上吵作一团! 绮萝一张嘴怎么敌得过十几张嘴,只能重新跪在知府面前道:“大人,她们颠倒黑白,您要给民女作主啊! 知府头都被吵大了,手握惊堂木拍桌子像不要钱似的:“肃静!肃静!” 叶倾城在一边看好戏,那师爷又悄咪咪地看屏风后面,之后向知府比了个手势,知府道:“来人,这些民妇顽抗不招,每人打二十大板!” 芙蓉和月儿她们已经挨过打了,身上的伤都还没好,此时听到知府又要对她们用刑,一个个都害怕地躲到叶倾城身后。 叶倾城拍拍月儿,让她安心,然后道:“大人,你现在无凭无据,仅有这位我素未谋面的女子空口诬告就要上大,刑,这与法理不合吧?” “本官断案,由不得你指手划脚!”这知府是铁了心了,就算叶倾城她们屈打成招,今日也务必要将这案子判了,不然,要怎么向屏风后面那位交待啊! “打!”红色的刑签从高处抛下,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叶倾城咬牙道:“大人,民女原本也想做个良民,却被你一再逼迫,只得无礼了!” “哗啦”一声,铁链落地,叶倾城一纵身站在了知府的身旁,伸手将银针抵在知府的脖子上,冷喝道:“让他们都别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知府浑身僵硬,颤抖道:“不,不要乱来!” 叶倾城冷声道:“流园的案子你查不到真凶就随便找个女人来栽脏我们倾城镖局的姐妹,你这知府就是来欺压良民的不成?” 知府心虚,哆嗦着还未说出什么,叶倾城只觉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再醒来时,浑身湿淋淋地站着,她缓缓睁开眼睛,后脖颈一阵酸疼,心中暗道:“妈·的,被偷袭了!” 手脚都动弹不得,原来自己被捆在一个十字架上。 “哟?醒了?”一个尖细的声音在前方阴影的地方冒出来。 叶倾城被眼前跳动的火光晃的眼花,火焰烤得她口干舌燥,她抿了抿干裂的嘴唇问道:“你是何人?” “这你无须知道!你只消知道将账簿交出来就能活命!”那声音虽然尖细刺耳却强横无比。 “什么账簿?” “流园的帐簿!” 果然还是有所求的!不然,她们所有人的命都不会留到现在! “我有那么傻吗?账簿交给你不还是死路一条?说不定,死的更快!” “不交出来,本座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烙铁烙在你如花似玉的脸上,今后,你还如何见人呐” 衙役将通红的烙铁从火堆里拨出来,缓缓向叶倾城走过来,热气离她的脸越来越近,她猛然大喊道:“等等!” 阴影里的人满意地阴险一笑:“账簿现在何处?” “先把这东西拿开!” 那人摆手,衙役将烙铁重新插进火堆里。 “我有一个要求,你若是不答应,就算我死也不说出账簿的下落。” “你说!” “账簿是我亲手藏的,除了我,谁也找不到!我只带你一个人去,去之前,你要把我的姐妹都放了,并且发誓今后再也不骚,扰她们。” “好!”那人答应的痛快,在他眼中,叶倾城这点功夫就是小把戏,他一人足以应付。 “那还不给我松绑。带着镣铐还没走到,我就累死了!” 那人抬手,衙役将叶倾城手脚上的铁扣打开,她走下木台,绕过火堆,看向那个坐在阴影里的男人道:“尊驾能将京兆衙门当自家后院,敢问一句,尊驾是何方神圣啊?” 那人不语。 叶倾城冷笑:“我在你手里根本毫无反击之力,拿到账簿之后,你也一定会对我灭口,我现在差不多就是个死人了,你还不敢亮亮身份吗?这可不是大丈夫所为啊!” 最后一句触动了那个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当大丈夫了!现在还被个小女子讥讽,哪受得了? “与你亮明身份又如何?你且听好了,本座乃是内务府总管柳玉清!” 叶倾城心里冷笑:还真是他个老阉·狗! “看来那本账簿对你很重要啊?” “少废话,快走!” 叶倾城不再多话,跟着他从一个小侧门出了府衙,天色将晚,她看向左右,是一条僻静的小巷子:“没想到,府衙的后门竟然在这里。” 后门前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柳玉清推着叶倾城上车,对身后人两名随从交待道:“你们在这里守着,本座不回来,这大牢连只苍蝇都不准飞进去!” “是!” 柳玉清上车,盯着叶倾城,叶倾城早已想好地点,对他说道:“云景山!” 柳玉清自认为手里握着她和她姐妹们的命,叶倾城绝对不敢说假话,便对车夫道:“云景山!” 蔺逸风送走病患,立马将医馆门关闭,对冬青道:“你再说一遍,倾城怎么了?” 冬青拿不准叶倾城在流园做的事情能不能告诉蔺逸风,但是,她在别苑等不着,又一路打听着跑去顾慎言的锦衣卫,门房告诉她指挥使去了外地公干,一时半刻回不来。 她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跑回叶氏医馆找蔺逸风求助了! 冬青道:“今早,衙门里来人把小姐带走了。” “哪个衙门?是京兆衙门还是其他使司?” “我也不知道啊!看衣服像是捕快,但是后面还有一排弓弩手。” 蔺逸风道:“那就别等了,我去找人打听一下!确定倾城在不在京兆衙门再做打算。” 药王谷在京都医药圈里可算是一呼百应,不消一个时辰已经打听出确切消息,蔺逸风上马车对冬青道:“倾城之前确实被抓紧府衙,不过她又出去了,从后门走的,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冬青一下就急哭了:“那咱们去哪找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