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头确实厉害! 设计的引水渠每一个零部件的尺寸都计算的分毫不差!卡上去刚刚好! 金花的夫君打造得铁卡、铁箍、传送用的铁链条都受到了墨老头的赞善,不好意思的直挠后脑勺! 河边七八米高的水车立起来,河水顺着引水渠一路上行,源源不断地奔向山顶! 村民们连连称奇! “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话可得改改了!” “可不咋滴!老汉我活了这把年纪,还头一次看见河水自己能上山呢!” 金花抱着孩子道:“要我说啊!多亏了叶神医,请来墨先生,不然咱们还不是家家种黄豆,餐餐吃黄豆嘛!” 大家伙儿纷纷点头赞同,一起感谢叶倾城她们一行人。 叶倾城倒是来者不拒,所有的感谢都照单全收。 “行了,这些地里的种苗都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将来长成了能值好几百两银子呢!你们可得好好照顾着!” “引水渠和排水渠都要日日检查,不可疏漏懈怠!”墨老头滑着轮椅过来补充道。 “就是!墨老可不是随时有空的,你们要是不爱惜,弄坏了可没人能来修!” 赵心诚道:“放心吧!我会安排人时时巡逻的!这可是我们县的摇钱树啊!” “嗯!走了!”叶倾城飞身上马。 由于蔺逸风被叶倾城赶回叶氏医馆坐诊,墨老头的小车只能挂在凤九的马后面拖着。 可怜的凤九,再也不能策马疾驰了,一张脸拉的老长! 叶倾城抖动缰绳,腿夹马肚,马儿飞驰起来,深秋的风从山顶吹下来,像无数条冰丝从身体的每一个缝隙穿过! “阿嚏!” 叶倾城摇头,原主这幅身子骨怎么像是纸糊的一样? 身后传过来马蹄声,好听的声音随后即至:“山风伤人,把它穿上吧!” 叶倾城看他,如玉的手上抓着一件玄色丝绒披风,正递向她这边。 “不用了!” 叶倾城再抖缰绳,让马儿跑的再快些。 “阿嚏!” 这身体真是不争气啊! 身后马蹄声再次追过来,叶倾城准备好拒绝他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觉得身后突然多了个人! 玄色斗篷被强制披到她身上,修长的手指为她系好领口。 叶倾城怒道:“马跑的这么快,你还跳来跳去的,不要命了吗?” 他认同道:“嗯!我摔伤总好过你生病。” “一共就一个斗篷,我穿了,你冻病了怎么办?” “你来医治。” “那行,斗篷我也穿上了,你可以回去了。” 顾慎言没吱声,好像抬手打了个手势,一直跟着他们身后的马兀自跑了! “我没马了,劳驾你带我一程。” 叶倾城瞥他:“你什么时候学会耍赖了?” 这不是蔺逸风的惯用伎俩吗? “不久之前。” “学这干嘛?” 这家伙要开始泡妞了吗? 他不需要啊? 他只需要站在那里,应该没有哪个女子会不心动吧? 他在她身后,一双手无处安放,语气是少见的心虚又跃跃欲试:“我看你很喜欢……” “我喜欢?我喜欢耍赖?” “不是,我看蔺兄耍赖,你还挺开心的。” 叶倾城回头:“他是他,你是你!” 完全是两个画风好吧? “我不可以?” 他目光陡然失落, 顾慎言眸子里的星星陨落了! 果然是他的问题。 准备吃个口哨把放出去撒欢儿的坐骑“逐月”召回来。 她却开口道:“蔺逸风就是个浪荡公子,油嘴滑舌没个正形儿!你不一样,你系出名门,又有官职在身,你就是高岭之花!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必须把这个高级范儿端住了!明白吗?” “你喜欢高岭之花吗?” 叶倾城彻底无语了!再次郑重声明:“顾公子,我只是你的郎中!” “哎呦!” 出了新裕县境,新铺好的路就结束了,马儿猛然踏上坑洼不平的旧路面,前蹄一软,身体失去平衡,向一侧倾斜,马背上的叶倾城下意识地叫出声来。 身后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将她拦腰抱起。 他一双脚踏在马鞍上,两人凌空而起,几个旋转腾挪,稳稳地落在地上。 “你没事吧?” 他紧张地问怀里的人,两手还揽着她没有松开。 叶倾城几个深呼吸压下剧烈的心跳,摇摇头。 马儿受了惊吓,嘶鸣着跑远了。 “主子!” 凤九从后面赶上了,看俩人在路边站着,两人的坐骑都神奇的消失了,还以为俩人又遇袭了呢! 顾慎言松开环在叶倾城腰间的手道:“前路颠簸,你顾着些墨老先生。” “是!” 见主子摆手,凤九识趣地没再停留,拖着墨老头继续前行。 “咱俩总不能走着回去吧?” 他不语。 叶倾城道:“那就先走着,没准儿能遇到个顺风车带咱们一程。” “嗯!” 两人边走边聊,通常是叶倾城在说,顾慎言听,目光总是落在叶倾城身上。 “你呢?回去还要忙什么?” “查清楚令尊令堂的意外真相。” “有眉目了吗?” “有些疑点还需要查证,快有结果了。” “那就等你好消息了!” 叶倾城第一百二十八次回头望,别说马车了,连只狗都没见着! 抬头看看,天都快黑了! 她下意识地捶了捶腿。 “累了?” “有点儿!” 他手指扣在嘴边,一声口哨婉转悠扬,直冲云霄! 不出十秒,逐月喷着响鼻跑了回来!看它甩着飘飘鬃毛,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叶倾城一双杏眼瞪向顾慎言:“你能把它召回来怎么不早说?” 顾慎言一脸无辜:“你说要搭顺风车,我以为你受了惊吓,不想再骑马了。” 这话说的,叶倾城还真挑不出毛病! 他翻身上马,伸手道:“害怕吗?” “怕你个头!” 叶倾城搭上他的手,触手一片冰凉! “你的手这么冰?”说完就动手解自己身上斗篷领口的丝带。 顾慎言道:“不必了,我病了你来医,你若病了,我可医不好你!” “你这是什么话?” “不若,你将斗篷分我一些,你我都暖。” 叶倾城将斗篷展开,从后面抱住他:“这样?” “嗯,好暖和!” 叶倾城翻了个白眼:“我信你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