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之人观察入微,茶茶身上那道道树根纹路他一眼就辨认出了 语气认真起来:“是墨铜古树的子根,她被墨铜古树种下了子根,她没法对无心下手了。” “现在她是将自己送到了无心面前。” “这蠢女人!”我顿感无药可救,现在这个茶茶真的是绝了如今就算我有心想去帮她也来不及。 被摘掉的头首在回溯的相助下才刚刚复位,茶茶在杀掉我之后立马就找上了无心完全不给人任何反应机会。 难道她对自己身上的子根没有觉察吗? 第一代无心的脖颈上天雷之弧闪过恰好将茶茶的手弹开, 无心回身有趣的打量想杀他却不能的茶茶。 无相之人摇头轻叹:“自寻死路这样的你上去不是送死是什么?” “你还要救她吗?” “我有得选择吗?” 头首一复位我便立刻冲向了无心,手中地火战旗先行我一步化作一条火龙飞出。 地火战旗燃烧起的瞬间就整个房间的温度拉高了,再加上声势无心不用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对此他的应对就只是冷哼一声。 咔平淡,清脆很简单的声响,动静。 然后那条冲向无心的火龙以及我都消失了。 地火战旗仍然在我手中没有被丢出去,我的脑袋还在地上根本没有复位。 无心转过头冷蔑道:“你的惨状我已经记下!” “今后你都只会是这种惨状。” “你将不断循环体会这份痛苦。” “你居然还想要救她?像你这种家伙居然也是无心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异类!” 无相之人蹲守我身旁惋惜感叹: “看吧都说了让你不要救她。” “就那样等她死了,你再去坐收渔翁之利不好吗?” “现在可倒好了,你救她没讨到好就算了反倒将自己重伤的一幕给无心记下了。” “你已经在他的衔尾鬼域中,他随时都能让你回到,也就是他所记录的那一点,你脑袋掉后的那一瞬。” “回溯回溯!”我一边用寿鬼的特性治愈自己一边想着应对法子。 然而无心又已经有了新的行动。 他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茶茶的头顶,犹如是安抚闺女的老父亲一样轻轻拍了两下。 “走啊为何在那里死耗着!”我忍不住朝着茶茶叱喝。 回溯加剧,头首刹那间归位。 咔无心瞬间发动衔尾鬼域,我的状态再次变成那种惨状。 茶茶她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像是一个倔强的小女孩不得手绝不撤退, 明明自己的手无法伸向无心,她依旧不放弃。 无相之人漠视着道:“她走不了。” “墨铜古树的子根已经发作,压制住了她的行动,若是再进一步或许就此洗脑也说不定。” “不过我想那个无心对洗脑她应该没什么兴致,要我是无心我会立刻,毫不犹豫杀掉她!” 茶茶无法用诡异的速度消失,其体表下的墨绿色纹路狰狞鼓胀, 无心咧嘴笑着手掌拍下,脑袋还在地上的我无力去阻止, 实际上当茶茶不顾一切执着去杀无心时,事态已经无力回天。 茶茶要死了这样的她在无心手中只能是那个结局。 一切正如无相之人说的那样,终究只会有一方得胜,一方幸存。 我曾想救下她,可我太过天真了,即便是救人也该将她当做是大敌,那张熟悉的面孔还是有点麻痹了我。 沙沙无心的手掌放在茶茶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又似是摩挲。 见此我眼神疑惑不解。 不管怎样去看,怎样推断茶茶都已经无路可走,落入无心手中唯有死路一条。 那无心如今的举动就有些莫名其妙了,面对已经无生路的茶茶他为何还要这样做? “喂喂别这样啊”无相之人脸色大变,白纸一样的脸谱瞬间被情绪渲染的通红。 “这家伙难不成是个傻子吗!” “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我被无相激动的情绪惊了一下,我不解看向他:“你怎么了?” “无心的那个举动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无相之人的脸红透了,语气又有些哭笑不得: “那家伙绝对是一傻叉,同为无相他怎能蠢成这样啊。” “自掘坟墓,真是自己寻死啊。” “你看吧,绝对要出事情了。” 无心的手掌轻轻落在茶茶头顶,没有附带天雷,也没有任何力道就只是轻微的触碰。 然而就是这种触碰让茶茶本身发生了变化,茶茶身形溃散犹如是被拘束在容器内的血泥突然失去了束缚。 茶茶没了形态化作一滩肉泥坍塌,流淌, 茶茶变成一滩血泥令我思绪呆滞,情绪近乎失控,那一刹那杀掉无心的冲动攀升到了高处,前所未有的高。 但当那些血泥流淌失去形体后,我神色陡然惊变。 失去血泥的包裹,茶茶原身处有一道虚幻的身影站在那里。 虚实不定的倩影立足于血泥之上好似是盛开在血色泥潭里的白莲。 无相之人完全目睹这一幕,摇头咂舌:“完喽一切都完喽。” “他要遭殃了” 我完完全全被那道虚幻人影的面孔吸引住了,她的模样与茶茶有着根本的不同,可能眉眼间有些许相似,但无法将两人扯到一起,更何况她们身形也完全不一致。 “她是谁” “那是茶茶的魂体吗不那绝对不是茶茶!” 我皱眉在心底里否定那道虚幻人影 按理说茶茶血肉之躯消融只留下魂体还在,这是符合常理的事情。 但血肉化作血泥后剩下的魂体,那魂体的面孔却是另一人。 我震惊且不解:“茶茶体内是他人的魂那是谁的魂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