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身闯过十七层地狱,最开始的十七层十六层我能用平常心随意来应对。 可随着深入我渐渐不由得认真了。 深陷森罗炼狱的火气被重新勾了起来,性情高涨的我不知不觉放开了。 一手墨铜古树的树枝,一手地火战旗。 平日里一直压制着的阴气也放开大半,庞大如深海深渊的阴气放出。 灵性畜生大黑对阴气还是较为敏感的,我又没了, 单单是魂体出现在它面前它怎敢认,它怎会不惧怕。 至于那两兄弟纯纯是被我吓到的, 一个仅仅出现就能让所处之地变得阴寒阴冷的鬼, 强行干预阴阳,让这些常人能视,这两兄弟若是不惧怕才古怪。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大部分阴气,魂体的表面血肉疯狂滋生缠绕, 眨眼一具全新的血肉之体就包裹住了魂体。 我又用威严的能力弄出几件衣服穿上, 当我再出现在这两兄弟面前,这两兄弟见到熟悉的五官以及平和的气场, 他们的惊恐少了许多。 我双手齐用,从后抓住这两少年的脖子将其提起, 刚一开始他们还有挣扎,可忽然他们意识到了什么就不再动了。 提提他们脖子将他们重新放到地上。 两兄弟同一时间同一动作,张嘴将手伸进去摸着自已刚刚长好的舌头。 “哥!哥!我又有舌头了,我的舌头重新长出来了”弟弟欢天喜地的叫唤。 那名哥哥同样难以置信的说: “舌头又长出来了。” “是您治好了我们的舌头” 我审视二人:“这下你们能说话了吧?” “说吧你们来这里的原因?” “若非有重要的事情我想你们不会到这里。 这只傻鸟也不敢将你们带到这里。”我瞥了一眼大黑,大黑身子不由得一抖。 那个哥哥站在前面将弟弟挡在自已身后:“有人想找你。” “找我?” “所以说你们两个来这里是受人之托了?”我盯着两兄弟。 哥哥颔首:“求求你见见他,一定要见见他。” 我挑挑眉头,顿感有些意思,有人想通过这两兄弟与我见面。 那说明那人一定不会是凡人,甚至是了解一些我,至于相见我的目的暂且未知。 “见面没有任何问题,我随时都可以去见他。但我要知道他是什么人?” 哥哥眼神流转着伤感,脑子低垂:“一个垂死之人。” “垂死之人?在哪里?” “下洼村。” “行,带我去”我对那人起了点好奇,这个拔舌地狱带给我的意外有点多。 哥哥犹豫的指了指舌头:“能不能让我弟弟留在这里,我跟着你去。” “他的舌头才刚刚长好,好像只有这个地方不会被拔舌小鬼光临” “我不想我弟再被拔一次舌头。” “哥”身后的弟弟紧紧抓着哥哥的衣服。 哥哥转过身细声安抚他,让他留下。 我允可他的想法,只是对我不够相信啊。 拔舌之痛?若我放开打的话那些拔舌小鬼怕是接近我都难。 抬手召回地火战旗和墨铜古树的树枝,带着那个男孩回到下洼村。 回去的路上男孩脸上的异彩震惊都没有断过, 他在我身后亲眼目睹一个个壮观之举,一树枝荡碎几十只拔河小鬼, 燃烧着火焰的大旗一挥就是上百只拔舌小鬼的小命。 两件奇物交替挥舞,施展,威能惊人,强烈的攻势便是密不漏风的防御。 被他们视为妖魔的拔舌小鬼在这里如草芥。 我们一路硬闯回下洼村,男孩指了指他们之前藏身的小黑屋子:“这里,他在这里等着你。” 推门而入,眼前只有昏暗的漆黑,男孩伸手不见五指但他对着屋子里的布局格外熟悉。 几步走出他就爬到了地上,淅淅索索的在地上捣鼓一番。 嘎吱微弱的红黄亮光忽然点亮屋子,穿透了黑暗。 地下室这小黑屋内有一个地下室,红光亮光从地下室内传出。 男孩指指地下室自已率先跳下去,我之后也跟着下去了。 在这地下室内我见到了那个所谓想要见我的人,拔舌地狱内除天生黑舌之人外第二个让我惊错的人。 那人盘腿坐在地下室的中心,红黄的火光染红他脸庞,红黄飘零虚影的火焰自他身上的燃烧。 红光亮光来自他身上的火焰, 像是为了自证,这人没有穿上衣,着上身,光头无发。 健硕线条优美的身躯上却有着大半火焰状的烧伤伤疤,那些伤疤并不丑陋难看,异样发红样式如火焰如图腾。 部分烧伤伤疤燃烧着带有幻想,虚影的火焰,火焰中有人像,有早已绝迹的凶兽, 火焰内的幻想无疑是一个个传说。 “大异之人天生烧伤伤疤之人”我拧着眉头惊讶。 天生烧伤伤疤之人艰难抬起耷拉着的脑袋,脸上也有部分火焰似的烧伤伤疤, 他咧嘴一笑:“你可算是来了。” 说完他又看向那个男孩:“小家伙谢谢你” “你救了我们这是我该做的” “没你我和我弟弟已经流血而死了。”男孩摇摇头,伸手触摸了一下烧伤之人的火焰,似是那火焰根本没有问题。 天生烧伤伤疤之人坐直了身子,尽力站着庄重:“先允许我自述一下。” “我叫张焕,张李王麻中张家的人。” “同时我也是大异之人中的天生烧伤伤疤之人。” “你果然还活着”我与他对视,同样面带轻笑, 又一个大异之人第一层的拔舌地狱还真是奇人众多啊 有刚重塑完身子的天生黑舌之人,也有张家被灭后被俘获的天生烧伤伤疤之人。 两个大异之人。 而且看样子在我初次到拔舌地狱时,这个张焕就已经在了,并且在一直在关注着我。 同样也在以他的方式审查我,判断该不该让我得知他的存在。 这拔河地狱已经是第三次到访,在这第三次天生烧伤伤疤之人才通往男孩促使我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