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血液汇聚而成的血锯分割天穹下落,仅仅是坠落未到的威能就让这片大地摇晃不止, 地面开裂一道恐怖的深渊就此展开獠牙,我恰好正处于深渊的中心,深渊吞噬我,划开天穹的血锯也精准朝着深渊填补。 只是在巨大血锯和深渊中间的一点紫光改变了这一切,扭曲了这一切。 妖冶紫火不被深渊所吞噬,不被血锯所淹没。 面临即将下落的血锯,妖冶紫炎迎着无边界的血色而上,看上去只是轻飘飘的落在了血锯上。 下一刹那整个血锯停住了下落的趋势,仿佛是那点莹莹紫色火光托起了巨大血锯, 再下一瞬间血锯沸腾了,由猩红液体汇聚而成的血锯整个形态发生曲变,表面冒着滚滚的鼓包。 恐怖的温度正在飞速焚烧血锯,血锯的体积眨眼小了一大半。 我握着地火战旗直直冲入血锯的内部,有旗帜上的那点紫色火焰在一切事物在地火战旗面前都为虚无。 没什么东西能够挡住地火战旗,挡住那一点点紫炎。 紫炎消失在血锯内,血锯的惊变更加明显了。 在远处的那个少年正震惊的望着天穹,那把大的夸张地血锯此时此刻竟鼓起来。 凶戾,威猛的血锯像是病了一样,血锯中央鼓起一个畸形大空腔。 空腔鼓包正在不断膨胀,鼓大,看得人心弦紧绷,紧张不已。 倏然一点惊鸿的紫炎乍现,膨胀到极致沸腾已久的血锯终于和被点破的泡泡一样爆开了。 横跨血色地面,分割天穹的血锯在这一瞬破碎,爆开了。 一道温柔的涟漪吹拂过整个世界,地面血色浆液掀起波澜。 掀起少年早已被汗水打湿的额头发,轻轻将少年姐姐尸体僵硬伸直环抱着的手安抚下去。 少年继续痴痴望着天穹,血锯已经消失了,那点微弱却格外特殊的明显的妖冶紫炎还在。 那点紫炎如同是这世界的漏洞,这画面上一个独特的亮点。 妖冶紫炎的前面出现了一道漆黑的菱形门户,看上去像是空间撕裂而成。 漆黑望不到底,我甩动地火战旗,将战旗背于身后。 紫炎一点点消失,战旗恢复如常。 漆黑的门户将我瞳孔都变得漆黑,我不加犹豫的走入了漆黑门户。 少年同样也看到了他心中的那位仙人迈入门户就此消失世间,再之后那门户也闭合消失了。 少年失神且痴迷的喃喃:“仙人仙人他真的打穿了这刀锯地狱,带来苦难,绝望的地狱在仙人面前算不得什么。” “实力只要有足够的实力一切绝望都不可能发生。” 他缓缓看向姐姐尸体的方向,眼中不断闪过姐姐一边承受着血锯切割,一边抱着他行走的画面。 “姐你放心我会活下来,无论用怎样的方法我都会活下来。” “绝望苦难都只是磨刀石而已,那些击不倒我只会让我变得更加更加锋利!比这血锯地狱的锯子还要快!” 磨盘无比之大,连通天地跨越山河的宏伟石磨。 我进入到漆黑门户后转而眼前就出现了这个画面,我已经来到了另一片地狱。 这片地狱唯一的亮点异常便是那连通天地之大的磨盘。 磨盘分为上下两层,上层为顺时针旋转,下层则为逆时钟。 上下磨盘的大小也是极为夸张,磨盘的中心从远处看去只是一条环绕石磨的黑线。 具体这黑线代表着什么,上下两层石磨的中心是什么,我想我会知道,也会看到。 马上,即刻就能知道。 因为我正朝着那个石磨飞去,石磨的中心有着无法抗拒的莫名吸引力,吸扯着世间万事万物,世间生灵飞入其中。 我就是被吸纳的生灵之一,这种吸力异常的牵引力完全没有办法摆脱与抗拒。 纵是用出浑身解数也是没得任何办法逃过石磨的吸引。 进入这世界的结果好进入刀锯地狱一样,都是从上空坠落,只不过一从这世界的空中坠落便被这石磨给吸引走了。 地火战旗,麻箐的扭曲特性甚至连寿鬼的回溯能力我都有了,依旧是逃脱不了石磨的吸力。 用了回溯也只能回到被吸引力的前一瞬,依旧会回到被吸引力的命运。 破除刀锯地狱的方法在于那些刀锯,而这个地狱特异点在那个石磨。 破开这个地狱的关键自然也在那个石磨。 我放弃挣扎任由自己落入那道黑线中。 远看是一条黑线,落入其中后才知这是一片狭窄的空间。 外面是广袤的世界,石磨中心的空间并不是平整的。 我身后的空间较为狭窄,越往深处空间越小人根本无法站立,若是更深处那连让人爬着的空间都没有,只有一道漆黑的缝。 相反我前面的空间很是宽敞,与背后鲜明对比。 前面有稀疏的人影在跑动。 一个人影擦过我,他回头见我不动,面露惊恐与不解:“你为什么不动啊会死的啊。” “会死?”我回头瞥了眼,由于磨盘是不断转动的,故此下盘的磨盘会将我们带向那极致狭窄的空间。 我迈动脚步快步追上那个提醒我的人, 这人蓬头垢面,双目中满是红血丝。 我与他齐平的跑着:“你们必须一直不停的跑吗?” “这不是废话吗?”那男人白我一眼也看出来了我对此处陌生:“你是新来的?” 我点点头:“一来到这里就被这个巨大的磨盘给洗了进来,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那男人深深叹了一口气,用怜悯又麻木的眼神看着我:“你不该来的,你最最最不该来到这个地狱。” “没有想到事到如今这石磨地狱竟还在吸纳世人入地狱。” 我:“这里叫石磨地狱?这里是多少层?” 那男人回应:“第十七层,不停奔跑,不可能停下苦难的石磨地狱。” “当初我们刚被吸进石磨中时外面那个声音是这样说的。”